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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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她柳春儿并非那些人家一声大喝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闺阁千金,她在街头混得太久了,早已将无谓的矜持抛向九霄云外。

    尽管她还是被他无情的话刺伤了,可是就算心底淌著血,眼底泛著泪,她也要挣一个明白!

    “不关你的事,没有你的事,你已经管得太多了。”骆弃烦躁地一甩头,大手一摆。“走啊,趁我还没有改变心意之前。”

    她紧紧抓著衣襟,心底又是绞痛又是揪扯,却又为他最后一句话而生起了痴痴的希望。

    “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到现在还赖在我床上,不就是想要我对你起念动手吗?”他逼近她,眼神凌厉而危险。“再不走,我一定会吃了你!”

    她一惊,浑身却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

    “你、你别吓我。”她强自镇定,可是小肮间却升起了一股陌生却沸腾酥醉的悸动。

    她是怎么了?难道他说得还不够白吗?

    “快走!走呀!”他握紧双拳,面色铁青。

    将她彻底地驱逐出生命,再也不见、不听她的笑语嫣然,这样他就不会再度成为那个自己深深痛恨的人。

    “艾少爷…”她若是聪明些,早应该走的,可是她如何眼睁睁看着他让愤怒底下的痛苦似巨狼滔滔淹没他自己?

    他差点就成功了。

    她险些要相信,他也是那种凶恶蛮横无情又见色起念的男人,可是她瞥见了他黑眸里盛满的痛楚,刹那间记起了世人对他的不公评语。

    可怜的男人,他想让她也误以为他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妖怪、野兽吗?

    她没有那么笨,她的双眼始终亮晶晶地凝望着他呀!

    她知道他像自己,为了那不属于自己的丑陋流言而年年负累,岁岁煎熬。

    “走…”他大声咆哮,生平第一次忘情地勃然大怒。

    别以为用那双美丽剔透的眸子就能够再次主宰掌握他,别以为他会再次傻傻地坠入陷阱…

    倏然间,他感觉到紧绷的身躯被一双纤细温暖的臂膀环抱住了!

    骆弃蓦地失魂一呆,高大的身子僵愣在当场。

    “你…在做什么?”他声音沙哑惊震了。

    “好可怜的我,好可怜的你,为什么我俩不该相遇,偏又相遇?”春儿紧紧揽著他的腰,小脸埋在他胸前,轻轻呢喃。“为什么我们想做的不能做,不该说的却总是冲出口,无心伤害彼此,却总是伤害彼此?”

    刹那间他如遭雷击,哑然无言又心绪激荡澎湃难抑。

    她的娇躯柔软芳香温润,她的抚慰如煦然春风吹拂过他凝霜的苦痛,她的拥抱宛若最熨贴动人的轻纱暖衾。

    但最最撼动他的,还是她嘴里所倾诉出的每一个字…

    “这会是个错误。”他挣扎著,终于喑哑绝望地开口。

    仿佛预知,最好抽身离开的时机已在上一刻永远错过,他与她,再也无法当作陌生人了。

    “也许错到底,就对了。”她放纵自己恣情地依偎在这渴望了好久的胸膛前,这温暖、刚毅挺拔的胸膛,就算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为自己好好活一次,要尽情地去爱到不能爱为止。

    “是吗?”骆弃犹豫著,大掌轻柔地抚上她的发,低声叹息。

    可能吗?可以吗?

    在这心神混乱的一刻,他已经不知该如何理智思考了。

    宇宙天地仿佛不见,唯有怀里的温嫩芳躯才是此时此际最真实的悸动。

    ----

    当天晚上,春儿是乘著马车回去的。

    但是尽管心醉神驰,浑身像飘浮在云端间,不知今夕是何夕,春儿还是没忘记让马车在花街柳巷外的热闹大街上停下来。

    “我家到了。”她对车夫嫣然一笑“谢谢你了,小马哥。”

    “呃…呵呵,别客气,别客气。”小马被美人儿的笑靥横生惹得险些自车上跌下来。

    “回去请帮我跟艾少爷说一声,就说我明儿也是一早送馒头过去。”她脸红了,暗自庆幸夜黑,小马应当瞧不见。

    “好的,柳姑娘。”小马差点忘记一事,连忙掏出怀里的一包银子,恭恭敬敬地呈上。“还有,这是老爷在我出来前,偷偷塞给我的,说是给你的馒头钱。”

    “谢谢你,那么也帮我跟艾老爷谢一声。”她感动地接过,心下有些窃喜,又有些不安起来。

    这样好像是她看在钱的份上才爱上他的,虽说事实并非如此,但是若向人说这二十两银子是单纯的馒头钱,说给一百个人听,怕有一百零一个都不信吧?

    她叹了口气。

    可是现下又不能使意气把银子还给艾老爷,天知道家里的米缸已经快见底了,柴火的钱也还未给小贩,联儿的衣裳都旧了小了,样样都要钱,而且她原本攒下来要带著meimei离开京城的银子又被娘搜刮一空,所以,她真的非常非常需要这些银子。

    也许等到生活不那么困窘时,她可以慢慢赚钱还给艾老爷,这样艾公子就不会怀疑她的真心了。

    春儿又满是信心地欢迎喜喜笑了起来。

    在回到花街柳巷的路上,她厌恶地看着家家户户或大胆或隐涩的点著红纱灯,还有不少登徒子与嫖客在巷子里与妓女们调笑勾搭议价。

    拜她神力女混混的恶名所赐,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敢真的对她动手动脚,顶多是偷偷吃点豆腐或占些嘴上便宜。

    她小心翼翼地将银子收好,抱著空扁扁的口袋子“大摇大摆”地穿过花街柳巷。

    “哟!我们这窑子里最美的一朵花回来了,只可惜是中看不中吃,完全白搭,我说你们这些贱胚子,光看她不济事的,你们谁人敢摘这朵带刺蔷薇吗?”花街柳巷第十七号的周寡妇又妒又恨地瞪著春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样却被白白净净姿态轻艳的春儿给击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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