刈神_第九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九章 (第2/4页)

年岁光阴便不在他们身上停留。换言之,就是走到尽头。”

    “你是说,哪怕是过了四十年载,他们依旧是年轻的模样?”花复应惊讶,她从没听过这样的事。

    “居月姑娘你说呢,是或不是?”卫泱要她自己来回答。

    “那不就是…长生不老了?”富璟丹的脸色丕变,想起殷孤波方才在茶楼里对他们说的话。“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要是真有这事儿,咱老祖宗何必热衷在求得仙丹良药的成仙之术?”

    居月看着卫泱,脸色铁青得无以复加,仿佛被人挖掘到心底的秘密。

    “不老泉的子泉可以解救天下苍生,为什么你非要毁了它不可?”居月紧握粉拳,浑身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抑或是其他原因.

    “你不觉得奇怪吗?”卫泱偏著首问,这话里语带讽刺意味。

    “你闭嘴!”殷孤波要冲上前去,却被花复应一把拉住。

    “我想救天下百姓免受病魔摧残之苦,难道不应该吗?”

    “就凭你?”卫泱剑眉一挑,眼神里净是鄙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不知是人还是精怪的女人,凭什么说这大话?”

    卫泱指著那口方冒出头的水井,口气冷冽慑人。

    “你真以为这里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还想赖活在贵风茶楼里?做梦!”这口泉水,就是她想留于此地的证明。

    “我不想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居月忍不住大喊出声,为自己争口气。“只因为天朝的岁月不再留于我身上,就将我当成妖魔鬼怪吗?”

    “不会老的人,你说,还是个人吗?”卫泱眼一瞟,口气恶寒。“天朝里,没有你该走的路!今日留你,日后必定后患无穷。”

    只见卫泱话一说完,随即朝居月出手。而殷孤波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将她拖往身后护住,一举打落他迎来的掌风,三两下便化解开来,动作俐落顺畅。

    两人过招连连,猛烈的斗气霎时蔓延在后园里,许多茶楼里做事的仆役见状,立刻溜得比天上的飞鸟还快。

    “卫泱,住手!这茶楼我们才刚整理妥当!”花复应动手制止,要她眼见楼子又成废墟,简直是比死还痛苦。

    富璟丹摇头,见花复应一人可怜独撑,只得跳下去一道帮忙。

    “罗唆!宾——”卫泱掌气一运,浑厚的内劲狠狠击往三人心口,花复应和富璟丹直跌往后头,好在滕罡接了花复应一把,才不至于让一个姑娘家摔得四脚朝天。可倒楣的却是富璟丹,后脑撞上地面,甚至肿了个大包。

    至于殷孤波,只被震离几步远,按著胸口稳住身形,没有其他两人来得狼狈。

    卫泱笑道:“看来,有人让你的内力增长不少。”

    “要杀居月,除非踩过我的尸体。要不,你休想!”殷孤波啐了一口,吐出嘴里的血水。

    “你真以为我不敢?”

    “六神从前是成于你手里,若你再逼我,未来将败在我手中!”殷孤波一拳握紧,挡在居月身前,抱著誓死的决心。

    “信不信随你!”

    月牙穿透窗棂,幽幽冷光逐渐爬往房底,夹著低凉的薰风,一并钻了进来。

    床榻上,有对身影依偎在一块,一双纤腕圈在男人的腰上。

    “殷孤波,你觉得我怪吗?”闭目假寐的殷孤波波澜不兴,没有睁开眼看她。“哪里怪,你后面多条尾巴了吗?”

    “我不会老,真的很怪。”先前她失明,龙藩镇里的人就说她特别,明明过了十八却怎么都不老,直夸她生得仙风道骨,是仙人下凡守著百寿并济世。

    可是,如今她两眼恢复光明,初见自己的模样也被吓住了。岁月流逝的光阴,没有丝毫痕迹逗留在她身上,她看来依旧是青涩的丫头模样。

    “多少女人都希望自己不老,你倒是奇怪,还嫌自己不够老。”殷孤波长臂一伸,将她按往自个儿的怀里更紧了些。

    饱满的天庭抵在他的心口上,纵然已入初夏,茶楼因为坐向的关系,总是特别清凉,两人偎在一块儿,也不觉得暖热。

    “现在我不老,没有人觉得奇怪,但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之后呢?大家便会觉得我古怪了。”到时,她怎么立在他身侧呢?“我的年纪,说不准比你还大一些。”

    “连三岁都不足,又能大到哪里去?”他低低的笑声由喉头间震荡出来。但是他的眼,却冰冷得吓人。“在六神里杀人如麻的我.又能寻常到哪里去?”

    居月未敢多言,就连喘口气都显得那样小心翼翼。

    “这世间,没有所谓的长生不老。若真的有,也已成远古的传说。”

    “你不信吗?”

    “当然不信。”一双略凉的小手偎上他的颈脖,慢慢的凑近身,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畔。

    “你不信,那我也不信。”一道隐约的哭腔,从她嘴里逸了出来,殷孤波像哄著椎儿般,轻轻地拍著她的背,可惜他不会唱曲儿,也不会说好听的话,动作柔得不似长年握剑的恶神,今晚他化成天朝里,一个普通并识情懂爱的男子。

    “你依旧是你,是我当初认识的住在龙藩镇里的居月。其余的,我一概不知、一概不理。”

    这活,落在夜里极为轻巧,却又十分坚定。一字一句地,如钢刀刻在她的心版上,被凿成一道深刻的痕迹一再也抹不去了。

    崖上的风,吹得淡色裙襦猎猎作响,嫩红的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