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阿曼德_第二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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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第2/4页)

红。他以疑问的目光望着温柔缄默的瑟贝尔,她不由得赶快拉住了我的手,本杰明却以热情而明亮的目光探究着他。“阿曼德,你不能做这种尝试。他们中间有个人过于靠近了,他就把那家伙打碎了。他的动作那么迅速,完全是自动的。打人的那条胳膊好像石头一样,那家伙一下子就倒在地板上,粉身碎骨。别靠近他,不要做这种尝试。”

    “年长强壮者们呢,他们试过吗?”

    这时潘多拉开始说话。她站在阴影里,已经看了我们一小会儿。当时我已经忽略她是多么的美丽而引人注目。

    她那长而丰满的棕色头发向后梳起,披散在她纤细的颈后,她脸上涂了些深色的脂粉,看上去光彩照人,简直像是凡人女子一般。她的眼睛热烈勇敢。带着一种女性特有的妩媚随意,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表示她也非常高兴我还活着。

    “你了解莱斯特的,”她祈求道“阿曼德,他身体里蕴含着那么强大的力量,没有人知道他可能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但是你们难道从来也没有想过吗,潘多拉?难道这个念头从未进入过你的脑海——从她的咽喉吸血,从而看到基督的形象?他身体里的血液说不定能够确凿无疑地证实他曾经吸过上帝之血。”

    “但是,阿曼德,”她说“上帝从不是我的神明。”

    多么简单,多么斩钉截铁,一针见血的回答。

    她因为关怀我而微微叹息,温和地笑道“就算你的上帝真的在莱斯特体内,我也认不出他来。”

    “你不了解,”我说“有些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当他追随那个叫做蒙那克的魂灵时,有些事情发生了。他带回了圣纱。我看到了它上面蕴含的…力量。”

    “你看到的是幻象。”路易善意地说。

    “不,我看到了力量,”我说,对自己有片刻彻底的怀疑,我这一生漫长的历史仿佛又在刺伤我。我仿佛看到自己在黑暗中蹒跚而行,手中举着一只孤单的小蜡烛,寻找自己亲手所绘的圣像。这种可怜,卑微而绝望的感觉粉碎了我的灵魂。

    我发现自己吓到了瑟贝尔和本吉,他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我这个样子。

    我伸出手臂把他们拉进我身边,拥抱他们。为了保持最强壮的状态,在过来之前我已经进食过了,所以皮肤还保持着令人愉快的温度。我亲吻了瑟贝尔淡粉色的嘴唇,还有本吉的小小头顶。

    “阿曼德,你真让我生气,”本吉说“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相信那面圣纱。”

    “你呀,小家伙,”我不想让其他人太注意我们,急匆匆地说“当它还放在教堂里展出的时候,你去看过吗?”

    “去过,我的看法和这位了不起的夫人一样。”他耸肩“他从来不是我的神明。”

    “看看他们,”路易温和地说,声音有些虚弱颤抖。他一直不顾饥饿地守在这里“我会把他们轰出去的,潘多拉,”但是他的声音却对任何哪怕是最胆小的家伙都没有威慑的作用。

    “就让他们看他们想看的罢,”她冰冷地低声说。“他们的好景也不长了。他们让世道变得艰难,令我们蒙受耻辱,这对于生者或死者而言都没有任何益处。”

    我想这是种可爱的威胁,我希望她能把大多数人轰出去,但我也知道这位千年之子对于他们这些人的想法应该是和我差不多。而我又何尝不是未经任何人的许可,鲁莽地把我的孩子们带到这里来,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我的朋友。

    “这两个人和我们在一起是安全的,”潘多拉显然是读出了我焦虑的心思“你知道,这里无论是年轻者还是老人们都很高兴见到你,”她微微比了个手势示意整个房间“有些人不愿一从阴影里走出来,但他们知道你,他们不愿意看到你离开人世。”

    “当然,没有人愿意,”路易富于感情地说“你回来了,这真像做梦一样啊。其实我们对此都模糊地有所知觉,有人传说曾经在纽约见过你,像以往一样英俊潇洒,活力充沛。但除非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对他善意的话点头致谢。但我还在想着那面圣纱。我望着那座木制的基督圣像,然后低下头来看着莱斯特熟睡的身影。

    然后玛瑞斯也进来了,他浑身颤抖“你没有被烧死,毫发无伤,”他低声说“我的儿子。”

    他肩膀上披着那件肮脏破旧的灰色披风,但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他马上拥抱了我,我的女孩和男孩只好退后几步。不过也没有走远。我想当他们看到我也拥抱并亲吻了玛瑞斯的面颊和嘴唇的时候就放心了,多年以前,我们也是这样拥吻的啊。他真美好,充满了温情脉脉的爱意。

    “如果你决意要试,我会保护这两个人类的安全,”他说,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全部想法,他知道我一定要这样做“但我要怎样才能阻止你呢?”他问。

    我只是摇头。催促或期待都不能阻止我。我把本吉和瑟贝尔交给了他。

    我走到莱斯特身前,站在他身体的右边,很快跪了下去,惊讶于大理石地板的冰冷,我想自己是忘记了新奥尔良有多么潮湿,这里的寒流是多么阴冷。

    我用双手扶着地板,凝视着她。他很平静,蓝色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和失去那只眼睛之前一样。他仿佛是在直视着我,我们久久对视。他的意识空旷,如同死去的虫蛹。

    他的头发凌乱,上面全都是灰尘。他那冷酷可恨的母亲甚至都不帮他梳理一下,这真让我忿怒,但是她突然冷冰冰地嘶声说起话来了:

    “他不会让任何人碰他的,阿曼德。”她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空旷的礼拜堂里久久回响“你自己试试看就知道了。”

    我仰头望着她。她随意地背靠墙壁,以手抱膝,穿着平时那件厚厚的破卡其布衣服,瘦腿裤子,沾染着野外尘土的英国式旅行外衣已经成为她的某种标志。她那和他一般光亮的金发被梳成辫子,披在身后。

    她突然愤怒地站起身向我走来,平底皮靴在地板上发出尖锐无礼的声响。

    “你怎么知道他看见的东西就是神明?”她问“你怎么会觉得这个比我们高级的存在同我们玩的恶作剧对于我们来说像是一种跳跃,借此我们就可以像野兽一样从人间的低处跃到最高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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