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在上任时失踪_四重担在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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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重担在肩 (第3/3页)

,杂志社不敢暴露这些阴暗面。

    所以我们也就习以为常了。有一篇稿子反映干部腐败的民谣说:‘小贪小倒戴手铐,中贪中倒做检讨,大贪大倒做报告,不贪不倒听报告。“方兰看着丈夫不做声,坐在那里一个劲地抽烟,她知道他的头脑里已经飞向那些现实中去了。但她不相信,这几天他就能掌握多少资料。

    管方站在一旁,他还不完全听懂大人的话,轻轻地进了厨房,走到mama面前低声说:“mama,爸爸怎么了?”

    “爸爸在想问题,你去做作业,听话。”

    一家三口刚端起碗,电话铃响了,管也平对方兰说:“你接,凡无关紧要的人找我,都回答说不在家。”他刚说完又站起来,对已经走到电话机旁的妻子说:“不过省纪委的同志除外!”

    这时方兰已经拿起电话:“喂!访问找谁?…哟!乔书记呀,请稍等…”

    管也平放下碗,走过去,接过电话听筒:“乔书记,你好…省纪委常委肖克俭,周兴标、徐启正两位都是正处。好,太好了,谢谢你乔书记…再见!”

    方兰已坐到旁边,端着碗说:“你不是说保密吗?怎么省纪委乔书记都知道你回来了?”

    管也平低声说:“是我找他的。”

    刚吃了几口饭,电话铃又响了,方兰又去接了,只听她对着话筒说:“请稍等。”

    管也平已经接过电话听筒,说:“请问哪位,噢,肖克俭同志吧!我是管也平,刚才乔书记电话对我说了。那好,我们明天早上七点钟在长途汽车站见面。好,见面再谈。好,再见。”

    管方抬头看着爸爸说:“爸,你明天一早就走?”

    “是啊!爸爸有事。对了,管方,对谁都不要说爸爸回来过,好吗?”

    “好,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管也平笑着说:“小孩子,懂什么?”

    “当然懂了,你和纪委书记肯定在搞坏人?”

    方兰说:“不要瞎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

    “怎么不懂,我就是懂,你们在搞贪污犯。”管方说。

    管也平看看方兰,笑起来了,说:“你听谁说的?”

    “我们班一个男同学他爸爸是个大经理,贪污了很多钱,被判了15年。”

    晚上睡觉了,管方对mama说:“妈,我今晚睡哪儿?”

    方兰笑了起来,说:“你睡自己房间呀!”

    管方不高兴地说:“一会让我跟你睡,一会让我自己睡!”

    方兰说:“爸爸回来了,爸爸是mama的大朋友,你是mama的小朋友,大朋友在家时mama就要和大朋友一起睡。大朋友不在家时,mama就和小朋友睡。”

    管方想了想说:“我又喜欢爸爸在家,又喜欢和mama睡,真是矛盾。”说得全家都大笑起来了。

    这天夜里管也平和妻子好像尝到了前所未有的久别似新婚。

    他们zuoai那样投入,又那样成功!到了下半夜,夫妻俩一觉睡醒来后,两人拥抱着,亲吻着。方兰说:“你再性交一次吧!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们男人不比女人。女人对男人的思念是感情、是心,而你们男人主要是性欲!”

    管也平又一次和妻子zuoai了,这次并没有成功,他突然想到沂南县那几个新结识的朋友,想到毕生才一家,想到毕生花疯了,想到艾莉娜的死…

    方兰觉得有些奇怪,搂着丈夫说:“你怎么了?”

    管也平轻轻地摸着妻子的脸说:“方兰,我们过去在城里,真不知道有些人掌了权,胆大妄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方兰偎依丈夫的怀里说:“现在哪里不一样?苦的是老百姓!”她闭着眼,有些倦意,说:“也平,睡吧!你回家只住一夜,明天一早又要走!”

    他们睡了,管也平带着深深的思索睡了。

    沉睡了一夜的省城又喧闹起来了。汽车、自行车、人流,忙碌的早点摊位。公共汽车站旁的人群,还有戴白手套的交警。管也平赶到长途汽车站售票厅门口,远远就看到肖克俭和另外两位同志。他和肖克俭算是认识,那还是两年前的事,他们参加过一次会议,两天的讨论编在一个组。他比管也平大四五岁,又瘦又高。由于股也瘦,眼睛显得特别大,但特别有精神。说话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肖克俭握着管也平的手介绍着说:“这位是周兴标处长,这位是徐启正处长。”又拍拍管也平的肩膀说:“这位就是‘失踪’了的市委书记管也平同志。”四个人一齐笑了。

    管也平一看,周兴标中等身材,40岁出点头,身体微胖,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藏在眼镜后的那双眼睛透出一股严峻的光芒。徐启正看上去最多40岁,个头偏矮,头发乌黑而蓬乱,两只眼睛大大的,嘴角含着微笑,胡子刮过后仍明显留下黑黑的茬子。

    这一行四人的打扮绝对不会让人想到他们都是处级以上干部。看,管也平还提着那只皱了的塑料袋,还是穿那件旧的的确良衬衣,还是那双旧球鞋。肖克俭穿一件很旧的灰色夹克衫,手里提着一个褪了色的蓝色的尼龙布软包。周兴标一身旧单军衣,脚穿解放鞋,像一个典型的退伍战士。徐启正个子矮,又穿一件软领旧衬衣,没有勒在裤子里,如同一个农村进城的打工仔。

    上了公共汽车,他们就很少说话了。中午12点多钟,到了沂南县。为了减少在大街上的活动时间,四人乘坐两辆三轮人力车,在一家叫“新客”的旅店住下来。

    下午,管也平关起门来,和肖克俭、周兴标、徐启正商量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管也平说:“我们这次行动,最重要的一条是秘密行动。为什么要这样?我和乔书记反复商量,为的是找到有力可靠的证据。这次不像其他案件,有举报人,有重要线索。

    而我们现在只了解一点现象,而且这里关系复杂如同一张网。一旦触到哪一根网上的绳子,立即就可能惊动了所有的网绳和那根总纲。所以,尽量暗访,注意尽量不暴露身份。你们的《特别办案通行证》不到紧急关头,不到万不得已,不亮底牌。“管也平想了想又说:“事态的发展,现在很难预料。明天一早我得赶回商阳市,我还没有到职,那里的情况对于我来说犹如一张白纸,但是我们必需再从市里组织一些人来。目前我还不了解哪些人能胜任这里工作,必须先摸准情况,重要的是办案人员的素质。因此,我可能要在市里呆几天,但我仍不公开到职。县里的人暂时一个也不惊动。我的手机号给你们,一般情况下不要联系,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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