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乐抗拆记_第46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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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第4/14页)

想要的是一条街,至少是一条街的证件。她跟包一头、毕然如此之熟,很容易得知我们所有的计划,特别是毕呆,我们去小镇找何无畏时,他还打电话跟她说要放松一下…当时我就提醒毕然别多嘴,只是当时觉得米粒这跟丁香街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子,知道了倒也没太大危险。而这,就埋下今日的祸根。我不是很确定我的分析,但我觉得这才可以解释得清证件为什么会丢失——一个在丁香街拥有花地房的女子,无意中听到证件的所在,她当然会明白,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她先是通过雷政策的关系让派出所把我们带走,然后趁机麻翻了何无畏,带走了一条街的证件。有一些问题我还想得不是很明白,比如为什么在监听雷政策手机的过程中,没有出现米粒的名字?不过这好理解,我们本就知道焦同志,而我们并不知道米粒。兴许在雷政策一些打情骂俏的电话中,就有米粒,只不过我们谁都不熟悉米粒的声音。还有不明白的就是,长城那次,为什么是由包一头来实施计划,米粒在里面起什么作用,米粒拿到证件后怎么还没行动…这些我不是都明白,但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件,就必须找到米粒,她是左右丁香街命运最关键的人物。我让石八斤给毕然打电话,可是那边不接。我让他打给肖咪咪,肖咪咪也不接。心中发紧,怕窦麻子又找他俩麻烦。包一头已经算外人了,根本帮不上他俩的忙。我又不在,油条房被撞毁门墙连风都挡不住,更别说最近穷凶极恶的窦麻子。找菜刀妹,她竟然占线。狂拨十几遍都占线。我无语,还有13天了,这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刚挂电话,菜刀妹风风火火吼:你怎么总占线!快,毕然,又疯了。昨天窦麻子把油条房门墙给撞毁,我气不过,咬下他半只耳朵。他怀恨在心,酒后扬言要割下我的耳朵,我却连夜被石八斤带到蒙游。今天上午窦麻子带人又找油条房麻烦,毕然写诗一首愤怒谴责其暴行。窦麻子

    有细心的人会问,房管部门怎么敢把一块公用空地和工棚办出民宅房产证。大家知道,拆迁一条街,无论是价格谈判还是抗拆迁,大家会都焦头烂额,哪儿有精力再核对街上有处空地或一间厕所的真伪。想核对拆迁办也不给你这机会。而且核算房屋面积本来就是极猫腻的事,以滴水线算宅基地,还是以屋墙体,木板搭出来一处空间是否算面积,室外厨房延伸面积到底按什么比例统计…这就给具体核量的部门很大油水,多给一家算十平米,回扣是不用说的。要是硬性少算两米,这部分面积价值的钱,算核量者的。一条街总面积巨大,上面只会有一个总量控制,这个之下都是可贪污面积。而且还查不出来。即使有人质疑,有关部门也会以老街改造,户型复杂、性质难辨作为理由,挖东家rou补西家墙,利润非常之大。很多街上会有工厂厂房,这个就更难算了。如果把厂房某工棚核量为官员亲戚的私宅,不费吹灰之力。还不怕追查,因为早就拿了油水的厂长会积极配合,说这正是我厂老员工,当初亏待人家了,让人家住了四年的工棚。最大胆也是目前最流行的就是,连空地和木板房都不指定一个,直接办了证件,只要拆迁完成就可得到赔偿。那么复杂的国情,更加复杂的街情,一条街拆了后就是废墟,哪儿还有证据追查?

    备,但这个名字还是让我发狂。我冲过去拿着那张纸,字体娟秀,特别那米字,像一个女人长袖善舞…可这只是收条,没有照片。我不知这颗米粒和那颗米粒是否同名同姓。大学时毕然泡她时,我见过一两次,印象中长得漂亮,但十年了,物是人非。那天包一头交证件时我也瞄了一眼,只记得有个美人痣,但印象模糊,见到本人肯定会有印象。但同名同姓的可能性太小了,因为那是包一头代交的证件。包一头不会认识两个漂亮的米粒。那个谜底已呼之欲出,只等我理清思路:米粒,毕然的女朋友。因一部新款手机赌气跟了包一头。后来去了美国。我们入驻丁香街某天,她突然给毕然打了电话,两人重新陷入热恋,很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米粒在丁香街有套房,毕然却被蒙在鼓里。要知道这房是花地房,以我的经验拥有者不是官员亲戚就是二奶、小三。从毕然的言谈中好像米粒并无官宦背景,这就意味着毕然头顶又发绿了。何况帮米粒代交这花地房证件的,正是她的另一前男友包一头。当然可以说,那天毕然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米粒找一个精神正常的人交证件才对。米粒究竟算是谁的情人呢?唐听山,不可能。因为做花地本是开发商向官员隐形行贿,唐听山本是开发商,如米粒是他的情人,他哪需要做花地这么绕的办法。米粒背后一定是个官员,而且是跟唐听山有密切合作关系的官员。付市长?更不可能。这里面有个专业问题——做花地就是变相行贿,不管这条街别家房子赔偿多少,开发商一定向花地房赔高价。丁香街藏匿证件的计划,这计划说白了就是一帮草民跟唐听山谈涨价的。米粒背后的那男人要是付市长,她哪儿有必要让包一头代交证件,参加到这涨价计划中。唐听山巴结还来不及。那米粒背后的官员是谁呢?唐听山是个商人,他不买米粒的账,其实是不买米粒背后那官员的账,那是谁呢…雷政策。我很快想到这个秃头。上次听肖咪咪说唐听山认为雷政策拆迁不力,希望把他调走,因此雷政策还跟焦同志在电话里大发怨气,去国外考察两个月。这个就好玩了,雷政策这个秃头居然有两个情人,上边寸草不生,下边勃勃生机。我不是很确定这个判断,但逻辑上这很行得通。最早雷政策和唐听山合作尚好,唐听山为贿赂雷政策,通过帮米粒做花地太正常不过了。但后来唐听山不满雷政策拆迁工作。米粒想必能从他俩交恶之中发现日后她很难得到高价赔偿。正好此时我发现了藏匿证件的妙处,迫使她参加进来。她不可能不参加进来,因为我们是把一条街的证件全部收齐,并房产、公证、街道办、媒体的监督下签约的。米粒本是花地房,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唐听山日后翻脸,那她连一根毛都挣不到。参加到钉子户的计划中,她还可以借船上岸。这种情况,唐听山反倒不好说什么了。米粒本不是他的敌人,他的敌人却是我、菜刀妹、石八斤、何无畏等死硬钉子户。可唐听山错了,米粒是如此有心机的女人。最早她不过想要一套花地房,后来她想要的是一条街,至少是一条街的证件。她跟包一头、毕然如此之熟,很容易得知我们所有的计划,特别是毕呆,我们去小镇找何无畏时,他还打电话跟她说要放松一下…当时我就提醒毕然别多嘴,只是当时觉得米粒这跟丁香街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子,知道了倒也没太大危险。而这,就埋下今日的祸根。我不是很确定我的分析,但我觉得这才可以解释得清证件为什么会丢失——一个在丁香街拥有花地房的女子,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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