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即使如此 (第1/2页)

    第1章 即使如此

    远处的惊雷吵醒了我，没一会儿雨点噼里吧啦打到窗户上。我静静躺着，盯着黑暗的天花板、听着下雨的声音。

    很快，门外传来的轻微嘈杂声引起我的注意，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可以分辨，好像有东西砸在地毯上。又一个闪电照亮房间。

    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咆哮的暴雨像阎王殿里爬出来的索命鬼，吓得我躲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客厅里忽然传出撞击声，这次我肯定是沙发边的台灯掉到地上。我扯开被子坐起来，身上立刻感觉到丝丝凉意。

    皮肤湿濡黏润，好像倾盆大雨没落在屋外而是全倒在我身上。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心中既纳闷又害怕。

    预感到有坏事要发生，我轻手轻脚打开卧室房门。父母的卧室在我的对面，门是开的，灯也亮着，但他们都不在房间。“茉茉一一”微弱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过来，像在呼救。

    mama？我急忙循着声音跑过去，可刚到跟前就直愣愣钉在原地。客厅只有一盏落地灯亮着，虽然没有顶灯明亮，却也足够将客厅中央照得清清楚楚。

    mama躺在地毯上，爸爸跨骑在她身上，双手死死摁着她。mama的长发四散，脑袋边是她最喜欢的印花台灯。这盏台灯以前放在阅读躺椅之间的茶几上，可现在，彩色琉璃灯罩歪歪斜斜横在地上。

    “茉茉，”mama又艰难地咕哝一声，望向我的目光变得凄楚迷离。“茉茉，”爸爸抬头看我一眼，用更坚定的语气叫我的名字，不过他的视线很快又回到mama身上，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制止她发出声音。mama挣扎着，伸手试图抓他的脸。

    “茉茉，我需要你的帮助，”爸爸边说边躲过mama的手。爸爸的脑袋后仰，mama够不着他，反而给爸爸机会抓住她的手，压在他的膝盖下，又使劲儿将mama抬起的脑袋摁回到地上。

    声音很熟悉，我很快意识到刚才在卧室听到的撞击声，是mama的脑袋撞在地板上的响声。“茉茉，”爸爸又叫了声我的名字，引起我的注意。“还记得不久前爸爸对你说的话吗？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听着爸爸的话，我心里有些发毛，急忙点点头。上周三是我十岁生日，爸爸送给我一辆公路自行车。这是我一直想要的礼物，虽然尺寸大了些。

    但爸爸保证我还在长身体，这个问题很快会解决。我喜欢极了，抱住爸妈说谢谢，他也非常开心，夸我是个好孩子。mama做了顿丰富的晚餐，我还被允许喝了杯香槟。

    三人举杯，爸爸祝我生日快乐，一家人相亲相爱，永不分离。爸爸的声音冰冷，表情更是狰狞“你mama一直在骗我们！”

    mama仍然在爸爸身下挣扎，空出的一只手抓着爸爸的手腕。爸爸却不理睬，狠狠说道：“她要离开我们，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个男人也有一个孩子。

    她会和他们一起生活。你mama不再爱我们了，她要抛弃我们，给别人当老婆，给别的孩子当mama！”什么？我目瞪口呆，目光转向mama苍白的脸。

    她也看着我，但我看不懂她脸上的表情。“茉茉，过来，帮我结束这一切，把桌子上的针管给我！”我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红着眼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甚至没感觉到在向他们走去，但我确实拖着脚步来到他们跟前，从茶几上拿起针管递给爸爸。

    他把mama禁锢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