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康3·天下布武_第十一章后院德川家康3天下布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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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后院德川家康3天下布武 (第3/6页)

万分伤心的,并不是让她设法阻止信康去德姬那里,而是要求她回到筑山之处。她依然没有可以安住的家。心中的爱意逐渐变成忧伤,这只可怜的小鸟,呆呆地坐在走廊下,含着眼泪,终于悟到自己的苦难,为自己哭泣…人生最痛苦、孤独的事莫过于此。

    过了半刻,信康回来了。他和德姬一起用完饭,在大厅里接受了众将的贺辞。“菖蒲,你呆愣着干什么?今日大厅里真有趣。”

    “少主,菖蒲有个请求。”

    “什么事?这么严肃。我回来是想和你开开心心度过剩下的时间。”

    “少主!请您让菖蒲离开一段时间。”

    “为什么?说来听听。”

    “菖蒲没有服侍好少主,不能让您开心。请您休了我吧。”

    “不能让我开心…那你离去后做什么?”

    “奴婢想削发为尼。”

    绝望的表情让菖蒲显得愈是可怜。信康顿感血液倒流,他抬起眼睛道:“是德姬对你怎样了。是吗?”

    信康和菖蒲之间小小的争执很快就化解了。手中只有一个果子的少年,得到第二个果子后,大都会忘了第一个。

    “你比德姬…”听到信康如此说,菖蒲的不安逐渐变成小小的欢喜。至于其后会有怎样的波澜,她并不去想。

    大贺弥四郎于四日从滨松城返回冈崎,信康在菖蒲的房里接见了弥四郎。弥四郎恭恭敬敬地进了房间,抬起头望着信康和菖蒲。

    “少主…”话还没说完,他就伏倒在地板上。

    “弥四郎,到底怎么了?父亲难道出了什么事?”看到弥四郎倒在那里哭泣,信康不禁探出身子问道。

    “不,没有发生任何事。没有。”

    “我很担心,你为何不说下去?我已看见你眼中的泪水了。”

    “不不。”弥四郎赶紧摇手“没有事。只是主公的话过于残忍。”

    “父亲残忍?对谁残忍?是你?”

    “不,想必有人造谣中伤。请您不必介意。”

    “弥四郎!”

    “在。”

    “你真啰嗦!既已开口,又为何吞吞吐吐?父亲究竟说了什么?什么人在造谣中伤?”

    “那小人就不知了…不,小人不能说。若是说出,会招致家臣的怨恨。”

    “我更不明了。父亲难道对信康不满?”

    “小人很为难…那么,就大胆说出来吧。但请少主千万不要泄漏。”

    “好,你快说。”

    “主公很不高兴,说三郎居然在他出生入死之际,迷恋女色。”

    “我迷恋女色…”信康悄悄地看了看身边的菖蒲“是指菖蒲吗?”

    “是。要是没有其他事,那小人就…”

    “菖蒲的事,你不是告诉我,已经通知过父亲,并得到了他的允许吗?”

    “是。我让您不要泄漏,正是此意。虽然已得到主公的许可…但因为少主身边有人造谣中伤,我不得不…感到难过。”

    “哦。果真如此,我会查清楚的,你不必担心。”

    “您要重视此事。主公非常不高兴,说如果沉溺于女色,忘记武备,早晚会败给胜赖。”

    “哼,我会败给胜赖…”信康顿时满面通红。血气方刚的他对胜赖恨之入骨。说他不如胜赖,是难以忍受的莫大侮辱。“父亲真这么说?”

    “对不起,这大概并非主公的本意。”弥四郎故作深沉地眨了眨眼“小人觉得…大概是有人在背后中伤少主,便匆匆赶了回来。”

    信康猛地站了起来。为了平息胸中的怒气,他粗暴地扯开朝着走廊的隔扇。冰冷的寒风扑了进来。菖蒲战战兢兢地看着弥四郎,似乎在求助;但弥四郎沉默不语,仍然装出悲伤的样子。

    凝视了一会儿房外的松树,信康开始在室内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弥四郎,叫亲吉来。”

    “这…您叫平岩来做什么?”

    “亲吉这个混蛋,事无巨细都要干涉我。肯定是他向父亲造谣。”

    “少主,您要慎重呀。”

    “你是说非亲吉所为?”

    “不,即使是平岩所为,如果您在弥四郎面前训斥他,在下很尴尬。”

    “但是,那种话太残酷无情…”信康突然擦起眼泪来“我希望自己不比父亲差,希望不辱没父亲的名声,并为此奋斗不已,片刻也不敢忘记,没想到…”

    “在下明白了!但是,少主,您要忍耐。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弥四郎!”信康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弥四郎面前坐下,握住他的手哭泣起来“我信康真可怜…”

    “请您忍耐。”

    “我一直以为父亲…以为只有父亲…看重我。”

    “这都是因为小人中伤。那些小人为少主的亲生母亲和主公不和而窃喜,甚至还想疏远、排斥您。少主,您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

    “知道了。我可以信任的人,如今只有你…弥四郎,你忠心耿耿。这个给你。”信康从怀中取出防身用的短刀,交给弥四郎。

    弥四郎立刻伏倒在地接过。“少主!”

    “什么事?”

    “千万不要鲁莽。无论什么事,都一定要和在下商量以后再行动。”

    “我不会忘记你的忠义。”

    “那么,在下这就去见筑山夫人。”

    筑山夫人正坐在床几上喝着减敬递过来的茶。她头脑发热,身体也感十分倦怠。

    “人在自然与命运面前是如此苍白无力。”减敬背对着筑山,坐在暖炉前,仿佛在自言自语“针灸自不消说,就是按摩和汤药,都不过是在加速病发。所以,倘若日常起居不合自然之理,无论怎样治疗,都只能起暂缓的作用,而不能斩断病根。”筑山半躺在被褥中,慢慢喝着热茶。“那么,我如何才能除掉病根?”

    “夫人的身体其实很好,至少比同龄人要长寿四五年。”

    “但我不是这里疼痛,就是那里不适。”

    “那都是日常起居不符自然之理之故。病根正在于此。话说,女人三十三才开始见老,但主要是说那些生养过许多孩子,并为抚养孩子而日夜辛劳的下等女人,并不适用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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