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_第一五回坠欢难拾枉断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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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五回坠欢难拾枉断肠 (第1/4页)

    第一五回 坠欢难拾枉断肠

    二人看出有事,回到屋内,仲猷随后走人,面上慌张神情,已全去掉。不等发问,先笑说道:“贤婿常说,森林中主人是个蒙面大汉,日常留心,从未见到。方才正为贤婿犯险发愁,他忽走来,藏在树后,连打手势,要我背你二人见他,随即转身。等我赶去,去往松林之内,方始立定相待,也不开口,取出一包东西,转身就走。打开一看,乃是一身白葛布短装,两条皮带,上插好些牛耳钢刀。另外一根纯钢软鞭,一张纸条,贤婿请看。”

    二人一看,便知大汉所留,字迹仍是那么潦草,上写:“秦贼父子,恶贯将盈。他与玲姑常时争吵,如非玲姑美貌聪明,深知狗子心性,初嫁不久,便将其制服,当其发怒之时,一味忍受,事后再与争论,早受虐待。现已变心,时常悲愤伤心,有机可乘。

    只照纸上所开途径,便可乘着黑夜,深入虎xue,先见玲姑,再往救人,十九成功。”并说:“猪儿运气,狗子一见,便生疑心,正用非刑拷打,忽接县城党羽来信,说有要事,当日起身,只把猪儿关在牢内,今尚未回。老贼已不问事。今夜前往,正是时机。事完回来,隔日再往森林,另有两马相赠,以后行事,更多方便。”

    二人看完大喜,龙姑心虽稍宽,还觉可虑,后见仲猷也在旁力主,与前迥不相同,时现笑容,知道老父素来胆小谨慎,林中人必还另有话说,不肯明言。如非事情拿稳,不会这样放心,方始去了愁怀。再一试那衣服面具,竟和现制一样,样样合式。衣作白色,乃山中细麻织成,密扣紧身;并有一双快鞋,通身尺寸一点不差,好生欢喜。李强也看出仲猷神情有异,两次探询,均说大汉行动如飞,身轻力大,未说什话,递过小包,便绕树林走去,跟着便见骑上白马,飞驰入山,什话未说。李强知他谨细稳练,许有隐情未吐,不便再间。老早把饭吃饱,又带了两块干馒,装束停当,一试兵器,十分顺手,轻重合用。飞刀共分有毒无毒两种,均有记号,龙姑恐他初用软鞭,万一不大合用,又把家藏钢刀与他插在背后。这一改装,越发英武,竟和蒙面大汉多半相同。仲猷走往门外一看,暮烟浮动,炊烟四起。村中人家正用晚饭,所居又较僻静,虽有两家邻居,全散处在左近田野之间,不在一起。天又有雾,明月刚升,仿佛笼着好几层轻纱,光景昏黄。归告二人,龙姑又叮咛了一阵,方始分手。

    李强和玲姑从小相爱,虽然中途变节,自己也订了婚,昔年情影依旧横亘心中,时常想念,只无往见之理;又恐龙姑多心,不知自己心意,不肯相谅,只得罢了。这时想起有许多话,未向玲姑明言。她虽负心,我也不久娶妻,总算扯直,不能怪她一人,以后成一忘形之交,也是好的。到了路上,越发心急,恨不能当时飞到,才对心思。一路加急飞驰,到了大道之上,两头一看,天渐入夜,早已路断行人。遥望桃源庄各处树林,多有灯光掩映,忙照纸条所开途向,越过官道旁边崖沟,再贴着对崖又直又陡的浅岸密林,轻悄悄掩将过去,走过一段,寻到一条宽不过尺的缺口,侧身而入,通过土崖,又是大片低矮树林,蛇行了一段,方始避开关口,到了庄内,正顺阴黑之处,往前掩去。

    事也真巧,玲姑自嫁狗子之后,越想越对不起李强,暗忖:“我嫁此人,原出不已,再不享受一点,岂不冤枉?”加上狗子又是一个喜欢豪华的酒色之徒,由新婚起,便想尽方法及时行乐。每逢十五六月圆之夕,常有花灯留宴。狗子虽然出门,玲姑独居无聊,原定花灯之会,又在日前备好,正赶庄中桃花盛开,所居楼外,万树繁花,灿如云锦,再一点上花灯,越发壮观。这时正是华灯初上,玲姑带了许多丫头,步行花间,四望各色绢纱扎成的大小花灯已全点起,星光万点,到处通明,照得到处花团锦簇,明如白昼,暗忖:“桃花最是轻薄,一时浓艳,转眼飘零。自己虽有才貌,嫁到这样丈夫,新婚两年,虽然凶横残暴,还肯听劝。近年越发骄狂任性,无恶不作,似此倒行逆施,天怒人怨,保得几时?

    “听父亲的口气,李诚走时,曾露口风,说新旧两村将来必难并立。秦氏父于残害土人大甚,早晚必受恶报。并说,他如病愈归来,便有分晓。新村的人不说,连本庄土人,也必同登乐土,彼时因和爹爹多年交厚,又认定自己必嫁李强,肯说真话。照他所说,明有深意。虽然一去不归,李强已然成长,比他哥哥还要胆勇机警,又和大夫有夺妻之仇,照他性情为人,决不甘休。屡次命人去往新村窥探,均说他为人老实,肯卖力气,近年与一村女交好,常同出入,但又不听婚嫁的话,好些可疑。莫要弟兄二人,一里一外,暗中布置,时机一到,便来报复,大夫虽然祸由自取,自己也必玉石俱焚。可恨李强,以前那样爱我,幼年分别时,并还以死自誓,就我负心背盟,我一女于,受人威逼,无力抗拒,也应原谅几分,好歹设法看我一回。自己不来,又和村女一起,不问是否真好,或是借此遮掩,免人生疑,到底把我忘记,实在气他不过。”回忆前情,心正烦闷,李强已由侧面僻径,绕着花林,暗中俺来。

    玲姑为了所嫁非人,初嫁半年,初次遇到那等豪华奢侈的享受,还觉日子过得舒服。

    岁月一多,渐觉身外之物多么美好,也无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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