别离歌_第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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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第4/8页)

裳…最近当然很忙,毕业班了嘛,去年那些孩子考得都不错,前几天他们回来看我了…那是啊,高三就是炼狱,学生总能熬出头,老师却要熬一辈子…”

    他边说边微笑:“你还记得谢扬么,小毛孩还有女朋友了,你猜是谁…呵呵,是不是很有意思?那时候你总是不让我批评他,我要是不批评他,他能考上大学吗…是啊,早恋是不能一棍子打死,可…谢扬那小子,脑容量有限,绝对不可能一心二用…”

    说着说着,渐渐有些哽咽:“…我去看爸妈了,身体不错,你放心就行…我答应过你的,给他们养老送终…”

    顾小影第一个忍不住,转身跑远,蹲在一棵松树下“呜呜”地哭。管桐跟过去,把她拉起来搂进怀里,她紧紧攥住管桐的衣服,努力想压抑住哭声,可是根本压不住。

    YOYO吃惊地看着顾小影,再仰头看看桑离,小心翼翼地问:“阿姨怎么了?”

    桑离努力逼干眼底的泪水,蹲下身,把YOYO揽在怀里,温柔地说:“阿姨想念她的好朋友了。”

    YOYO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我也想苏诺飞了。”

    桑离亲亲YOYO,握住她的手站起身,扭头看向马煜。却发现,马煜的眼神那么温柔而宽慰。

    他认真而仔细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看了很久。直到顾小影渐渐止住哭声,YOYO也小声说“桑离,我冷”他才转身抱起女儿,准备离开。

    桑离不明白,问他:“你不过去看看她?”

    马煜却摇摇头,他居然微笑了。

    他看着远处的太阳,眯起眼,用难得的欣慰语气答:“现在,我终于放心了。”

    (3)

    正午阳光下,厚重的窗帘挡住一些光,让梁炜菘的面孔更加模糊。他站在那里,距离桑离大约两三米远的位置上,他微微眯起眼,似乎是在审视着什么。

    就在桑离准备夺门而出的刹那,突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脱掉。”

    桑离的大脑瞬间停摆!

    她看见他笑得风轻云淡,好像在说什么顶不重要的事,然而又目光狠戾,无须置疑。

    她愣愣地坐在沙发上,梁炜菘看着他,微微一笑:“脱掉,桑离。”

    桑离猛地打个冷颤,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贴身的毛衣下面已经浮起细碎的鸡皮疙瘩。

    他笑了,走到她面前,一伸手,便把她拉起来。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任他解开一颗衣扣、再一颗…

    短暂的麻痹后她的大脑开始运转——她似乎永远都猜不透梁炜菘下一步要做什么,可是无论她如何去设想,他总会在她决定反抗前轻轻松松化解她全部的勇气!

    就像这一刻,他在她几乎想要挣脱的时候低下头,一边举高她的胳膊,一边在她耳边轻轻说:“桑离,不要反抗,你明知道反抗也没有用的。而且,这对你来说,很不好…”他的语气轻轻的,声音里却透露着阴森森的情绪,桑离再一哆嗦,下一秒,他已经双手抓住她宽松的毛衣下摆,猛地往她头顶上方一抽,轻轻松松就拽下来!

    就在女孩子仅着内衣的身体暴露在迷蒙光线中的刹那,桑离猛地抬起头,用清冷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看着梁炜菘,视线碰撞的一瞬间,梁炜菘的脸上绽开邪佞的笑容!

    他在她的注视里伸出手,轻轻抚上桑离的眼睛,声音依然浑厚而富有磁性,他说:“桑离,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

    他微微叹息,手指从她的脸颊流连到颈边:“每次看见你,我都在想,歌里唱得多好…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毡房,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她那粉红的小脸,好像红太阳,她那活泼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他轻轻地哼着歌,一双手缓缓下滑,缓缓地打开她胸衣的纽扣,缓缓地、不紧不慢地,用手指在女孩子光滑的皮肤上一圈圈地绕。他的呼吸扑在她的皮肤上,微微带来潮湿的凉意!

    在那一刻,室内的暖气分明温度很高,桑离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她有些绝望又有些自弃地闭上眼,她想:沈捷,你看,你抢了别人的东西,别人也会来抢你的东西,而这东西本身又多么不是东西!它是木头、是石头、是这世间最不堪的玩具!它不是人,它早就不是人了啊!

    她的内心充斥着这样尖锐刺耳的喊叫声,她紧紧地闭着眼,感受梁炜菘略带一点薄茧的指尖在她身体的每一处逗留!她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她咬紧牙关,她一个字都不说,她想到了,这是她自找的,是从最初开始就纵容了的,是现在喊停也已经来不及的!

    意志崩溃前的刹那,她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让沈捷知道,绝对不能!

    B-5

    过一周,梁炜菘的招呼果然起到作用。

    团长和颜悦色对桑离说:“团里现在人手紧张,也派不出人去。你是新人,去锻炼一下也好。”

    听上去好像还是她多么伟大地拯救辛勤工作的同事们于水火,然而做这行的都知道:演出也是有三六九等的。总有一些演出不仅等于公费旅游,还收获颇丰,更何况还是和梁炜菘这样的人一起同行呢。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开赴大连。沿途梁炜菘摆出了一个和蔼长者的面孔,对小字辈们关怀得无微不至,若不是桑离总觉得他有些别的企图,也一定会和其他人一样感激得热泪盈眶。

    演出时间并不长,只一场。因为有了官方背景,自然十分顺利隆重地结束。整个演出和应酬过程中,桑离都跟在梁炜菘身边,人前人后地被介绍是梁炜菘“大学同窗的学生”于是还有人开玩笑要桑离喊梁炜菘“大师伯”总之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然而,待人潮散去,海边的星海广场上,梁炜菘便不再是方才长辈的模样。

    他站在桑离身后,在狼头打过来的时候轻轻一拉,桑离便惊讶地跌进他怀里。他低下头,呼出的热气在桑离耳边凝结,桑离全身一凛,瞬间僵住。

    推开还是忍受?揣测成真的刹那,桑离的大脑迅速进入死机状态。

    他的手当然不会老实,一路滑入她的风衣衣襟,再滑进衬衣里,触到她皮肤的刹那,那手微微一顿,之后便在她纤细的腰际流连。桑离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远处的海洋,一声不吭。

    她的沉默显然鼓励了梁炜菘,他伏在她耳边,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箍在她胸口的胳膊越来越紧,似乎要把她揉碎。她还是不说话,梁炜菘也就不说话,他们就这么沉默着在广场边缘听潮起潮落,背对着身后流光溢彩的街道,用秋天长长的风衣挡住男人不轨的手。

    桑离感觉到身后男人越来越兴奋的情绪,可是她也知道,一旦她拒绝,等待她的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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