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3_第一章天有情middot;人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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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天有情middot;人未 (第10/21页)

休息。

    边际是个老革命,早年是河东省的省委副秘书长,后来蒙冤受屈成了右派,平反后任天野地委书记,再后来任天野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直至退休。老人家原则性很强,对现时天野发生的一些事情很看不惯。若不是年迈多病,想必他不会袖手旁观。他过去的老同事,现在仍在中央身居要职,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边关从里屋出来后,要给王步凡和王宜帆倒水,王宜帆急忙接过杯子自己去倒水。

    闲聊期间,边关问了王步凡和王宜帆的工作情况,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河东省现在的局势很不稳定,马疾风和呼延雷没有明争却在暗斗,以我的评价,马疾风廉洁,但他驾驭河东省全局的能力不够,呼延雷虽然有魄力,但他不够廉洁。呼延雷不光养情妇,还与省内几个首富有扯不清的经济问题。省城那边的干部群众对呼延雷也很有看法。依我看省长现在有病,书记和副书记斗到最后,要么是两败俱伤,要么是马疾风下台,呼延雷被‘双规’,省内高层人士也都是这么看待的。因此,在这种复杂多变的形势下,你们要力求自保,不要过于出风头。不管谁当天野的书记,谁当市长,你们都要好好配合工作,看住自己的门。我还是那句话,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原常务副省长和李直是前车之鉴吧,雷佑胤也是前车之鉴吧。现在中央已经加大了反腐败的力度,像呼延雷这种人出问题只是早晚的事,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他弄了个侯寿山当天野市的市长,结果没当成,现在又和文景明串通一气要让文史远当市长。文史远在天西县当县委书记时就有人反映他的经济问题和男女关系问题,可是他照样升上来了,还不是因为文景明是他的叔叔。我曾经向马书记进言,认为文史远当市长不合适,想推荐你王步凡当市长,马书记没有明确表态。他现在处处让着呼延雷,有些时候连原则都不讲了,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

    王步凡和王宜帆听了边关的话,谁也没有吭声,只管耐心地听。牵涉到省委高层,他们知道得很少,况且又是在老领导面前,不敢多说什么话。

    边关问了天野人对“一○七惨案”的反应,王步凡简单介绍了有关的情况。边关又说:“常言说有剩饭,没剩事。天野的爆炸大案迟早是要揭开盖子的,捂只怕只能捂一时,捂不了一世。据我推测,最大的责任人应该是呼延雷,但是一切问题极有可能在明年省委换届的时候才会暴露出来,因此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我送你们两句话:多干事,少说话。今后步凡不要老浮在上边,要把主要精力放在下边,多问群众疾苦,多为群众排忧解难,向林涛繁同志学习,这样对树立个人威信也有好处。宜帆要把天南的工作搞好,争取下次天野人事变动的时候调到市里来。让他们跑官要官吧,总有一天这类人是要倒霉的。要相信党,相信中央解决腐败问题的决心。河东的不正常局面是暂时的,当形势好转时,才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也赞赏你们的官品和人品,只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说到底,一定要相信形势总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跑官要官的人是长久不了的,这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王步凡本来是和王宜帆来看望边际的,没想到会见到边关,今晚谈话的话题又过于沉重,两个人只管听,谁也无法表态。王步凡只是天野市的市委副书记,对省内高层的事情他目前还没有发言权。

    王宜帆有些不解地问:“省委书记向来是一言九鼎的人物,马书记为什么就时时处处让着副书记呼延雷呢?难道呼延雷有什么背景吗?”

    王步凡也说:“河东省现在的情况有点儿不正常啊,哪有省委书记处处被省委副书记挟持的道理!”

    边关叹道:“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中央有好几位部长与呼延雷是党校的同学,一个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是呼延雷的老上级,因此他才有恃无恐。呼延雷怕输气管道再出什么问题连累到自己,已经让有关部门给省建二公司拨了款,让二公司近期来天野把输气管道重新更换一遍,这样一来不是恰恰说明了一些问题吗,如果呼延雷心中没有鬼他会这样做吗?如果爆炸案没牵涉到他,他会这样做吗?反正花的是国家钱,他自己又能落个关心人民群众生活的好名声,可谓一举两得啊!”王步凡和王宜帆听后欷歔不已,没想到呼延雷瞒天过海的本事这么大,看来河东省的复杂情况远远出乎他们的意料,连省委秘书长边关都处在困惑之中,天野出现一些不正常的情况也在情理之中了。

    王步凡和王宜帆告辞时,边关很客气地送他们到门外,再三嘱咐他们要多干事,少说话,最后握手而别。

    回到家里,叶知秋正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回来,叶知秋神色有些紧张地说:“步凡,有个事情我必须现在就跟你说。”

    王步凡见叶知秋一脸严肃,又见地上放了两箱茅台酒,赶紧问道:“出什么事了?不要慌,慢慢说。”

    叶知秋拉住王步凡让他坐下,然后说:“是这样的,你和宜帆去边老家后,我是自己回来的,刚到家,先是张局长来送酒,接下来西远县的县委书记魏酬情就来了,我对她还算客气。坐下后她说她们县里搞‘三八’活动时买了一些高档女式皮鞋,给我留了两双,当时就拿出一双让我试试大小,我一试挺合脚,而且是美国产的,估计要值好多钱的,然后我们就拉些家常,我夸她不简单,她夸我在‘一○七惨案’中为女同胞争了光,都是些场面上的话。我当时并不想收她的鞋,可是见她一片真心,没办法就收下了,不就是两双鞋吗,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可是等魏酬情走后,我打开另一个鞋盒子就惊呆了。”叶知秋说罢,急忙取出那个鞋盒,打开让王步凡看,里边全是百元现金,王步凡一点数目是二十万元。面对魏酬情送来的这些不明不白的钱,王步凡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联系到昨天喝假酒的事,就觉得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行贿案。如果悄悄把钱上交掉,他仍然会很被动,一旦魏酬情举报他,不知情的人会说他收了很多钱,只交了这一笔。魏酬情是文史远的情妇,文史远又快要当市长了,即使行贿,也行不到他王步凡的头上,这里边肯定有阴谋。也许文史远早就把他王步凡看成是升任市长路上的绊脚石了,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正如当初文史远出车祸是一样的道理。昨天文史远让他喝了假酒,差点儿要了他的命,今天又让魏酬情来行贿,说不定到了明天就会有人揭发他王步凡受贿,甚至说他是索贿,然后把他弄倒弄臭。

    王步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了看表,才夜里十点钟,让叶知秋把那两件茅台酒搬进里屋,然后拨通了时运成的电话,说有急事让他带上反贪局长白无尘立即到他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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