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姐妹_第七章夜长梦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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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夜长梦多 (第2/4页)

察看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异样。

    上床后很快睡去。这屋里仿佛有让人睡眠的气味,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倒头便能睡去,睡得和周围的黑暗一样无声无息。

    早晨醒来,想起昨夜的事,竟有点真假难辨。是一个梦吗?不太可能。

    我走出卧室,看看墙上的那个裸背女人,她是否夜里出去早晨又回到这画上来呢?荒唐的想法,我搓了搓额头。

    下楼时手机响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好久没和你联系了,现在做什么呢?

    你是谁?

    我姓薛,你没忘记吧,在烂尾楼做守夜人的。

    我心里一惊,昨天晚上还见过面,怎么说好久没联系了呢?

    他在电话里说的还是那件事,夜班没人了,问我愿不愿意去。

    我说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已经有新的工作了。

    什么昨晚?薛的声音很惶惑。

    我无法解释,慌张中便关了手机。昨晚的事即使是一个梦,但是,薛要说的话我怎么会提前知道呢?

    早晨的大街上阳光明亮,我站在一棵树下给樯打电话。我要问问他,是否还将房门钥匙给了另外的女人。

    樯的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听。他的声音非常朦胧。一听便知道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

    早晨9点了,还睡懒觉我打趣道,海南岛的风也该将你吹醒了。

    他唔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听我讲完昨夜的事,他连声说不可能。除了我,他没给任何人房门钥匙。

    但是,那个女人怎么会从他屋里走出来呢?

    他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会不会,这出租屋里死过一个女人?他说他以前听人讲过,如果租到死过人的房子,有时就会看见亡灵回家的。他说他回来后一定找房东问问。

    其实,我并不相信方樯的推测。因为一切肯定与那幅画有关。我知道只有我自己洞察了其中的隐密。

    我看见的一切无法让任何人懂得,我感到孤独。

    20

    在一家幽静的茶楼里,我和赵总面对面坐着喝茶。

    我对自己的角色已有点厌烦。然而,当接到赵总的邀请时,我还是在电话上爽快地答应了。没有办法,我必须和他保持密切联系。否则,我的工作便有失职的可能。

    我要到了他的另一个手机号。他说,他备有两个手机是避免一些人的打扰,这是商业中人人都知道的苦处。他说现在给我的这个手机号码只有极亲近的人才知道。言下之意,他是将我列到他最信任的人之中了。

    以后,不会有找不到他的时候了。我的心里踏实了一些。我还想知道他现在的住处,但一时没想好怎样开口。询问这个问题得非常自然合理才行,如果引起他的怀疑我就前功尽弃了。

    赵总关心的自然是贷款的事,我说现在只能作一些铺垫,具体实施得等我回到上海后才行。他说都快急死了,发出去的货收不到款,而自己的债主又像催命似的逼他还债。度日如年呀,他叹了口气说。

    我趁机提出他是否有关闭公司的打算。那天晚上我去他公司时,见到有关人员加班清理财务,这种景象让我生疑。因为赵总要出走的话,清理和关闭他的公司,应该是一个前奏。

    他含混地说,公司暂时还关不了吧。哦,晶晶,你在公司走廊上遇见一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晶晶?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我的化名。我半开玩笑地说,别问那个女人了,赵总,也许是你金屋藏娇吧?

    赵总一脸无奈地说,生意快垮了,还藏什么娇呀。

    我趁机问他现在住在哪里,他说离婚后,房子给老婆孩子了,幸好他在郊外还有一套空房,现在一个人住在那里。

    我说郊外好啊,空气清新。他邀请我有时间去做客,我答应了,这正是我所需要的,调查公司也要求我一定要将他的新住处搞清楚。

    赵总仍然对我在他公司走廊上遇见的女人好奇,尤其是我在他办公室听见卫生间里传出过咳嗽声。

    我心里明白,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在我周围反复出现,这只能表明我与众不同。我又恍惚记起我曾经从楼上坠下去的情景,我早已是鬼魂的同类,所以我能看见她们。

    奇怪的是,每当我明白地想到自己的身份时,嘴里便有一点血腥味。我用手巾纸捂在嘴上吐了些口水,手巾纸上便有了鲜红的血迹。

    你怎么了?赵总吃惊地问。

    我说没什么,牙龈出血,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曾经看过医生,服过些清热消炎的药,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分手时赵总一再要求我去医院看看,我说小毛病不碍事。我知道自己牙龈出血的真相,它是我坠楼记忆中的一部分。

    记忆比人的生命更长。

    回到小妮的家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小妮去哪里了呢?已经是下午4点,该是她复习功课的时间呀。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进卫生间时,看见屋顶与墙角交接处有一片水迹,是楼上画家的卫生间浸水下来了。

    我上楼去找画家,敲门后无人应答,正在这时,画家从外面回来了,他上楼后看见我,便问,找我有事吗?

    我说你的卫生间浸水下来了。

    进屋后发现,画家的卫生间里的淋浴喷头正流着细水,地面的积水像遭遇了水灾似的。

    我说,像是刚有人冲了澡。

    画家皱了皱眉头说,我出门时没发觉喷头漏水呀。屋角的地漏口也被一些杂物堵住了,所以积水从墙角缝浸到下面去了。

    画家关紧了闸阀,疏通了地漏口,然后抱歉地说,看来这里该再作一次防水处理了。

    回到客厅,我看着空荡荡的墙壁说,那幅画卖走后,这堵墙显得怪寂寞的。

    画家说,画总是得卖出去的,况且买主是真喜欢,刚才我在街上还遇见他,他还对那幅画赞不绝口。

    刚才遇见他?我有些吃惊。方樯不是到海南去了吗?算日程该明天回来,怎么现在出现在街上呢?

    下楼来回到屋里,我立即拨通了方樯的手机,我说我是珺,你在哪里呀!

    他的嗓音有点变化,好像是有点感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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