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_桃花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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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红 (第9/14页)

生命意义,爱心希望,意志与关怀的学员,便觉得他们很可怜。“你们是不会给人骗你,你们都是在社会上有成就的人。”细凉跟她们说。“让我们谈谈,我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珍妮花,你先谈谈。”细凉最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便是指着她们说:“呵呵呵,自以为精明的人最容易上当。这世界精明人太多而笨人太少。谢谢你们赐我豪宅,赐给我钱。我当然会给你人生意义。哈哈哈。”到她们说童年惨事细凉都忍笑得好辛苦。“我找到了。”一个学员说。“我也找到了。”另一个学员说。“这样,你们可以升深造班,为期9星期,你们不用上课,每天在工作生活实践你们所学的,你们是旧学生,学费减收,原来收5万,现收3万。”宝娜苦着脸:“又要供楼又要供车又要交税,如何找3万元呢。”细凉轻描淡写的道:“把车卖了吧。比起人生意义来,车和楼算甚么呢。”细凉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邪教教主。学员找到人生意义后,离婚、复合、跳楼、辞职,将所有积蓄拿去炒股票,同性恋者向暗恋情人示爱,人生果真精采。或许应该早点退休,有点甚么事情也不必惹上身。细凉想。他们说这是完全合法的。他们要追求人生意义,可怪不得传销商。

    怎能说这是骗局呢。她也曾以为生命光采明亮,玫瑰盛放。到头来千痍百孔,她又受了谁的骗。她也曾像姊姊细月带着赵得人一样,喜欢孜孜的将男子往家里带:“这是我的未婚夫。”她介绍给细青。细青只是微笑,搭搭的拖着高跟绣花拖鞋:“请随便坐,约瑟。”细凉急道:“这是约翰连。”细青方道:“对不起,我记错了。你们年轻人全长得差不多。你第一次上来坐?人太多,我都记不清楚了。”那男人皱着眉,细凉嗔道:“约瑟是我表哥。”那男子道:“你到底有多少表哥?”细青见不对头,给他们端了咖啡,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细凉道:“三个星期。我们在飞机上认识。你记得我上一次去马来亚?”细青皱眉:“我弄胡涂了,你不是和连乙明去的吗?”细凉给男子加糖,一共加了5茶匙:“连乙明已经生癌症死了。”细青道:“是么是么,这样快。”男子搂着细凉:“那真是神的旨意。”细凉道:“我们决定听从神的旨意,要结婚了。”细青的咖啡差点没喷出来:“神?那个神?以前没听你提到。”男子道:“是基督教那个神,只有一个。”细青想了想,低声道:“这样神的意思是,甚么时候结婚,到底摆酒不摆酒?”惹来男子给细青传了好一阵大道理,从创世纪开始讲起。那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为甚么彷如隔世。

    “你记得我上次打给你结婚那双龙凤金镯子吗?我把它们做了一对希腊镯子,你有没有看过?”细青“啪”的糊了一副对对糊,一时高兴,蹬蹬的回到房间拿一对金澄澄的镯子给细凉看:“幸好我还没给那个乙连明买点甚么,我看中了一对白金袖口钮子,正想买,算我聪明,问问那神的旨意,可有甚么改变。”细凉没好气:“那连乙明已经生癌症死了。”细青摇手道:“哎哎哎,我忘了,这么快,到底那个叫甚么。”姊妹便闹笑起来,细容道:“她上次带来澳洲的那个,不是连乙明也不是甚么神的旨意,头发长长,长得很好看的,好像叫咕咕。”细玉听得后半句,问:“甚么咕咕,你养了甚么宠物?”细眉接道:“咕咕是一只白鸽。”细青便数落细凉:“你到底安的是甚么居心,一个又一个的,你到底要追寻甚么。”细凉跌足道:“我也不情愿的呀。每一个我都以为是真的。”细月道:“这样是人家骗了你哇?”细眉又接道:“这是神的旨意。”众姊妹都笑了,麻将桌上重新洗牌。

    很多事情原来都是一场误会,大家都上了当,以假当真。遇到连乙明时正在当磁性床褥传销。连乙明是她打错电话认识的。她翻开小学纪念册,逐个小学同学查电话簿找他们的电话,找到了连乙明,挂过去:“你记得我吧?我是你的小学同学周细凉,就坐在你前面那一个。是么,现在没长长头发。我记得你呀,你特别聪明佻皮。你现在做甚么职业?胸围生意,好好好,我们谈谈吧。”见面时对方是个伤残的男子,一跛一跛的,细凉想来想去都没想到有个这样的小学同学,可能是后来伤的脚,只打量他,也不敢问,只好虚应着问点旧况:“那麻脸的朱老师怎样?”连乙明皱眉:“可不记得这个朱老师,是不是杨老师,我们叫他眼镜蛇那个。”细凉有点疑惑,但也硬着头皮:“是呀,她老公后来教唆他人修改遗嘱,听说是杨老师的亲戚。”连乙明也有点糊涂了:“眼镜蛇不是同性恋吗?他有太太的。”细凉便不敢招摇,开始向他推销磁性床褥。“很便宜,给你七折,2万1千700元。可以消除疲劳、防癌、赶蚊、压鬼。”连乙明也居然答应试用,然后请她去石澳兜风,像甚么青梅竹马的爱侣一样,在黑夜的沙滩上握住了她的手。细凉拖着一只湿漉漉的肥手,心理七上八下:“这我明天着人送来,你先下一点订好不好-H”那连乙明就放开了她。二人在回程的车厢里静默,细凉没话找话:“其实我推销床褥不过赚学费。我现在在上兼读法律课程,将来当律师的。”连乙明笑道:“是吗,在那个大学?”细凉道:“科技大学。”连乙明笑:“我可不知道他们有法律系。我弟弟就在科大念书。”细凉在黑暗中有点脸红,便顺势点了一支烟。连乙明道:“别担心,反正床褥我会帮你买的。”细凉想,他算是好男人了。说再见时他没有再碰她。回去她再翻看小学纪念册,发觉那连乙明原来是游二朋,还有照片,是个女同学。后来他挂电话来:“你可否来看看我的床褥,有点问题。”细凉也机警,道:“我请公司的顾客服务员来看看。”他坚持:“你来看看比较好。”细凉便找到另一个传销商莉柏嘉:“陪我去应付一个客人。他刚离婚,情绪不大稳定。”二人便上了连乙明在半山的家。连乙明看到有两个人,也笑笑,招呼二人喝咖啡,听音乐,看影碟,细凉问:“你的床褥呢。”连乙明只耸耸肩,靠着细凉,问她大哥的近况。细凉变脸,说没有大哥,连乙明更靠近她,道:“你生我的气么,找来同事枉陪你一场,我向你道歉了吧。”害得莉柏嘉尴尴尬尬的说要先走了。细凉想跟她走,连乙明笑道:“我想送张床褥给我菲佣,你留下给她讲解一下吧。玛莉安,玛莉安。”连乙明叫。细凉怕莉柏嘉抢她的单,宁愿冒险留下:“谢谢莉柏嘉。”便送走了她。后来细凉想,人为财死不晓得是不是这样的意思。

    那是非常急促无味的性爱。抬头细凉看见连乙明的结婚照,挂在床头,颜色还很新。

    “你的床褥呢。”完事后细凉第一句便问。连乙明没答她,只是哗啦哗啦的洗澡。她高声道:“你不要床褥我拿回去,可以再卖。”连乙明湿漉漉的出来,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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