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动词—红鞋的血咒_致命男人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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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命男人香 (第2/3页)

们说,这香水真不错。可是没有她慢慢地走过来,眼儿媚着对我说一声:嗨。

    这使我挫败地失去了对其它女人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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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说:很好。对女人没有兴趣的你和同样对我失去了兴趣的郝男刚巧可以凑成一对。朱颜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像天下所有欲求不满的女人那般哀怨。关于性,朱颜从不避忌。她认为这是上帝赐给生灵最好的礼物。这正是我们喜欢她的地方。当然也包括了她的男友郝男。

    郝男此刻看起来一点也不好。他瘫在沙发上,说:我不行了。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通常没有一个男人会说自己不行了。特别是像郝男这样标榜自己强壮到可以搞定像朱颜那样强势的女人的男人,更是绝对不会轻易说出这一句话的。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医生告诉我,我因超强度的透支而失去了性能力。

    那你应该和朱颜分手。

    我背叛了朱颜,和一个要命的女人上了床。

    世上的女人都是要命的。那得看你遇见的这个女人有多要命。

    郝男这样形容那个女人:她的眼角上挑,很媚。皮肤极好。身上有强烈的诱惑的香味,我几乎整夜都在快乐着,快乐得要晕过去。可是醒来的时候,她冷冰冰的完全不是昨夜的那个人。她的态度让我认为,我的偷情真是失败至极。我在一间酒吧遇见她。可我再也没在那间酒吧重遇她。我怀念她,以致对朱颜再无兴趣。起初我以为是这样。但后来,我发现,不但是朱颜,甚至是任何女人,我都没有了兴趣。

    我看着比我更挫败的郝男,点了一支烟,我看到我的手指在颤动,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

    E

    她的腰很细,皮肤很白,胸线完美无缺。我喜欢这样的女人。向来就喜欢。我会和这样的女人谈谈情,做zuoai。从十八岁那年夏天开始,我一直对这样的漂亮女人充满了兴致。我吻她的背,轻轻的,像蝶吻。我知道,女人喜欢这样的吻,她发出呻吟,柔软的撒娇的呻吟。我喜欢女人这样的呻吟,我会很兴奋。一直以来,面对着这样一个女人这样诱人的呻吟,我都会很兴奋。

    可是今天不一样,我发现自己,越吻越冷。

    门重重地关上的时候,我点了一支烟。我想,我一定只是因为太想念眼儿媚了。所以,我对别的女人失去了兴趣。尽管,她是我喜欢的丰胸细腰的漂亮女人。

    烟抽完的时候,我不得不从床上起来,驱车去医院。

    那种奇异的香气一定是存在的,我的鼻子不会骗我。而我必须面对现实。即便郝男骗我,想必医生不会骗我。

    从医院出来,接到朱颜的电话:我和郝男分手了。我很抱歉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向他提出分手。但我必须如此。我是一个现实的女人。我现实到想随便找一个男人的床爬上去。当然也包括你的床。

    朱颜说完大笑,笑声里有凄凉。说得洒脱,并不见得做得洒脱,爱情面前,才是真正的人人平等。我想说即便你爬上我的床,即便我爱你,我也对你没有兴趣。最终没有说。

    我要如何告诉我的朋友,我因为一场露水情缘,而失去了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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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和郝男遇到的,是同一个女人。然后,我和郝男也遭遇了同样的后果。郝男比我更倒霉的是,他同时还失恋了。他很沮丧。我这样安慰他:如果让朱颜知道你先背叛了她,你可能会比现在惨十倍。郝男同意了我的观点。朱颜的个性独特尖锐,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生理与失恋的双重打击下,郝男决定放弃,离开这个城市。我没有办法劝说他留下和我一起去寻找眼儿媚。郝男不记得清晨醒来时闻到过奇异的香味,他不像我,有一个奇特的鼻子,能分辨空气中最细微的气味。他说他并不迷恋那个神秘的女子。或者,在私心里,我也是不想郝男和我一起去寻找的。我甚至对于他不似我那般迷恋她而有些欣喜。她是我一个人的。因为她的房间里,有我才能闻到的奇异香气。

    这个城市的好些街道,在殖民时期,曾是各国租界。有很多旧别墅,保存完好。我努力地回想,均想不起那一天我到底是从一间什么样的房子出来。我按仅存的印象,再次找到了那条我已经逛了许多次的街道。那条街道的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正是盛夏,那些已经在这里默默地生长了近百年的老梧桐树像一把巨大的绿伞在天空中制造着似是而非的幻觉。我在树的阴影里闭着眼睛慢慢地走,空气中有食物的味道,香水的味道,狗的味道,青草的味道,还有各种花的味道。我在那样纷繁那样复杂的味道里仔细地分辨,我要找到眼媚儿的味道,那是仙的异香,那是妖的魅惑。我一定一定,要找到她。

    G

    我又一无所获。她带着她奇异的香气消失无踪,她现在就像无味的空气。我知道她可能在附近。也可能,她已经离开这里。总之,我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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