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而可怕的事件_二沿着电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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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沿着电缆 (第2/3页)

糟的情况中,在处女地的中心,只有欲望的满足是最重要的。他们没有看到新形势,他们甚至不去讨论就急于得出结论。

    马查尼兄弟重新拿起包裹。福尔赛达走近多洛雷,用半闭的闪亮的眼睛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他的脸上同时显出犹豫和粗鲁,毫不掩饰想把少妇当一件猎物那样抓住的欲望。

    但他控制住了自己。他重新拾起包裹,和他的同伴们一起走了。

    西门沉默地看着,他的眼睛遇上了多洛雷的眼睛。她有点儿脸红起来,低声地说:

    “以前,福尔赛达是一个让人尊敬的伙伴…正如您所说的,草原上的空气影响了他,像影响其他人一样。”

    他们四周出现了一层干的海藻和海带,在它们下面,在几公里长的起伏冈峦中,电缆不见了。多洛雷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下。她把马带到远处去以免妨碍西门休息。

    但这时发生了一件事。在西门躺到地上想要睡觉时,他被一些袭击者进攻,被塞住嘴巴捆绑起来。他已无力抵抗。这是三个返回来的印地安人进行的攻击。

    福尔赛达拿了西门的钱袋和手表。他检查了一下绳子是否结实,然后便在马查尼兄弟的掩护下,从海藻和海带底下爬到少妇照料马匹的地方。

    西门好几次看见他们的身体像蛇一般灵活地起伏。多洛雷因为正忙于照料马匹,身体背向着他们。她一点也没有想到危险。西门徒然地在绳中挣扎和从被塞住的口中发出呼唤。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那些印地安人达到目的。

    马查尼兄弟中最小的一个爬得最快。他突然扑到多洛雷身上,把她推倒。这时他的哥哥跳上一匹马,福尔赛达抓住另一匹马的缰绳,用嘶哑的胜利的声音命令道:

    “把她扶起来,拿走她的马枪…好…把她带到这里来…把她捆起来…”

    多洛雷被横捆在马鞍上。但当福尔赛达解开围着她腰身的一条绳子时,她从马的颈部挺起身来,控制住马查尼弟弟,举起手臂给他当胸一刀。这印地安人扑倒在福尔赛达身上。当后者脱身出来想要搏斗时,多洛雷已先他一步拾起马枪瞄准着他。

    “走吧,”她说“马查尼,你也滚蛋吧。”

    年长的马查尼顺从地打马走掉了。福尔赛达生气得脸上肌rou直抽搐,他拉着第二匹马逐步后退。多洛雷命令道:

    “留下马,福尔赛达。马上松开…要不我就开枪。”

    他放下马缰,然后在二十步远处突然回转身体,急速地逃跑了。

    使西门激动的不仅是事件的本身——它像悲剧里的故事——而是少妇所表现出的特别的镇静。当她来解救他时,她的手冰凉,嘴唇发抖。

    “他死了,”她低声说“那年轻的马查尼死了…”

    “您不得不自卫。”西门说。

    “对…对…但杀人,多么可怕!…我不由自主地扎向他…像在电影里一样。您看,这场面,我们四人,马查尔兄弟、福尔赛达和我,曾重复过多少次…这场面以同样的动作和词句出现…甚至是刀刺!…是年轻的马查尼教我用刀的,他经常对我说:‘好极啦,多洛雷,要是你在现实生活中被绑架,我可怜你的敌人。’”

    “我们快走吧,”西门说“马查尼很可能要为他的弟弟报仇,而像福尔赛达那样的人也是不会放手的…”

    他们继续前行,走到电缆所在的地方。西门和多洛雷并肩步行着。他稍侧过头就看见她那阴沉的脸上的一头黑发,她丢失了大毡帽,留在马鞍上的开襟背心也被马查尼偷去了。她的上身紧裹着一件丝衬衫,肩上横扛着马枪。

    有条纹的石块的区域又再次伸延到很远,到处是同样的残骸和游荡的海盗的身影。天空飘浮着云层,不时听见一架飞机隆隆的响声。

    到了中午,西门估计他们还有五六古里路要走,那么,在黑夜来临前,他们可以抵达迪埃普。已下马的多洛雷也和西门一样步行。她说:

    “对,我们会到达…马呢,不行,它会在这之前摔倒。”

    “这没关系,”西门说“要紧的是我们到达。”

    现在地上的石块和一部分沙土已掺杂起来,地上还有一些脚印和两匹马的痕迹,这些痕迹沿着电缆迎面而来。

    “我们却没有遇到骑马的人,”西门说“您认为怎样?”

    多洛雷没有回答。但不久当他们走到一个斜坡顶上时,她指给他看一条宽阔的河流,它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直流到天边。走近一些,他们看到它从他们右边流到他们左边。再走近些,它使他们想起今早他们离开的那条河。同样的颜色,同样的海岸,同样的弯曲度。困惑起来的西门细看四周,想发现不同的东西,但景物完全一样,不论是整体或细节。

    “这是什么意思?”西门低声说“这是难以解释的海市蜃楼…不能承认我们搞错了…”

    但是搞错的证明却在增加。两匹马留下的痕迹使他们远离了电缆,他们下到河岸边。在一个留有营地遗痕的空地上,他们认出了他们度过前一夜的地方。

    在印地安人的袭击和年轻的马查尼死后,他们两人在心情不安的情况下迷失了方向,心不在焉地信任了他们直到那时唯一依靠的标志海底电缆。但他们重新上路时,由于没有任何标志向他们显示他们是走反了方向,于是他们又重新走上已走过的路。在经过费力而无效的努力后,他们又回到了他们几小时前离开的地方。

    西门一时感到支持不住。在他眼里,可怕的延误具有一种无法挽救的重要性。六月四日的地震使这地域充满野蛮现象,他们得和一些性质不同的阻碍作斗争。当那些游荡的人、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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