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灭定律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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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4/4页)

来比较,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唯一不讨喜的,大概就是好打不平的行径及不太温柔的个性。

    “不要拿自己和晓茵比,我喜欢的就是那样的季雪凝,率真、豪爽又有思想,你的灿烂令我无法引花为喻。”他诚恳得使我不由得心痛起来。

    “不要,善谦不要这样,我不能对不起晓茵——”我觉得有种被逼到墙角的窒息,慌乱之中,我站起身打算离去。

    “不要再逃了,雪凝,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他竟也激动地站起来,拉著我的手不放。

    四周投来了疑惑的眼光,满室的咖啡弥漫的香郁中夹杂著“背叛”的气味,像是数落我的不应当。

    对于善谦,我实在说不出半句残酷回绝的话;不说,又怕是默认了对他潜藏已久的情愫,而对不起晓茵的信赖,此时此刻,再聪慧如我,也只能选择逃离。

    用力扯回手,推开善谦,一路上我使劲地跑著,不管东西南北,只想甩掉穷追不舍的俞善谦。

    “雪凝——雪凝——”俞善谦的呼喊鞭笞著我的心。

    我慌乱地在巷弄间穿梭闪避,步步皆是矛盾与内疚的交错,事已至此,善谦哪怕有排山倒海的深情,我却半滴也承担不起,为的是,滴滴皆有晓茵的委屈。

    “雪凝——季雪凝——”善谦的呼唤愈来愈近。

    心中再有万般可惜,我也得硬咬著牙忍下去,虽然我发现了我竟误闯进一条没有通路的死巷底。

    “该死——”我愤愤地咒了一句,眼见善谦即将来到,我也顾不得礼数地朝巷旁两侧的住家扫瞄,果然,有扇红色木门半开半掩著,喜出望外的我,便不加思索地一脚踩了进去,顺手合上了门,这才松口气地倚在门后,闭著眼睛数著心跳。

    其实这时。我,并没有预期中的伤心,甚至于有些欣慰,欣慰著俞善谦原来不只是我心中一厢情愿的秘密,虽然无缘相守,但我也心满意足,别无奢求。

    既然无欲无求,心中顿时坦荡起来,连迎面吹拂的风都飘来栀子花香,挑动著我微闭的眼眸——看哪看哪!或许又会是幅可以入画的景象。

    这一看,真是糗到黑龙江了!竟浑然不觉离自己五步远的距离就站著一个人,而且还是昨日月眉湖畔被自己偷窥甚久的那个人。

    难不成是因果报应?!才隔一日,就换他把我看个仔细!“你一直站在那里?!”我尴尬地问著。

    他不发一诏地点著头,神情肃穆没有丝毫嘲笑的意味,突然间,我感激莫名。

    对于一位不速之客,他的表现却宽厚得令人感动,甚至没问半句该有的问题,仿佛他早已看出我的难处,只是默默地站在那儿,不敢惊扰我半分。

    “我想我该走了——”我说著。

    “雪凝——雪凝,我知道你躲起来了,你的勇敢到哪里去啦——”门外是一阵喧嚷,俞善谦竟找到这儿来了。

    我又是困窘得满脸通红,只得无奈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理解我告了辞却迟迟不走的苦衷。

    他,若有所思地听著门外会善谦的呼喊,继而又看着我,以震慑我的温柔“进来喝杯茶吧!”他说。

    或许是他的和善,也或许是我的好奇,使我毫不考虑地随他穿过花园,进了客厅。

    这房子算是老旧的了,却在主人的巧思品味下呈现出古朴素雅的风貌,尤其是悬挂于客厅中的一幅油画,更牢牢地抓住了我的目光。

    “这是穆颖的新作品啊!”我看着画的落款处,知晓了这幅画的作者。

    “你知道穆颖?!”他的语气有些不信“他只不过是个教书匠,没啥名气。”

    “我看的是画又不是名气——”我要澄清我不是个为了附庸风雅而崇拜名人的无知女性。

    “你懂画?!”他又是副疑惑的表情。

    “懂不懂又如何?艺术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一切但凭看画者的感觉作主,对味了就好,不对味,就是技巧再好也无济于事。”这就如同我季雪凝的性子,不造作、不矫饰,全由感觉牵引。

    “那——你喜欢穆颖的作品吗?”他倒是好奇的口吻。

    “嗯——很难说,是一种错综复杂的喜欢——”我试图把我的想法说明白些“他的技法是无庸置疑的,尤其是油画更甚水墨一筹,但是,他的画太过苦涩、太过拘谨,似乎是一份被五花大绑的感情,只能悄悄宣泄,却无法尽兴,或许是我对画的感觉太过苛求,我喜欢他‘欲语还休’式的表现方法,却又埋怨他不够勇敢的蒲洒。你呢?”我好奇地问著。

    “我?!”他异样的神情中,露著我不太明白的笑容,说:“我是没资格评论的。”仍是生硬呆板的口气。

    想必他对画是不甚了解,而我也不太好再追问著他的感觉,毕竟这年头,男人还是挺爱面子的,光从他听完我那番评论之后的脸色,我就心里有数了。

    “你家很有味道。”我转移话题说著。

    “只可惜再住也不久了——”他的口吻有些依依。

    真是的!老是挑到人家的痛处。我暗白数落自己。

    我不敢再多开口,只是歉疚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却笑了起来,神情轻松地说:“我要搬到素有十里洋场之称的上海。”

    “真的?!”不知怎么地,我心头竟起了隐隐约约的失落。

    “你很有绘画的天分,有没有想过要进美术系?”他递给我一杯茶,亲切和蔼却有一丝腼腆。

    “我正准备报考南开呢!”我反倒轻松地回著。

    “南开?!为什么不去北平中央大学呢?北京一向是文化艺术汇集之处,而中央大学又有徐悲鸿这当代大师的教导,应该是学美术最好的选择。”他一副老学究的神情。

    “这我也知道,只不过我挂心我爹,不想离家太远。”我有些意外他竟对美术教育也有认识。

    “还是挂念著门外的那位男孩?”他顺口地说著。

    这一提,倒教我想起了俞善谦,不知他现在是否死心离开了。想来也好笑,一转眼间,我竟把他完全丢到脑后,由此可见,我对他的感情似乎没有想像中的浓烈,至少,比不上一幅穆颖的画和一位略显木讷的陌生男子。

    他的话,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毕竟对俞善谦,我是没资格去说挂不挂念。

    一直到我告辞离去,他始终没告诉我他的姓名,当然我也不敢贸然问起,这点矜持我还是有的,想是萍水相逢又何必互留姓名,再相见或许是遥遥无期,既然他无心再结友谊,我也只有笑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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