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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火一个人的海市蜃楼情mdas (第2/5页)

,他身上的汗毛也像月宫中的玉兔一样,根根透明,并散发着冷峻的光芒。他变得越来越糊涂,经常对那些向他奏明朝廷大事的重臣们说,我累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玄初是大荥古国的第九个王子。

    很多年以前,他的母亲是大荥古国的王——辛帝最宠爱的妃子,可是她却因为玄初的出生而离开了这个世界。辛帝悲伤过度就迁怒于玄初,他在玄初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就将其送出了大荥宫阙。玄初是王子,却和宫中所有的王子都不一样,他一直生活在不商山,是一个无比寂寞的人。

    这些都是觖落告诉我的。

    其实觖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父亲辛芜的阻止,玄初很有可能会重新回到大荥宫阙。觖落的父亲,也就是玄初同父同母的哥哥——翔不止一次在辛帝面前陈述玄初的零落之苦,思亲心切。他恳求父亲,让玄初回到大荥宫阙,至少是回到乐阳城,哪怕是只住在他的府邸,偶尔进宫见见父王,也可以慰藉他幼小而苦闷的心灵。

    但是,我的父亲像那时已成为储君的酉帝进言,如果玄初回到乐阳城,无疑会成为翔争夺帝位的左膀右臂,如果他们联手,同进同退,将是酉帝执掌王杖的最大阻碍。

    酉帝就秘密地进入了一次不商山,他回来的时候,把一个布满划痕的水晶球放在辛帝的面前,他禀告父王,玄初违反王族的规定,在不商山不闭门思过,反而偷偷习练巫术族的巫术,他不但不能回到大荥宫阙,按照王族的规定,还应该赐缢。如果不是翔当庭据争,玄初所玩的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幻术罢了,充其量只是一个少年的自娱的把戏,根本称不上是什么巫术族的巫术。玄初玩弄这些小把戏也正说明他内心深处的寂寞,作为父亲,不应该惩罚他,反而应该体恤他的痛苦和忧伤。

    翔和酉帝在辛帝面前争得面红耳赤,几近拔刀相见,如果不是辛帝拍案断喝,也许真的会血溅当庭。

    后来,这件事被辛帝搁置下来,不了了之。

    我时常恐惧地看着父亲,我不知道他的一双手上到底沾染着多少人的鲜血,在我幼小而脆弱的梦境里,我总能看到那些巫术族的孩子,他们那么顽皮,喜欢恶作剧,有的时候,也不乏用巫术去获取一些属于别人的东西。当然,在巫术族中,也有恶劣之徒,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不端的行为。但他们罪不获死。父亲为什么要鼓说帝王,对他们进行灭族的血腥屠杀呢?

    如果和父亲相比,在更多的时候,我的心更靠近我的剑,在它的身上,我既可以感受到父亲的威严,也可以领略父爱的温暖。每当我面临困顿的时候,是剑给了我前行的勇气,并护卫我的安全。我常想,如果我的剑需要我的鲜血去磨砺,那我心中的热血随时可以为它喷涌而出。

    同时,也是剑,让我在梦境之中,一次次无比真实地感受到那场屠杀的惨烈,世人所描绘的巫术族族长荆冽临死前的那个神秘的微笑,也一次次让我在沉睡之中胆颤心寒。如果不是我怀中的剑,荆冽的微笑就会在我的梦境之中无限地扩大,最后旋转成深不可测的陷阱,以难以想象的巨大吸力,把我吸入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是剑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呼啸而出,划开那层黑色的幕布,把我带回到现实中来。

    我少年生活中的所有的悬想世界几乎都被这样的噩梦紧锁。我常常离家出走,去城外的不商山看漫天的星斗,借以躲避噩梦的侵袭。并且因此而常常彻夜不归,在深山之中与兔鹿乃至虎豹角逐,在生与死的逃避与猎杀中获得摆脱那些无形的外力对我的压迫。父亲忙于朝政,对我的生活关心甚少,我常常在他与酉帝密谋的夜晚往复于乐阳城和不商山之间,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那个叫觖落的女孩。

    其实,在认识觖落之前,我对那个叫玄初的人毫无兴趣。自从我认识觖落,并知道她是玄初的侄女之后,我对玄初的所作所为也充满了好奇之感,我曾经偷偷地跑到他的小屋前,看他练习巫术,可我亲眼所见的一切,和我听到的传闻大相径庭。我所看到的玄初暗自垂泪,对着流转的空气和阵阵虫蛰,喃喃自语,他说,觖落,我亲爱的侄女,我要到莫北去,去寻找为你治病的良方。

    不久,玄初就离开了大荥古国,从此杳无音信。觖落有一个为她垂泪的叔叔,而她也像她的叔叔一样,流泪的时候让你的心无法不为其发出阵痛和感伤。

    觖落,月光一样的女孩,在那样一个不经意的夜晚,以如此意外的方式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第一次见到觖落是在不商山的脚下,那时我们的年纪都不大。

    中秋节快要到了,家里变得格外冷清,父亲忙于应付纷杂的政务,有时,几天几夜也不回来。家里的那些奴仆根本无法限制我的自由,他们甚至有意隐瞒我去不商山的行踪,以期在清闲和快乐中获得一点点自由。

    记得那夜,我在不商山遇到一只通体洁白的小鹿,它明亮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眨动,脚步踏在草地上,竟有金属般的声音。我追逐它,它似乎也有意和我嬉戏,忽而迅如闪电,忽而静若处子,往往在我寻觅不到它的身影的时候,发出嘤嘤的鸣叫。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它并不跑向那些杂树横生的丛林,反而沿着不商山通往乐阳城的道路左右盘亘。

    就在我要追上它的时候,天降大雾,四周洁白,伸手不见五指。我彻耳倾听,雾伴风声,温暖而流畅,只是我再也听不到那嘤嘤的鸣叫了。

    雾散了,我看见了一个女孩晕倒在路边。她的身体灼热,像烧红的炭火,无论我怎么叫她,都听不到她的任何回答。

    我背起她,向乐阳城跑去,她赤热的呼吸就在我的颈后,像风箱一样,给我前进的动力。令我奇怪的是,离乐阳城越近,她的身体越轻,体温也渐渐恢复常态。她醒来时,是在护城河边。

    她用艰涩的声音问我,你是谁?

    我微笑着,并不回答。

    她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我在路边捡到了你,就把你背回来了。

    我告诉她,我叫商穹,是当今相国的儿子。我去不商山抓野兔,回城的路上,发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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