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铭录(台名:残酷贝勒)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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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5页)

心里默默叹息,其实自己也期盼这场试练,完全安心后,他才可以真正交心。

    烛火燃亮着整个空间,颐竹无聊地缩在墙角,出神地看着木制的栅栏。

    已经好多天了!她与克律郑王妃一起被宥谚贝子所抓,关在这个地方,除了看守的两个大汉,什么人也没见过。

    微微地皱起柳眉,颐竹不肯让心里的恐惧浮上来,宣瑾哥哥曾说过,宗人府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可宥谚贝子应该不会擅自行动,私抓八旗贵族可是砍头的大罪。

    她直觉夫君与自己都陷在了别人的戏码里,故事不像宣瑾说的那样,她担心夫君的安全,对于自己的困境却难以真正静下心来考虑。

    “额娘、额娘…”

    “啊!克律,怎么了?”神游的心思被拉着袖子的手扯回,颐竹一脸茫然地看着继子,不明白静默了好几天的男孩脸上的光彩。

    “额娘,我知道这是哪儿了。”赫克律一脸兴奋,偷瞥过栅栏外看守他们的两个男人,低声向颐竹报讯。

    “哪里?”

    “我们在护城河边。整个京城只有这里有水,而京城周围都是旱地。”

    “护城河边?”颐竹还是不懂,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想看到赫克律失望的眼神。她是个不称职的额娘,至少无法在学识上赶过继子。

    “护城河是京城唯一的水源,所以皇叔下令要宫中禁军分岗巡视,两个时辰一次,以保证河道的畅通与干净。”赫克律耐心地解释,看着颐竹逐渐明了的大眼“我们只要想办法跳进河里再呼救,一定可以获救的!”

    “可我们怎么样才能跳进河里呢?外面的两个男人怎么对付?还有…”颐竹丧气地摇了摇头“克律,我不会游水。”

    “这…”赫克律为难地低下头,他一想到护城河边的守军可以救他们,便高兴得忘了实际情况。

    懊死,他们根本出不去!他狠狠地瞪一眼栅栏外的魁梧男子,只可惜自己还是个孩子,要是阿玛在的话,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他收起了脸上兴奋的神采,正准备缩到墙角处去另想对策,眼角余光却正好看到栅栏外本来坐着喝酒的两个男子,被闯进来的另一个黑衣男人打昏,卸下蒙面黑布的男人打开木制栏门,那张不算热情的脸是属于--

    “阿玛!”惊喜地叫着,克律站起身来。

    “嗯。”淡淡地回应儿子的兴奋,他焦灼的视线在看到颐竹后,化为热切的盯凝,粗嘎的男音因为不敢置信而轻哑。

    “竹儿…”他叹息似地低唤,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几个大步上前,一把将颐竹拥入怀中,轻嗅着熟悉的发香,激动的神情,就像一个久旱逢甘露的旅人。

    “廉腾。”不敢置信地睁大着眼,颐竹感受到腰间有力的臂膀,隐藏的恐惧在忐忑已久的心里平息,她忍不住伸出手反抱住丈夫,呢喃着她对他的信心“我知道你会来的,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沉浸在喜悦中的她没有看到头顶上原本深情款款的一双眼中划过的一丝邪光。

    两个人紧拥了好久,各自平复下激动的心绪后才勉强分开。

    他打量着阴湿的牢房,谨慎地皱起眉“这几天你们都被关在这儿?”

    “是的,阿玛。”看出陷在喜悦中的颐竹恍惚的神情,赫克律回答了父亲的问题。

    他点了点头,向颐竹伸出手“竹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转过身,他示意克律跟在自己身后,就要往外走,却被颐竹突然的问题拖住了脚步。

    “竹儿,你说什么?”他奇怪地提起眉,不明白小妻子的意思。

    “郑王妃被宥谚贝子带走了,你不去救她吗?”

    “郑王妃?嗅,你放心,我已经让别人去救她了,竹儿,快跟我走,这里很不安全,有什么事回王府再说。”他一愣,疑惑地眯起眼,看着颐竹缓慢地走近自己,用力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后突地涨红了脸,大步地向后退,黑玉的眸子里全是不解的困窘。

    “怎么了?”他直觉地皱起眉,向颐竹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快走吧!竹儿,拖久了对大家都不好。”不耐地催促,他朝颐竹的方向前跨了一步。

    “不!你…你别过来,二叔,你站在那儿就好了。”随着他的动作而后退的颐竹将自己贴到墙壁上,局促地站着。她不安地绞着手指,大眼睛里有着明显的失望“廉腾为什么不来呢?二叔,他代替你在宗人府牢里吗?”

    赫廉跃仔细地看着大眼里的情绪,知道颐竹是真的确认了他的身份,分不清心中突然松懈下来的心绪是失望还是兴奋,他无谓地收回伸出的手,敛尽眼中伪装的热情,露出冷酷的淡笑,好奇地张口:“这一次你又是怎样认出我的?玉佩与称呼,我可都没搞错。”

    “是关于郑王妃,还有…”颐竹不好意思地咬着下唇,低声地说着:“你的味道,廉腾身上不会有烈酒的味道。”

    “味道?”赫廉跃举起袖子,自己闻了闻,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同,不过颐竹说得对“我那个有节制的大哥平日里都是不近酒色的,不像我这没出息的弟弟,烈酒美人缺一不可,小嫂子果然与众不同,凭气味认人,哈…倒也让赫廉跃开了眼界。”

    “二、二叔…”听出赫廉跃语气中的淡淡忧痛,颐竹觉得眼前的男子被莫名的黑色情绪掩盖,好哀伤。

    她直觉地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汉人说,长嫂如母,可面对这个奇怪的小叔,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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