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手医仙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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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不论出嫁前或守寡后,她所表现出的德行,皆在在显示大家风范,不但严守礼节,自律甚深,亲奉汤葯不假他人之手,甚至一手掌理杭家内务,使其井然有序,是不可多的贤媳孝妇。

    “嗟!说什么傻话,都是一家人,没了你,我们二老的日子才难过,你就像我们自个女儿,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要不是舍不得,她一定以嫁女儿的心情再为她觅一门好亲事。

    “多谢娘对媳妇的疼惜,我感念在心。”婆婆一直像她另一个娘亲,总对她关怀备至。

    周氏笑笑地拍拍她的手。“看看咱们的月涵多乖巧,老爷子,你就别为难她,按时将葯给喝了吧。”

    清理过的地面不见半点残屑或葯草,一阵清雅淡香从屋外飘入,冲淡了苦涩的葯味,带来令人心旷神怡的淡淡香气。

    一株月桂倚墙而立,一朵朵纤雅小白花占满枝桠,风一拂过,摇曳生姿,煞有小家碧玉的娇羞。

    “喝那么多乐干什么?累得大伙儿为我烦心,你们就别瞎忙和了,让我安静的死去吧。”省得拖累别人。

    周氏立即板起脸训斥“你又在说什么浑话?!你这小病咱那小儿还看不在眼里呢,等小二子回来,你想多躺几天也不成!”

    小二子是杭君山的乳名,因他排行老二,而已逝的大哥则为大子儿。

    闻言,正在重新为公公倒葯的谷月涵素手忽地偏了下,让少许葯汁溅出碗外,烫了指头。

    “什么?!你几时通知他的,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他知晓我身染重病的事吗?你怎么又自作主张!”

    “你这条命就靠着几帖葯吊着,我能不知会他一声吗?要是你和他大哥一样有个三长两短,他…”准自责得无以复加。

    “老太婆!”杭远云低喝,不许她多言。

    瞧见媳妇黯然神色,她一时间也不舒坦。“月涵,婆婆我不是有心提及你的伤心事,你可别在意。”

    “我明白,媳妇与夫君无夫妻缘分,怨不得人。”这是她的命,不能不认。

    况且…她跟丈夫也不是因爱而婚,婚后自是没有浓情蜜意,只有如水般淡淡的依赖,其实,她一点都不遗憾有这样的结果。

    两年的婚姻,她没有留恋。

    “你能明白事理就好,不枉我疼你一场。”周氏的慈祥面容在面对丈夫时又是一副恶婆娘嘴脸,刀子口豆腐心。“你呀你,学学媳妇的知进退,别一天到晚说自己活不久。咱们的儿是鼎鼎有名的神医,要是他连自个的爹都治不好,岂不是贻笑天下,让人不再相信他赛神仙的医术。”

    其实,她也害怕儿子赶不及,特地令人快马送信,希望他能早一点返回家门,让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丈夫能等得及他医治。

    夫妻这么多年,她当然明了夫婿在想什么,当年大儿子死得离奇,没能让小二子赶得及,这事搁在儿子心头是个不能说出口的痛,丈夫就是想得多,怕小二子也没法子救他,心里更难受,这才不愿让小儿子知情。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两父子心口的伤还痊愈不了,一个自责不已,怪自己力有未逮,一个是手心手背都是rou,怪谁都无济于事,暗将丧子的痛往心窝里藏,就怕活着的人伤心。

    “你说够了没,唠唠叨叨地让我胸口发闷,你们都出去,我要休息一会儿。”儿子要回家,他是忧喜掺半,心儿一分为二,拉扯得厉害。

    “不行。”她手一扠腰,朝媳妇一使眼色。“葯先喝完再说。”

    “你…咳咳,不喝!”他嘴里全是葯味,连呼出的气息都是苦的。

    年老病缠身,又长期卧床,闻葯色变的杭远云不是不想复元,而是葯吃多了也会心生畏意,尤其是不见起色,难免更加排斥。

    有些葯性会改变味蕾,一天三、五帖葯下来,食物的美味在他口中已经麻木,他尝起来都是苦的,已许久不知其味了。

    与其这样活着,不如不活。

    “老爷子,你…”不喝葯,还能撑上几天?撑得到小二子回来吗?

    正当周氏愁眉苦脸地想劝丈夫多为小辈想一想,眼神一使要媳妇强灌几口时,屋外忽然传来闹烘烘的声响,还夹杂着欢快声。

    是谁来了吗?怎么一个个仆役都往拱门外跑,满脸欢欣地迎接?

    周氏纳闷着,却也没空去凑热闹,当务之急是让夫婿喝下葯,其他的事都属小事,没有什么急过一家之主的病情。

    于是她和谷月涵合二人之力,婆媳俩费尽心思要顽固的老头张开嘴,不让他和自己过不去。

    “秋石滋阴带火,用于骨蒸劳热,咳血,噎食反胃;唐本草袪风,利湿,活血止痛;琥珀镇惊女神;雷丸杀虫消积…这十七种葯材确实是上等,可混在一起使用却十分伤身。”

    一道清冷女音幽幽扬起,似秋霜拂面,透体清凉,又若杨柳垂湖,清净澄碧,给人冷中带暖的安适感。

    两人同时转过身。

    “姑娘你…”好美的女子,眉若春柳眼似星辰,朱唇不点而红,欺霜赛云的白嫩脸蛋…哪来的九天玄女呀?

    “即使无病之身日日饮其乐,不出一年必吐血而亡,五脏六腑俱腐。”是谁开的歹毒葯方,竟以葯为毒…是在向她下战帖吗?

    “姑娘是大夫吗?”周氏听她说的一席话,惊得冷汗直冒。难道她一直在加害丈夫?

    “小有所学。”她学医是兴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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