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水云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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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4页)

情。

    “快走!”莫晓湘见到不如一醉背着龙似涛出来,已然血迹斑斑的左手虎口更是揪着崔念湘的丝带不放,让后者只能为之气结。

    “哼,两个男人都愿意为你出生人死,师妹你好福气啊!”崔念湘朱唇轻撇,左手愤然一抖,将莫晓湘的伤口硬生生拉的进裂出血。而另一条丝带则是任由它脱手飘飞,不与她的弯刀正面硬撼。

    “走!”莫晓湘知道师姐必有后着,催促踌躇的不如一醉赶紧离开。

    “我…你…”不如一醉想上前助拳,但又碍于背上被自己点倒的龙似涛,最后只能提点道:“自己小心。”

    “不如一醉,你是打定主意得罪我梅冷阁喽?”崔念湘语带挑衅,仿佛吃定不如一醉不敢得罪她。

    偏偏他老子就是不吃这一套,大刀一转收入刀鞘,哼哼笑道:“梅冷阁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不过得罪你崔楼主老子还不放在心上,有本事就跟白千钧找我兄弟俩算账吧!”

    崔念湘脸色阴晴不定,因为白干钧正是她众所周知的相好之一,而不如一醉正是看中这点来嘲弄她。

    “你最好别后悔。”崔念湘一字一句狠狠道,右手射出一把暗器后,又如耍把戏般从袖中送出一条丝带卷向不如一醉。

    “崔念湘,老子没空跟你玩彩带。”不如一醉几个起落纵跃,轻巧地避开崔念湘的暗器跟丝带。“忘了提醒你,那家伙现在瞎了一只眼,赶紧帮他找副好眼罩,免得吓坏你!”

    即使背着龙似涛,不如一醉的身法依旧迅如流星,几下穿梭便不见人影,空荡荡的马厩旁只余两人打斗。

    少了顾忌,崔念湘的丝带更显毒辣,每招每式都像是噬人毒蛇般仰头摆舞,至死方休。

    见到两人安全离开,莫晓湘态度却出乎意料的顿转消极,弯刀每每只是挡下崔念湘的掌或丝带,毫无反击之力。

    “怎么手软了?这不像你。”崔念湘扯起嘴角,以为她是气衰力竭,一掌一带舞得更狂。

    莫晓湘没有回话,突地一个旋身,胸口竟结结实实的往崔念湘的右掌撞去,动作与送死无异。

    崔念湘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击中她的右掌,柳眉微微挑动,惊道:“你不想活了吗?”

    “你不是想我死?”莫晓湘踉跄后退,最后单膝跪地,弯刀摇摇欲坠的支撑主人的身躯。

    既然难以求全,还不如一死来的干净,至少能赎去些许罪孽。

    她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血腥深渊之下!

    “你…”崔念湘千想万想,都想不到莫晓湘会巴巴送上来给她打这一掌,一时竟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杀了我,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莫晓湘嗤笑,嘴角随着溢出一丝鲜血。如果除掉自己,她的敌人就仅余宋思湘,阁主之位可说唾手可得。

    “你就这么不稀罕吗?”崔念湘走近到莫晓湘面前,怎么也不明白她的悠然自得,她真的像表面那样视死如归?

    “你想要,就给你。”莫晓湘云淡风轻地道,她的确是不稀罕。

    除了他,从没有人知道,她想要的从不是这些。

    崔念湘蹙眉,嘴唇微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掏出带鞘短剑,准备给她一个痛快。

    莫晓湘反倒破颜微笑,闭目等死。

    这次…不会有人再来救她了。

    再也不会了。

    剑光闪烁,崔念湘的匕首直指莫晓湘胸口而去,凌厉而绝命!

    生平一切迅速在莫晓湘脑里转过,她的家人、她的师父、她杀的人、要杀她的人、所有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他。

    如果能一切能重来,那么,她死而无憾。

    风声倏地破空而来,叮一声,匕首在她心口三寸之处落地,伴随玉珠滚动。

    莫晓湘闻声睁眼,崔念湘被内力反震呕血,但两人皆不约而同抬头。

    玉珠依然不住打转,匕首已然被打成废铁掉落一旁,所有动作都是在电光石火间完成。

    而此时夜空才掠过一道白影。

    来人旋身站定,只见一身素衣的梅冷心傲立墙头,纤手直抱七弦琴,复杂难解的目光瞅着两个徒儿。

    月光下,隐约可见她琴上头的玉徽缺了一粒,空洞而突兀。

    “念儿,扶起你师妹。”梅冷心淡淡开口,但语气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莫晓湘惨笑。果然,她还是逃不过。

    逃过死亡,逃不过与生而来的一再折磨。

    “师父,她…”崔念湘愤恨的目光转向莫晓湘,欲言又止。

    “我们回去。”梅冷心再撂下四个字,字字掷地有声。

    东风破,山雨欲来。

    亭外微雨,蕉叶沙沙,池塘偶来几声蛙鸣,四周一片初夏景色。不过亭中之人心不在此,几个时辰来都只是垂首作画。

    画中人身着绛红衣裳,衣袂流畅翻飞,而墨笔现下勾勒的是佳人如丝飘逸的长发。

    一笔一画,倾注所有感情。

    奈何心绪渐趋纷乱,让他笔下的发丝不禁张狂起来,四散奔飞,无法自止,终至狂乱难抑。

    他长叹搁笔,目光固结在画纸上的佳人,朝思暮想的人。

    那一夜之后,她不告而别,他因她喝的烂醉,但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他始终无法像她一样放下。

    可是,那天晚上,那熟悉的绛红身影…

    不如一醉支支吾吾的态度让他怀疑,但无论怎么问,他的回答都是“地震”两个字,而后更愁眉苦脸的猛喝闷酒,连回答都省了。

    问不出所以然,后来两人各自分手,但都心情沉重。

    指节不自觉抚上画纸,没料到未干的朱砂却染了他一手红。

    丹朱艳色如血,凝结在指尖恰如血滴,让他有不祥的预感。

    是她吗…?

    还没来得及擦拭指上的颜料,便听见亭外石阶微响,伴随托盘上的餐具叮当作响,想必是送饭菜的来了。

    “东西端走吧,我没胃口。”他皱眉,掐去指上的水滴,强迫自己重新专注在画上,连来的是哪位都不关心。

    “没胃口也不是几天不吃饭吧,龙二少?”来人“碰”一声把餐盘搁在桌上,接着便大刺刺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斜眼睨着不知好歹的龙似涛。

    “大嫂?”他终于闻声抬头,迎目便是向水蓝柳眉倒竖的样子。

    “还认得我是大嫂,没饿昏了吗?”她没好气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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