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剑峰_一半夜枪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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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半夜枪声 (第2/5页)

。”

    众人拉开石柱旁的长春藤,仔细搜索灌木丛。教堂的小门紧闭着,窗上的花玻璃完好无损。大家来回找了几圈,找遍了修道院的各个地方,还是没有结果。

    唯一的收获,是在受伤者倒下的地方,找到了司机用的一顶浅色皮革鸭舌帽。

    再没找到别的什么。

    早上六点,乌威尔警察部队得到消息,派人来现场勘察,并向迪厄埔检察院送去一份案情报告。报告上写明,找到逃犯杀人用的工具和一顶帽子,目前正在缉捕逃犯的头目。

    上午十点,城堡外的一条坡路,驶上两辆汽车。一辆汽车装饰华丽,很像四轮马车。马上坐着代理检察长、预审法官和他的书记官。另一辆敞篷汽车,装饰简朴,里面坐着《里昂日报》和巴黎知名杂志社的两位记者。

    眼前这座古老的城堡,原是修道院院长安十吕美西的住宅。法国大革命时期遭到破坏,以后日斯菲尔伯爵重修了这座古堡。他在这里已经居住了20年。城堡的主体建筑位于城堡中心,建筑顶端耸立着哥特式尖塔和一座钟楼。城堡两侧的厢房,被石栏和台阶所环绕。站在城堡上,向花园围墙外眺望,可以看见高高的诺曼底悬崖,马哥立特和法琅日威尔小镇之间一片蓝蓝的海水。

    日斯菲尔伯爵的女儿苏珊,是一位漂亮温柔的金发女郎。他的侄女营梦蒂小姐,父母在两年前相继去世,变得无依无靠,便投奔他们,和他们一起生活。他们与邻里相互往来,和睦相处,过着平静的生活。每逢夏日,日斯菲尔伯爵常带两位小姐去迪厄埔。伯爵头发花白,身材瘦长,体态稳重。他很富有,家产由他亲自掌管,秘书达发尔是他的助手。

    预审法官刚进门,盖威雍警长便向他作了简短汇报:犯人尚未缉拿归案,但他插翅难逃。我们的人把守住了花园里的各个要道。

    众人经过一楼的祈祷室和餐厅,走上二楼。客厅里的家具和陈设摆放整齐,秩序井然,没有被挪动的痕迹。客厅顶头的墙壁上,挂着四幅古代神话题材的精美油画,镶在与画同一时期制做的画框上。这是画家卢兵思的名画,与佛莱米壁毯一起,都是西班牙贵族日斯菲尔伯爵的舅舅包巴锹亚侯爵赠的。

    预审法官费叶尔先生寻视周围环境之后,说道,

    “倘若罪犯仅仅为了盗窃,客厅决不是他的目标。”

    “不一定。”代理检察长不这么看。他很少说话,一开口常与法官唱反调。

    “尊敬的先生们,你们看看这些世界名画,还有壁毯,小偷应该把它们搬走才对。”

    “可能来不及下手。”

    “咱们来到此地,就是要把这一点搞清楚。”

    这时,医生陪着日斯菲尔伯爵走进客厅。伯爵是受害人,看样子没受伤。他向两位先生行礼之后,把小客厅的门打开。

    事发之后,除了医生,没有人进过小客厅。小客厅与大客厅迎然不同,里面一片混乱,地上倒着两把椅子、一张被毁坏的桌子、一架旅行用的座钟,还扔着文件夹、信笺、其它杂物等。几张凌乱的白纸上面染着一些血迹。

    医生上前揭开盖着的遮尸布。达法尔身着常穿的丝绒外套,脚上套着高腰铁钉皮鞋,躺卧着,身下压着弯曲的胳膊。医生解开他的上衣,露出了被刀戳穿的胸膛。

    “看样子是猝死,”医生说道“一刀毙命。”

    “看来是这样。”法官说道“杀人工具是一把短刀,就挂在客厅壁炉上面。

    边上还有一顶人造革鸭舌帽。”

    “是的。”日斯菲尔伯爵证实道“在这儿发现了短刀,原来就挂在客厅里,我侄女营梦蒂取枪的那块板子上。这顶鸭舌帽,一定是罪犯丢下的。”

    费叶尔先生一边检查小客厅,一边向医生提问,然后又请日斯菲尔伯爵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伯爵陈述了当时发生的情况:

    “是达发尔先生惊醒了我。我本来就有些失眠,处在半醒半睡的状态,梦中似乎听见有人走动,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达发尔先生端着蜡烛站在我身边。他穿的就是这件衣服,他经常工作到深更半夜。当时他有些惶恐不安,悄声对我说:‘客厅里有人。’我的确也听到了响动,便起身下床,把小客厅的门开了一条缝。这时,大客厅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人向我冲过来,一拳打在我的太阳xue上,我昏了过去。

    先生,我的经历很短,就记着这点儿事,我没办法再向你提供更多的情况。”

    “后来呢?”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恢复知觉以后,达发尔先生已经躺在这里了,他惨遭毒手。”

    “您觉得谁最可疑呢?”

    “不知道。”

    “您有仇人吗?”

    “我认为自己没有仇人。”

    “达发尔先生呢?”

    “他?仇人?他是仁慈的人,善良的人,在我身边当了20多年的秘书,是我的知心朋友。大家都很爱他,尊敬他。”

    “话虽这样说,总不会无缘无故发生打劫和凶杀吧。”

    “原因?当然是盗窃!地地道道的盗窃。”

    “有什么东西被盗走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

    “这又作何解释呢?”

    “什么也没丢,什么也没被偷走,可是,他们的确拿走了东西。”

    “拿走了什么?”

    “我不清楚,我的女儿和我的侄女是见证人。她们亲眼看见两个男人提着大包东西经过花园的。”

    “两位小姐…”

    “不会是两位小姐的错觉吧?我真希望她们的话能让我相信,从早到现在,这件事太让我头痛了。好吧,问问她俩吧。”

    两位小姐被招到客厅。苏姗面色苍白,惊恐不安,说话很不自然。蕾梦蒂则具有男人的气度,性格坚强,棕色的眼睛闪着耀人的光彩,显得比苏姗更动人。她复述了夜里发生的事情和她采取的行动。

    “小姐,照你这么说,你的话一定是真实的啦。”费叶尔先生问。

    “可以肯定,那两个人经过花园,手里确实拿着东西。”

    “还有一个人呢?”

    “他没拿什么就走了。”

    “你是否讲讲他的特征?”

    “他用提灯照着我们,光线刺得我们无法看清。我只知道他是个高个子,体格健壮…”

    “你看呢?小姐,他是这长相吗?”法官问苏姗。

    “是…喔,…不是…”苏姗一边说一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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