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夫凄 下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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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3/3页)

出他的行踪。”她的语气带着高人一等的气焰,把秘书小姐当成高级女佣使唤。

    忍着气,周玉静陪笑地露出抱歉的表情。“总裁没吩咐,我不敢擅作主张。”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羽田晴子扬起甜美笑容,眼神却是冰冷如蛇目。

    “就算知道你是总裁未婚妻,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我领的是总裁的薪水,他不许下属多嘴,我也就不便透露了。”她说得甚为无奈,好像真是尽忠职守的好员工。

    羽田晴子冷笑。“周秘书,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留你在他身边,不是因为你好用,而是你没有非分之想的机会。”

    凭她一个小小的秘书也敢作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白日梦,简直是不自量力。

    闻言,她心口惊跳一下“工作场所不谈私人感情,这是总裁订下的规矩,我没胆明知故犯。”

    周玉静私心爱慕着容貌出众的上司,也不只一次幻想能成为他身边的女人,就算不是元配也甘愿。

    但是一句不谈“办公室恋情”,马上打得她眼前一片黑,不管她付出多少,想要得到他的注意,全都化成一场空。

    其实她也想过辞职,看能不能有一偿夙愿的机会,可是不当秘书,她又怎么接近他。

    所以她内心深处嫉妒着名正言顺的羽田晴子,有意无意地刁难,因为顶着未婚妻头衔的名门千金是她望尘莫及的。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用不着我明说,不过给你个忠告,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有多余的心思,不切实际的梦少作为妙。”她把话讲白了,要周秘书好自为之,别觊觎高不可攀的男人。

    羽田晴子这番话带着警告意味,不留余地要人秤秤自己的斤两,贬低的意思十分明显,让人颜面无光。

    周玉静一时气不过,不禁想逞口头威风,重挫羽田晴子的锐气,便不假思索地说出“与其防我,你还不如紧迫盯人,我是不具威胁的小秘书,撼动不了你已定的名分,不过另一个女人就不一样了,总裁为了她连班都不上了。”

    她羽田晴子不是唯一,所以用不着得意。

    “什么?”有这回事。

    她神情微变,提着名牌包包的手倏地一紧。

    “不信你去问周特助,他最明白一切…啊!我怎么说出来了,总裁若晓得是我透露的,肯定会怪罪…”周玉静佯装懊恼,心直口快地说出上司的秘密。

    “周特助也知道这件事?”原来只有她被蒙在鼓里,他忙着没空见她是陪着别的女人。

    那张精心妆点的娇容微浮狠色,不易察觉的阴影飘至眼底。

    周玉静摇着头,表示不能多说。“抱歉了,羽田小姐,我还想保住堡作,你有疑虑不要问我。”

    不要问她…蓦地,羽田晴子目光一利,听懂了她的暗示。不找怕丢了工作的秘书,那就是找对夏仲夜行踪了若指掌的周上锦。

    所以她打断开了一半的建案会议,仗着总裁未婚妻的身份,在众人面前将周特助带走,丝毫不觉行为有何可议之处。

    “女人?”周上锦看了眼心虚地站在远处的堂妹,当下了然她做了什么。

    他们的父亲是兄弟关系,当年先进鼎天建设的他在叔叔的请求下,堂妹才能经由他的引荐进入令人向往的大企业。

    不过他对堂妹的要求向来严厉,她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只能勤奋不懈,不能有一丝懈怠,军事化管理她在公司内的言行举止,所以她能升到总裁秘书一职,他功不可没。

    但是周玉静却恨死守着死规矩的堂哥,他管得太多令人生厌,而且胳臂肘往外弯、帮理不帮亲,怎么也不肯推波助澜,让她得到想要的男人。

    因此她才顺水推舟让羽田晴子找上堂哥,小小地报复他的不通情理。

    “我都知道了,你不必怕我难过而瞒着我,我是明理的人,不会计较男人的逢场作戏。”她假意拭泪,做出强忍着心痛的受伤表情。

    “不论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言闲语,全是恶意的中伤,总裁的为人你应深知,他从不浪费时间做对自己无利的事。”

    羽田晴子抽噎着,泛泪欲滴“你是说没那个女人吗?有人刻意毁谤。”

    周上锦神情严肃地避重就轻。“你是总裁未婚妻,不应听信毫无根据的谣言,我相信美貌与才智兼俱的你能判断真伪。”

    其实他心中有个疑问,一向严峻的总裁还记得他有个订婚多年的未婚妻吗?他对她的关心远不及出现不到月余的赵法医。

    也许事情真有变动,他几乎可以预见将有一场风暴来袭。

    “听你这么说,我安心许多,不过我找了他好些天,老是找不到人,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没有女人?真当她是无知的三岁小孩不成,听不出他模棱两可的回复。

    “总裁下南部看地。”他目光低垂,不与之对视。

    “是吗?”她扬唇轻笑,好似一朵红艳玫瑰瞬间绽放,美得让人目不转睛。

    外表温婉美丽的羽田晴子,其实是淬了毒的响尾蛇,花纹斑斓却剧毒无比,轻咬一口便令人中毒,短时间内立即致命。

    她笑里藏刀,樱桃红的包包表面被她的指甲刮出一条条细痕,深浅不一的像她的内心狰狞不已,想着怎么搬开绊脚的石头。

    而在城市的某一处,也有个笑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艳丽女子,她的双眼狭小,眼角上勾,十足具有东方美的丹凤眼,邪媚而妖艳。

    她的年纪不大,三十岁上下,两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发鬓泛白的中年男人,他的两眼紧闭,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非常好命的,他一睡就是十年,不曾再醒来,呼吸平顺得仿佛在作一场永远也作不完的美梦。

    他是艳丽女子的父亲,她的最爱,她一生最崇拜的人。

    但是他只说了一句“他累了想去睡一觉”,从此没再爬起来过。

    “拿到了吗?”

    一名戴着棒球帽的年轻男子吊儿郎当地从暗处走出。“拿到了,你要的血液样本。”

    “那人呢?”

    他迟疑了一下,左脚右脚互换着,显得局促。“有个人及时扶住她,我无机可趁。”

    “悄悄的将一个人带走很困难吗?”药剂一注射,不省人事地任其摆布。

    “是不难呀!张博士,你下回可以去试试碰壁的感觉。”他埋怨着。多次穿上白袍乔装医生想闯入病房却被拦阻在门外,他比谁都呕。

    女子头一抬,将视线从双颊凹陷的中年男子脸上移至年轻男子身上,轻蔑地哼了一声“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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