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也是人_第五辑人品官品文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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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辑人品官品文品 (第2/3页)

风炙热,人性刚烈,男儿多自强,满腔都是爱国志。爱国当报国,当以天下为己任。何以报国?一句话:经世致用。只有经世致用,才能做有用之才,成有用之事,振兴泱泱华夏。湖南人不作酸文,不唱柔曲,不说软话,不做细活。不搞小动作,要搞就搞大动作。不做软壳动物,要做就做硬汉子。敢为人先,敢担责任,骂娘就骂朝天娘。口味都与人不同,吃得酸,墙敢钻;吃得辣,天不怕;吃得咸,霸得蛮;吃得苦,过得古。想想就知道,喜吃酸辣咸苦的湖南汉子冯伟林,要他拿着国家薪水,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或到处遛遛鸟,钓钓鱼,看看戏,摸摸牌,唱唱OK,玩腻了再风花雪月,写些小女子美文或小男子闲文,附庸附庸风雅,恐怕打死他都不干。要干就干实事大事,为国家为人民效劳。要作就作浩荡豪文,尽抒胸中报国之情。瞧瞧伟林笔下的湖南人,又哪个不是伟丈夫人中杰?王夫之国难当头之际,化文采为剑光,自拉队伍抗清,鸡蛋偏往石头上碰,国破家亡后,威武不屈,贫贱不移,一心崇尚实学,苦读寒冬,疾书酷暑,终成一代思想文化大师。陶澍设立悦生堂,捐俸救灾,督办漕粮,改革盐务,创办海运,整饬吏治,所务样样都是利国利民利官利商的实业。郭嵩焘制止私盐,清缴欠款,出使西方,打理洋务,在清廷与洋人之间斡旋,为国事呕心沥血,尽职尽责。魏源睁眼看世界,倡导师夷之技以制夷,作《海国图志》,编《皇朝经世文编》,大兴经世之学。湖湘先辈的热血在伟林身上燃烧着,他一方面慷慨著文,用先辈伟业激励心中爱国情,一方面踏踏实实做人做事,以身许国,实业兴邦,用实际行动实现一生报国志。

    最能展现伟林先生报国大志的,我觉得是他的《书生报国》。在这篇堪称作者代表作的宏文里,伟林浓墨重彩,叙述了大英雄黄兴投笔从戎,缔造中华民国的惊天大业。书香世家出身的黄兴在长沙城南书院苦读时,清王朝已风雨飘摇,国势颓危。黄兴坐不住了,离湘赴鄂,受张之洞选派,留学日本,与孙中山一起创立同盟会,投笔握枪,开始推翻清王朝的戎马生涯。在孙中山流亡他国之际,黄兴毅然回国,置生死于度外,策动钦州起义、防城起义,震惊中外。领导黄花岗起义时,亲率敢死队,攻进总督署。武昌起义爆发,黄兴亲临前线,以中华民国政府战时总司令身份指挥战斗,掀起全国反清复国大潮,一举结束了清王朝三百年统治和两千多年的封建专制。难能可贵的是,黄兴并不仅仅想着排满反清,做个草莽英雄,他要建立民主共和,改变人治传统,走向科学民主和法治,从制度上确保国家长治久安。英雄的创举深深感染着伟林,他一次次走进长沙近郊黄兴故居,徘徊复徘徊,"害怕失去黄兴和那个时代带给我的巨大精神力量,害怕失去那份激情和勇气"。总觉得"滚滚红尘,带给人们更多的是无所适从,是忙忙碌碌,是平庸和痛苦"。伟林于是禁不住大声发问:"读书人啊,还有万丈雄心吗?拿什么来报效我的祖国!"

    这就是冯伟林历史文化大散文的意义之所在。他不是简单复述前人旧事,是立足当下,观照历史,拷问现实,追索人生价值。伟林用他荡气回肠的文字和振聋发聩的拷问,重重扣击着我的灵魂,我起伏的心潮无法平静。我庸俗的心确已太久太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与左宗棠魏源蔡锷黄兴和冯伟林一样,我也是书生,也曾雄心勃勃,要做番事业,报效我的祖国和人民。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平淡平板平庸的生活渐渐磨去我的菱角,我激情难再,心暗如灰,几乎成为冷血动物,心头再也激荡不起生命的涟漪。感谢伟林,是他的拷问让我的血液再度沸腾起来,让我发现自己还是血性未干的男人。血性男人,即使没机会醉卧沙场,马革裹尸,也要像伟林一样,脚踏实地,兢兢业业,做些力所能及的实事,以无愧于国,无愧于心。

    壮哉,伟林!(本文选自《领导也是人》一书,作者:肖仁福。群言出版社2009年3月出版)

    ·别拿自己当作家·

    常有朋友嘱我,为其大作写几句话。写几句话云云,意思就是表扬几句。我是个弄小说的,稿债如山,表扬自己都没时间,哪有空表扬人家?转而又想,人家是看得起你,给你露脸的机会,不识抬举也不好。就像开个什么会,主持人请领导讲几句,那是一种待遇。领导舌灿莲花,随便讲上几句,便是重要思想或指示精神,是要层层传达学习,贯彻落实到革命行动和具体工作中去的。我不是领导,没资格享受这方面的待遇,也不敢好为人师,作惊人之语,只得挖空心思,随便胡诌几句。到底胡诌什么好呢?琢磨来琢磨去,终于琢磨出一句话来:别拿自己当作家。

    我以为作家就是写东西的,跟种田的农民,做工的工人,摆摊的小商贩,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无非混碗饭吃。若自视过高,太拿自己当作家,偏偏人家又没把你当回事,容易心里失衡,于龙体凤身多有不利。不是有个说法,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么?这话姑妄言之,姑妄听之,最好别当真。灵魂工程师不是路桥工程师或房屋工程师,自有开发商的大额红包等着,灵魂工程师好不容易灵魂出窍,弄本书出来,也该算是精神产品吧,却不见得赚得到票子,要出书还需讨好老婆,拿家里的饭米钱做书号费和印刷费,真是拉着大便擤鼻涕,两头亏本。作家又是有职称的,什么一级作家二级作家三级作家,据说还与工资挂钩,做上作家不评个几级出来,天理难容。即使无关乎工资大事,人家早一级二级了,你还三级四级的,也无颜见江东父老。职称是人评出来的,如果你是评委的学生,评委改过你的稿子,或你提着礼品敲过评委家门,人家把票投给你,还有这个可能。若北京上海广州各大城市的大小书店里,都有你的图书销售专柜,每本能销个十万十几万册的,评委大人的自费书白白送人,却没谁稀罕,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能评上一级二级还算不了什么,还得弄个作协主席副主席至少理事什么的干干,也好领导作家们从胜利走向胜利。不想做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主席副主席和理事的作家也不是好作家。只是作家多,作家官名额有限,僧多粥少,要位居其他作家之上,光有读者读你的书,不善于走主管领导家夜路,或没有贬低人家抬高自己的真本领,还不容易达到目的。照理作家官不是实权派,掌不着财权事权人事权,干嘛还有人如此热衷?这没什么想不通的,只要跑到作家会上,去瞧瞧高居主席台上的作家官那神气十足的样子,仿佛位置高作品水平就高,你也就深知其中奥妙了。同时做了作家官,就多了与上层接触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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