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灭定律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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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绅仕的模样,多份潇洒,添些帅气,唯一没变的,就是他眼中惯有的疏离与不为人知的忧郁。

    突然闲,我有跳下车冲上前的念头,只想告诉他,我还是喜欢月眉湖畔严谨下有份飘逸的他。

    不过这念头才起,就被方从轿车内走出的女子给打散了一地。

    “抱歉!有事耽搁了!”这年约二十五、六的女子走向他,以甜美的笑投向他的怀抱。

    “没关系——”他回应的笑容里,散发著亲匿的气息。

    不知怎么地,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对,谁理我的多事,人家是为著佳人费心思哪!”我喃喃自语著。

    “什么?!”一旁的书岩被我吵到了。

    “没事,只觉得今天似乎车多,耽搁了回家的路程。”我随便扯个理由。

    再回头,我看见他们正挽著手准备走进那富丽堂皇的浮雕大门,突然间,那位女子的皮包滑落下来,而他则体贴地转个身,蹲下去拾起那只粉红色的皮包。

    待他一站起身,说巧不巧的,就与车上的我四目相对,月眉湖畔的那一幕似乎又再次上演。

    路通了,黄包车会拉愈急,他的身影愈来愈小,但就在那匆促的两秒相对里,我感觉到有某种东西侵入了我和他的心灵深处,虽无声无息却极具爆发力。

    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疙疙瘩瘩地闷在心里。

    夜凉如水,倚著窗棂,我始终挥不去他与她自然亲密的情景,尤其是那位身形削瘦的女子,挽的是传统的发髻,著的是素雅高贵的旗袍,散发出的是不容怀疑的富家千金气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略嫌平庸的五官,但这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因为就在她绽出笑容的那一瞬间,幸福、愉悦的光芒已为不起眼的脸蛋加上了色彩,填补了缺憾。

    突然间,我羡慕起她来了!

    原来,快乐的女人最甜,幸福的女人最美。

    当然,半夜不睡觉,尽管胡思乱想的女人最蠢,最可笑,就像此刻的我一般。

    “叩叩——雪凝你睡了吗?”有人敲了门。

    巧!蠢女人原来不只我一个,眼前还有位书缦小姐。

    她,是柳书岩的胞妹,是柳家从小捧在掌心的宝贝,也是我来到上海后结交的手帕知己,虽然相处才短短的两个星期,但彼此间却有相识已久的熟悉感情。

    “兰儿?!怎么还不睡呢?”我开了门,有些讶异。

    兰儿,是柳书缦的小名,也是形容她的不二方式。细细弯弯的柳叶眉,朦胧细致的丹凤眼都是令人屏息的造物者杰作,唯有空谷幽兰才能勉为一喻,尤其是她的温婉,她的气质有时还教我嫉妒三分。

    “听哥说,你今儿个心情欠佳——”她拎著一包腌梅干,笑嘻嘻地走进来“他实在不放心你,所以只好派我来瞧瞧。”

    “嘿嘿——你该不会是自告奋勇来替柳书岩说话的吧!”我一眼就看出书缦的心思,打从我一进柳府,她就处心积虑地把书岩推到我跟前。

    “唉!我也是尽人事、听天命。”

    “这么晚不睡就为了这一句?!”我瞅了她一眼。

    “其实也不尽然,只觉得胸口闷,一肚子烦躁,想出来走走,谁知一到门口便瞧见了你季大姑娘裒怨的双眸。”柳书馒迳自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胡说八道!我哪里裒怨啦!”我极力地否认著,怕书缦一时误会,弄拧了我的心绪,又忙解释说:“不要告诉柳书岩,我不要他为我费心。”

    表错情是很严重的,会错意更是会无地自容的,感情这事禁不起暧昧猜疑,一出岔可是伤人伤已,这是俞善谦让我学到的一个教训。

    书缦一听,却出乎意外地不再叹气,反倒意味深远地说:“阴阳五行中,木是被火克住的,唯有你季雪凝这团火非但克不住木头还反倒烧伤自己——”

    书缦突如其来的比喻,倒教我暗自惊心,不过我脸上仍是镇定的表情,说:“什么火?什么木头?柳大小姐你可是被车撞得脑袋不清楚了?!胡言乱语。”

    柳书缦今年是犯了大冲,听柳家人说月前的一场大车祸差点让她把命给丢了,后来人虽然给救了回来,却患了严重的失忆症,不但把家人朋友全忘干净,就连她自已本身的性子也忘得彻彻底底,就像换个人似的,与出车祸前的柳书镘完全大相迳庭。

    其实这对我没啥两样,尽管柳家人都以自卑、孤僻来形容车祸前的书镘,但自从我看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这位与我同龄的上海美人会成为我的手帕知己,再放上这些日子来的相处,我和她彼此之间也愈来愈有默契了。

    唯一困扰我的,就是她那多愁善感的浪漫个性,虽没有天津仇晓茵的?锢模?匆裁獠涣肆钗艺饷挥小扒榈鞯募九?馈保ㄋ?⌒业模┤?炝酵菲鹬?ζじ泶瘢你懿黄稹?br />

    但,令我佩服的不是她的才情,而是她总在与我的无话不谈中隐隐约约地透著一些玄机,教我弄不清楚这究竟是她的先知卓见还是病伤未愈的预警。

    例如,她曾对中国的未来表示悲观——

    “好日子不长了——”

    “再过个一年半载就会烽火满天了——”

    这是书缦不经意说出的话语,瞧她那神色肃穆、眉头深锁的模样,真教我信也不是,不信也不行。

    “柳耆缦,你怎么会有这满脑子的幻觉,抑或是你精通紫微斗数、占卜批字?”我半开玩笑地说著。

    而她,也不生气,只是一脸正经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是来自未来的时空,你信不信?!”

    “哈哈哈——”我这一大笑,无庸置疑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自此后,她就不再重复这件事情了,只是,她那常常正中下怀的隐喻,真教我暗自惊心。

    “我说书缦小姐——”我坐到了她的面前,说:“我看你还是替自己占卜占卜吧!这几天我老是见你心神不宁!”

    “真的?!这么明显吗?”她反倒讶异起来。

    “当然,我季雪凝不懂卦相,不过这双眼珠子还有些本事哩!”我有些得意。

    这一晚,我和她又畅谈得非常尽兴,直到天翻鱼肚白,才撑著眼皮各自回到被窝里去。

    同样的十七岁,可是书缦的成熟、内敛就是副老大姊的气度,反观自己还真是格外的幼稚、天真。

    想想,也真是气馁,在天津,我季雪凝就比不上仇晓茵那朵水仙,没料到来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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