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芙蓉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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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4页)

—凌晨三点,他仍然开车四处兜着,一双眼睛如猎鹰般地搜索,企图再见佳人倩人,可惜…

    天亮了,他站在海旁,看着手臂上她留下的齿痕——两弯新月般的伤口还浸着血渍。她用这个小小的齿印,就把对他的恨一笔勾销?傻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便宜我,怎么可以!方强一拳打在海堤的铁栏上,空间立即荡起“嗡嗡”的回音。手背上泛起一团青黑,他却似乎无知觉…

    时光,为什么不可以像电脑一样,可以恢复?他为什么会这么糊涂,把所有女人都想得像唐子妮般浅薄?唐子妮喜欢交际、活动,讨厌平淡家居生活。而木芙温婉细致,会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们的家点缀成温馨的港湾,让他不知不觉地驻足停留…他后悔啊,真的很后悔…

    木芙离开方强后到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直奔长洲。

    长洲位于屯门西南海域,岛民大部分世代而居,故相处融洽、民风简朴。环境优美,设施齐备,空气清新,绿化面积超过百分之七十。除了必须的运输机车及医院与老人院间的小型车辆外,岛上没有任何其它可发出废气的车辆行驶,故长洲可以说是无烟小岛。由于它形状南北阔而大,中部窄且长,状似哑铃,故又称哑铃岛。聪明的渔民便将西面的港湾发展成渔港、码头及避风塘;东面则成为名闻港九,甚至海外的东湾泳滩。

    经过张婉的安排,木芙暂时安身在她的表姐佩姨家里。

    佩姨是一个独身的女人,年龄大概四十岁,脾气很温和,和张婉是两种性子。她的家是一座两层半的楼房,地下开超市,二楼是佩姨和两个女职员的居处。木芙住在三楼的小房间,小小的一厅一屋,是她喜欢的干净简洁。外面有一处宽大的阳台,左边是两排铁铸的衣架子,右边空荡荡的,种着几盆病恹恹的凤仙花。

    第二天,木芙就在超市上班,任职收银员,月薪五千元。不过木芙坚决只要四千,余下的就当是租金了。

    店里两个年轻的女职员青和雪,都是直爽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她怀孕了,更刻意地照顾着她,有时连晚饭也叫她下楼一块儿吃。

    吃过两顿后,木芙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一来是自己没有凑合伙食费,二来是洗洗弄弄的功夫她们都不让她帮忙。本来一块煮食也是挺开心的,不过伙食费每人要凑一千五百元呢。木芙有些心痛,于是便推说自己怀孕后口味特别,坚持自个儿弄,希望可以再节省一些。

    木芙过了妊娠反应期后就有了精神,先到市集买些花种子回来,阿青又不知从哪儿替她弄来好些小花盆,然后花了一个晚上清洗它们,种上海棠、桂花、蝴蝶花和她最爱的百合。过了一个月,整个阳台就青绿起来了。

    她只打过一次电话回家,怕的是被眉目精明的妈问个不停,却会经常和张婉联络。有时,她想问问方强的近况,却始终忍着没说出口。离开他已经两个月了,那男人又怎么会记着她这个出身低贱的情妇?说不定,下一位情妇早就上任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一阵心酸,手轻轻摸着已经隆起的小腹。孩子已经会动了,常常轻轻地一颤,会扯动她全身的神经,让她又惊又喜。原来,当母亲的感觉是如此神奇的。

    刚来时,她没带任何的衣物,便到附近的小地摊买了几件宽大的棉恤。后来逛市集,看见一个档子竟然有孕妇裙出售,上前问价,要三百元一条呢,木芙犹豫了好一会,才买下一条浅绿色的,胸前有一圈小花边的裙子。

    木芙捧着孕妇裙回到屋子,欣喜地左摸又看。肚内的小宝宝仿佛也感染了她的高兴,连续踢了她几下。她微微笑了,摸着肚子说:“你爸爸说我老穿街边低档的衣服,不顾及他的脸子呢。你是他的孩子,却会用另一角度欣赏我、理解我,和我站成一线,对不?”宝宝似乎听懂***话了,便又动了一动…书香。 。书香。 。书香。

    一连十多天,方强不回公司,甚至连电话也不听。

    韦诺和刘锐感觉不妥,便直闯上方强家中。

    门铃按了足足半个小时,大门才打开。刘锐不看犹 可,一看立即吓了一大跳。这人、这人是方强吗?满脸胡碴,眼圈深陷,头发乱糟糟地竖着,后脑还睡出一个显眼的鸡窝!上身赤裸,下身随便套了条短裤。嗳,刘锐瞪大了眼睛,扭头问韦诺:“见过方强满脸胡碴吗?”

    “没!”

    “见过方强的头发睡成鸡窝吗?”

    “没!”

    “见过方强不顾仪容穿短裤吗?”

    “没!”

    两人一问一答得正欢,方强瞪了他俩一眼,返身就要用力把大门关上。刘锐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哗,他的头不但成了小鸡窝,连住的地方也成了大鸡窝。报纸杂志扔得随处都是,衣服乱掉,茶几边沿还吊着几包方便面,无数的啤酒罐七零八落地堆在上面。厨房外面的地上有玻璃和碟子被打碎的残骸,餐桌上的水晶花瓶插着的香水百合全萎垂在桌面上,发出阵阵臭味。

    “你这是搞什么啊——公司的事不管,电话不听,左滕他们要签合约了也找不到你,最后只好找曼青。”

    韦诺看见他这样子,原本的担心变成生气“什么事邋遢成这个样子?”

    方强没理他,顺手捞起放在茶几的半罐啤酒,自顾自地倒在沙发上,猛灌入口。

    “木芙十多天前突然离开公司,八成和你这小于有关。”刘锐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木芙是离开他了,便故意挑他的刺。

    “关你什么事!小子!”方强听他提起木芙的名字,心中又是一阵刺痛,轮起手中的酒罐朝刘锐扔过去。

    刘锐一闪,又撇着嘴说:“看你这心虚的样子,不知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

    方强一听,握着拳头跃起身来!刘锐一闪,站在韦诺背后。

    韦诺火了,用眼瞪着刘锐“你闭嘴!”然后又向方强喝道:“你把事情说清楚!兄弟能帮你的一定帮,即使不能帮,你也要说出来,省得我们全部为你累!”

    方强颓然坐下。韦诺在桌上挑了两瓶未开封的啤酒,扔给刘锐一瓶,自己开了一瓶,独不给方强。

    “七年前唐子妮的事你们知道吧。那晚我在酒吧后巷侵犯的女孩就是木芙。”

    “啊——太玄了——”刘锐睁大了眼睛。

    “我一直以为她跟我就是为了钱,便经常猜疑她的企图,说了很多伤害她的话,还迫她堕胎。她走时,把我给的钱全部留下,甚至、甚至连这几个月的生活费都是她倒贴的。”

    韦诺和刘锐听呆了。

    “兄弟,如果今年公司在年终酒会上设个超级贱人奖,你铁定中第一名——”刘锐冷笑着损他,事实上,他对木芙一直很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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