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_第二一回人无弃力地无弃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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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回人无弃力地无弃利 (第2/4页)

来看去,只觉众人智力差不多,住得年久的自不必说,后来的人,只消住满一年,也渐同化。

    新近暗中比较,才知全村的人进境神速,暗中好似有人指点训练,因其不为高论,心思智计还看不出,只是强健敏捷,往往一人能做数人之事,比起桃源庄那班衣食不周、日受凌虐、有气无力的土人,固强得多,便那差一点的教师打手,恐也不是其敌。新投到的土人和由药客辗转引来的一些穷苦山民,初来时,多半一字不识,有的尚耐劳作,能够下苦,有的久受暴力压迫,危害摧残,心身交敝,满面菜色,又瘦又干,衰弱异常;不知怎的,一到新村,强的更强,那些衰弱的人多是半年改样,至多一年,全都精神饱满,智力大增,顶多字认得少,渐渐均和大众一样,与前判若两人。因是久受苦难,忽登乐土,又无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剥削鞭打,彼此见面,全都和和气气,没有高低界限,梦稳神安,自由自在,日月一久,个个感幸快活。一遇公益之事,比原有的人还更出力卖命,多么危险艰难都不放在心上,以勇于从公作为报恩,认是一种荣耀。

    经过细心考查,才知村中虽无首领,有限几个主持的人也是公推值年,无形中却潜伏着一种极大力量,宝气珠光均为诚朴忠实的风气所掩,断定桃源庄主人多大财势也休想把他侵吞过去。无事则已,一旦发生争斗,再加十倍的教师打手也无胜理,保得两不相犯已是极大便宜。这一惊,真非小可。上月蒙面人出现,越发忧疑,几次想要回庄亲向老主人痛陈利害,不令别人传话,以防狗子躁妄轻举,惹出大祸;无奈这父子二人全是利令智昏,多疑善诈,不肯信人,话不投机,反有杀身之祸,欲行又止。近更看出李强神力惊人,每日放羊外出,往往深夜不归,有时还住在外面,好些可疑,与众不同,自上月起拿话示意,不听回答,留心窥探,已非一日,李强也早看出他感恩心切,决无恶意。村中jianian细只此一人,近来又不甚防他,事再一忙,昨夜竟被预伏山口,看出真象,越想心越寒。虽知村人善良,到底旧仇太深,自己来意,未必不知,一旦事败,凶多吉少。连寻仲猷三次,表白心迹,不得要领,只得候在路旁,当面求告,一听对方虽然承认,不曾遮掩,所答的话,却是无什把握。

    正在苦口求说,见李强双目注定自己,微笑相对,暗忖此人最是沉稳,如防行诈,不会自吐真言。昨夜仲猷未次相见,厉声呼斥,分明查考真假,全村的人俱都忙于耕作,只有李强、龙姑从不下田,终年放羊,出入无定,仲猷又是当初率众开荒为首之人,主持村规的,多是轮值,独他一人值年最久,每次当选,老推托不掉,轻不发话,只一出口,众心悦服,永无异言。全村男女老幼呼为倪老,年才五十左右,偏得到大众尊敬,人前背后无一呼名。他为人也最谦和,不肯多事。会时,杂坐一隅,往往终席不发一言,看不出一点锋芒,如非李强住在他家,翁婿之亲,自己那么细心,也看不出他暗中具有权力。照这两人口气神情,如把自己认为恶人jianian细,定必敷衍,不肯得罪,不会这等口气。

    刚放点心,龙姑见他优疑,从旁笑说道:“别的我们不知,事情未到,谁也难料,但是本村人的心性都是一样,我们看你不差,别人自然说好。除非到时你想暗害我们,并还拿着真凭实据,自然谁也救你不得;否则,休说你还痛悔前非,业已归善,即或故主情深,到时旁观,不肯随众出力,也无人当你仇敌看待,放心好了。”朱四早知二人情深爱重,与寻常夫妻不同,再见李强也在微笑点头,立时转忧为喜,忙向二人道谢。

    龙姑笑道:“这并非是我二人的私意,公众的事本是如此,无须谢我。好自为之,也不要你叛主倒戈,如有危害本村的事,预先探告,就足感盛情了。”朱四忙答:“那个自然。”二人含笑别去。

    由此起,李强胆子越壮,照着蒙面大侠所说,将爱马大白暗中带入桃源庄,穿行秘径,随时练习。好在那马灵慧异常,不用放开,自能隐藏,躲避敌人;用时,一呼即至。

    庄中人数虽多,地方太大,土豪和手下同党所居多聚一起,穷苦土人农奴分居田野之中,楼前大片地面,均是游玩行乐之区,向例不是有事,凡那苦力土人不许近前,也不许经过;又畏土豪凶威,住得稍近的,全都胆寒,买通恶奴,借故搬开。中间空出一大片林木,崖坡又多,还有一条广溪,将这两起人隔断。大好园林风景之区,修治花木,建造房舍,都是土人血汗积成,平日只好遥望叹气,住在卑湿污秽之地,和那暗无天日、仅能容身的土窑崖洞以内,苟延残喘,谁也躲得远远,望影心惊,不敢稍微走近,于是便宜李强和蒙面人随意往来,如入无人之境。又有陈氏父女暗助,随时报信,每遇有人受害,当时赶到,闹个乌烟瘴气,把人救走。

    龙姑小时,比玲姑还要年幼,所居一南一北,相隔颇远,不曾见到。一听出入容易,磨着李强定要入庄探看;中间也同去了两次,玲姑虽未见到,多了一人,更显得神出鬼没,两匹白马,又是一样神骏,闹得秦氏父子心胆皆寒,凶威大敛,自知早晚是场大祸,又是恨毒,又是优急,只得一面加紧勾结官府,多聘教师,格外戒备。

    又过多半年,老贼日夜忧急,忽然中风,神志时清时迷,狗子丝毫不以为意,只对仇敌切齿痛恨,到处聘请负有盛名的武师,以为报仇之计。事有凑巧,李强忽然接到蒙面人的纸帖,说:“近年这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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