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劫_第三章求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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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求心 (第1/3页)

    第三章     求心

    偌大的雨点把余儿打醒了,她才发觉,自己打坐着,竟睡着啦!

    师父呢?师父呢?

    她两眼急急忙忙在雨中乱扫,哪还有半丁点师父的踪影?

    一颗心顿时往地下坠,坠个无底。师父…还是不要她…

    像她这样的人,哪配拜那样的高人为师呢?既无命,又无资质,更无胆识!

    她揉了揉被雨打湿的眼,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好难过…

    许久以后,好不容易再打起精神来,定睛往四周望,不禁吓了一跳。

    这是哪儿?

    她记得很清楚,明明之前是和师父…不,和大人在一个破庙里歇脚,还有五头豹陪着,但现下自己竟坐在城门口一张石板上,街上空荡荡的,人们都在屋内避雨。

    而自己头上,多了一顶蓑帽,肩头也不知何时,披上一件蓑衣。

    幸好如此,才没有淋得一身雨…

    自己到底是睡了多久?怎么没被大人惊醒?

    斑人来去无踪,当然她会一无所觉了。只是心底的怅然,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颤危危地起身,坐久了的双腿麻麻疼疼的,好一会儿才站稳。脚边踢到一个东西,低头下望,是她的小包。

    好生感激地拾起小包,她望了望城门上的扁额…“瑞安”

    瑞安是哪里啊?她从来没有听过。城门口虽然没人,但看得出这是一个大城,相当富庶。

    是大人安排的吧?是否这城的人不会为她所害?

    虽是如此想,双脚仍是将她往反方向带,没有进城。她冒不起那样的险,无论如何,还是避得远远的好。

    将小包紧抱在胸前,她低头冒雨而行,走了约三刻钟,后头传来马匹的蹄踏声。

    她赶紧靠向路边,雨愈下愈大,她险些滑倒在湿草中。

    马匹趋近,震耳欲聋的,好大一群,她吓得在路边蹲下,本能抱住头。

    正想马群转眼就会奔离,却听到刺耳的嘶声,马群喷着气踢着腿,居然在她身边停下。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怎么胆小,她还是抑不住好奇心,偷偷把眼抬起。

    “喂!小姑娘!”一个大嗓门叫了。

    她眨眨眼,好大批的人马啊!

    骏马十数匹,上头都骑了高大的汉子,民服打扮,却是威严不减,连大雨都打不湿那份气势。

    尤其是领头那人,一脸的大胡子,虎背熊腰,还佩了铁剑。

    “…站起来啊!我有话问你。”

    是在跟她说话,没错了。

    余儿硬着头皮站起来,蓑帽和蓑衣大得不像样,把她遮了个半,活像是扛了片芭蕉叶的小蚂蚁。

    “是的,大人?”

    她冷得半死,声音倒仍相当清亮,只是免不了有些颤抖。

    “看你这么小,但在雨中独行,应该不是孩子了吧?”

    “不是,余儿已十有七。”

    虽然是善恶不明的男子,她仍诚实地回答。

    “你可愿离家工作?包吃包住,待遇也不恶。”

    嗄?

    “呃,我…我不行。”

    她愿工作,但她不能近人的。

    “我们缺个小婢,城里临时找不着,眼看天要黑了,就你也成。”

    她不成啊!但要她如何解释?

    “大人,小的冒犯了,没办法工作…”

    “你不是也要出城到『震天』去?”

    那又是什么地方?

    “我…”

    “我们今晚一定要有个女人,你就别迟疑了,上马吧!”

    什么!她吓得往后一退,差些滑倒在湿泥里。什么…要女人?她没听错吧?

    好可怕!果然是盗匪…不对,真是恶霸的话,怎还会问她意愿?

    “大人,小的真有难言苦衷,无法帮忙。”

    大汉抿了抿嘴。

    “苦衷谁没有?我们才苦呢!就算我鹉漡求你!今夜是一定要有女人的…上来!”

    不由分说,就伸手拉她上马,余儿的惊呼声未落,人已跌坐在大汉身后。

    这辈子还没骑过马,好比身下有千虫在蠕动似的,颠簸不已,教她坐得心惊胆战。

    “大人…”

    “由不得你了,但我保证,你绝对会喜欢的啦!”

    那个姓鹉的大人,连头都没回。

    怎么她不管如何听,听到的都是吓人的话呢?明明鹉大人意在安慰了…

    若真是掳人…掳人有这么客气的吗?

    她决定自己一定还是听错了!

    “这位…鹉大人,请问您要…呃…女人…呃…”怎么也无法顺利出口。“…是、是为什么?”

    真是不能再蠢的问题,她窘迫地闭上眼。

    “因为郡主出游,突然病了,连随身两名丫环也跟着倒下!我们奉命只要郡主撑得住,明晚就快马护送郡主回府,大概得赶上三天三夜,没有女人随行照料可不成!”

    余儿一颗心陡然放下,身子也放松,差点虚脱地跌下马去。

    “那样的话…”

    她要点头,才记起自己好比“鬼见愁”哪脑瓶近病重的人?

    “别担心,我们都是郡王府的人,你好心帮忙,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鹉大人说话虽有些直鲁,却是慷慨有力,她相信他是好人。但这忙她如何也帮不上…

    她得说清楚,再难也得说。

    “鹉大人,您不知道,我是很霉运的人,从小就是如此,郡主既然病得很重,我怕会…”她不敢说得太明,怕咒到了人家。“…总之,您还是放我下马的好,免得连您也拖累了。”

    说的是早该习惯的事实,心中仍不免一阵酸楚。

    她垂下眼去,前头那庞然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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