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领导开小车_第二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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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第2/5页)

组织主动提供出新材料来。"他将脸凑近我小声说。

    "别他娘的没事惹事,离我远点。"我夸张地用手推开他。

    "痛定思痛啊,我居然从过去的影子里过滤出精华篇章来,想不想知道陈书记当年口头定下的星级考核指标呀?一般人都不知道,包括常委们。"他得意地jianian笑几声,卖弄道。

    我现在对故弄玄虚的话十分感冒,拿起饭盒起身就要离开,小李拽住我说:"余哥,那次老市长也在场,你猫到哪儿去了呢?"

    提到了老头子,我感觉不像在瞎掰,这才引起了注意,让他随我一道到石桥上说话,食堂人太多,非私话场所。

    机关的一年四季就如同小车轮子,无论阴晴圆缺,也不管刮风下雨,总在喘着粗气中翻转不息。机器再精密也有休整的时候,午后才是机关这台机器短暂休整期,润滑以后以备在夜色下加倍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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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瑟瑟下,落叶覆盖在草坪上,好似倦怠的老人在暖阳下舒展起满脸皱纹,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午后,机关大院最静谧的时候,连小车们都收住匆忙的脚步。

    本市城市规划布局历经不同时代的经济和文化变革锤炼,现在的政府办公楼基本是向城市外围扩张,政府楼迁到哪儿,那一定会带动地产业的蓬勃发展,于是栋栋新楼平地拔起,向权威建筑看齐。特别是区级政府及其所属机关,基本都爱往地多人少的地方扎根,一来生态环境好,远离闹市的热岛效应源头,头顶蓝天,脚踩绿地,自然是生态办公了;二来外环路以外,天高地远的,连公交车也很少能光顾到,喜欢集体找茬的人民群众容易迷失航向,衙门前也便清静了下来。当然了,政府向来欢迎地产商尾随在自己屁股后面添"黄金"的,咱放个响屁就能震动地皮破土开工,直接拉动GDP啦。于是乎,在政府楼周围,形成了权贵建筑带,高档写字楼、华丽酒店娱乐城、别墅小区等等"大资"们吆喝叫卖时,都要亮出雄浑的嗓门:黄金地段,比邻××大楼。与官府成了近邻,往往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有点很蹊跷,甭管是勒紧裤腰带百废待兴的计划年代,还是敞开肚皮日新月异的市场经济,市委大院始终坚如磐石,抵制了诱惑,固守着那块沧桑却是天价的土地——龟山。城市的制高点时常是趋之若鹜的风水宝地,居高临下,登高望远,也就高瞻远瞩了。所以,从民国开始,本市制高点"龟山"就是政府衙门的象征。衙门总习惯学老鹰的恶相,张牙舞爪地伫立在制高点,俯瞰脚板下的一马平川,草民们就是些惴惴不安着的野兔,胆战心惊地匍匐前行,生怕被空中飞鹰给叼走。

    龟山近看像山,远看就是座环状坡岭,成菱形组合,海拔不到100米,漫山松柏间夹杂着少许竹林地,给这片灰土弥漫的城市点缀出苍绿,因为外形上好似盘踞的龟壳,所以称之为龟山。这里的老百姓有个传统口头禅,在对政府有怨言时,常假借"龟山"来形容说:又把脑袋缩进龟壳里了。从民国到解放,一直到80年代,龟山就是政府的脸谱,只要提到"龟山",当地人都知道那是指代衙门口。尽管经过岁月的蚕食,龟山还是成菱状,但"脸谱"上的器官早东分西裂,脱胎换骨了,现在的"龟山"只剩下脑部器官——市委。

    大自然孕育了山水,人类同样在利用各种手段雕琢天然之物,人对于物的贪婪占有往往是不择手段的,乃至发动战争来掠夺。战争的硝烟也曾在缠绕"龟山",挥之不尽,而"龟山"东首坡顶的残缺正是战争残留下的创伤。40年代初,日本人攻克县城,驻扎进了县党部,"龟山"上悬挂的"青天白日"换成了"郎中膏药"。那东洋人本就是岛国鸟巢小鸟人,侵占了陆地领土并不满足"县衙门"的区区寸土,也会大兴土木的,于是依山选址建造了好几排"鬼屋",但对山后的一泓池塘耿耿于怀,于是抓来民工挖土要将池塘填平。那一泓池塘可不是普通的池塘,跟西山上的"凶塔"一样属于历史古迹,相传是天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移师西南路过本地临时安营扎寨,三军埋锅造饭为囤积用水而开挖的汲水池。水池开凿得很考究,从西山上运来青石铺底,青砖垒壁,再开挖水渠从周围引水入池,囤积沉淀后也便清澈如镜。这段民间流传的故事是无法考证的,上了岁数的人在说到这池塘的来历时,常会提到小时候在池塘游水时,一般要远离池塘中央地带,因为那地方是禁地,曾经竖过一根大石柱,据说那上面刻满了字,是太平军开拔西进前翼王亲笔书写叫石匠刻上的,竖在了池中。遇到大旱季节,池塘见底干裂,可奇怪的是那个石柱却温润如玉,好似天池玉树,晶莹剔透。每到此时,百姓们便向石柱烧香叩拜,祈告雨水,结果很灵验,总能招来一场及时雨,于是石柱被赋予了神灵之气,尊之为:翼王柱。有一次老头子召集文物保护的专题会议时,特意从省博物馆请来两名专家,就民间所传的"翼王柱"进行了探讨。专家的口径是一致的,说那纯粹是民间谣言,是封建社会老百姓寄托神灵告慰自己的无奈之举,且不说那根石柱太传神,翻遍中华大地也找不出半截来,就算原始森林化石原产地缅甸也难以挖掘出如此光泽的石料。老头子叫人找来一本清末地方史志,上面也确实记载着"石匪"西进时露营过"龟山"一带,可对"翼王柱"只字未提。那次研讨会很让老头子失望,觉得省里的专家只用书本记载的那些文字来考证,等于是纸上谈兵。老头子这人太执拗,尽管自己是百分百的布尔什维克,但因为嗜好旧物,所以对民间流传的"翼王柱"总搁置不下,始终认为有那么一回事。于是动用北京党校同学的关系,从北京请来了几位清史专家和考古学家,联合组队对当年那块"龟池"进行现场考证,勘探结果叫老头子很兴奋,基本证实了那地方确实遗存着太平军驻扎过的痕迹,只可惜"翼王柱"早为历史的大狼淘沙所隐埋。民间关于此柱的下落的口传就更离奇了,说石达开入川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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