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乐抗拆记_第28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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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第3/11页)

不怕水,推点土进去成为泥浆,正适合履带行走,比水泥路还好走。但怕火。它推进过来,我引燃大量硫黄木柴之类,不怕油箱被烧爆吗。就算先行推土下来掩埋,可那土经点燃也很炙热,大虎、三虎也有可能被弄成烤鸭。我已成为小有名气的钉子户。有些人来学习。大家同仇敌忾,唱起“用血rou筑起新的长城…”热泪盈眶之间,一道灵光闪现。这两天,其实我很累。拆迁队总趁晚上派一些人来填土,像偷地雷。他们不派大型破铲车,是还没想到越过壕沟的办法,水管可能还没改成金属的。但他们采用夜间sao扰战术,用小型铲车和人力不断填土,填平了就可总攻。他们晚上填,我们白天挖…偶尔也换回来,也交战。我看着挖出来的土散落一地,耳边响起“血rou筑起新的长城”长城战。我们是公民,国歌给公民以指引。挖得再深的壕沟也有可能被填平,但是高高的城墙难以轰平。他们总不能出动大炮。我们居高临下,他们难以填土,那时大石头、滚木乃至被弃用的传统武器,燃烧瓶,都可发挥作用,也不怕他们晚上偷袭。全街人都动员起来修筑长城,疯狂挖,全力垒,那些被拆毁了的人家也贡献出很多砖头。对岸的拆迁队眼睁睁看着我们筑长城,却过不来。我们筑得越高,越不怕sao扰。不到五天就在壕沟这边垒起一道土城,而且正快速加高加宽、加厚加长,从清衣江到西街尽头,整条丁香街被500米长城保护。自秦始皇命蒙恬修长城,抵御外敌,没人想到这次却要用来抵御内敌。我感慨得鼻涕长流,菜刀妹说我感冒了,让我去洗个热水澡。我回去等了半天,热水都没来,发现没气了。再开灯,电也断了。水…正淌出点黄黄的东西,估计也快停了。我也不敢喝,要是里面被放了三聚氰胺怎么办。他们还是很慈爱的,都大半年了才三停。之前我们曾准备过很多矿泉水,可他们一直没停,也就喝了。现在只有西街那边有一个出口。派出去的几个人都被挡回来了,就算出去了,看带回来的是这些东西,也不让带进来。狗日的不仅三停,还断路了。菜刀妹不以为然,说她去。只要不打仗,她还坚持开车。丁香街只有她出入还较自由。拆迁队虽有十数个被她弄伤,但一是久闻其野蛮名声,再就是,钉子户大战拆迁队有个特点,战场上你死我活,在场外,却未这样。全国许多抗拆暴行和悲剧,大部分发生在拆迁现场。虽有宜黄的官员派人堵在厕所里,还动了暴力,所以当局也觉过不去,撤职法办了事。那些凶残的拆迁队深明此理,在战场上打死人是英雄,战场外打死人,上面也不好罩你。菜刀妹一会儿就拉了一车矿泉水、煤气罐、发电机,在西街口装卸。那些拆迁队员心中不忿,也不敢怎样。昨天我从监听雷政策的手机知道有一本内部传阅的《拆迁队手册》,其中一条是对钉子户也要区别对待,虽不放过一人,但对那些社会影响大,有组织能力的,还是要小心为妙,打而不伤,伤而不亡,避其锋芒,控制得当。毕竟现在舆情比前几年强大。菜刀妹连续三年是公交公司优秀驾驶员。公交公司归公交分局管,那也算拐弯公安系统,所以交警们看她如同亲meimei一样。他们终于等不及,这晚发起强攻,

    自秦始皇命蒙恬修长城,抵御外敌,没人想到这次却要用来抵御内敌。我感慨得鼻涕长流,菜刀妹说我感冒了,让我去洗个热水澡。我回去等了半天,热水都没来,发现没气了。再开灯,电也断了。水…正淌出点黄黄的东西,估计也快停了。我也不敢喝,要是里面被放了三聚氰胺怎么办。

    他们还是很慈爱的,都大半年了才三停。之前我们曾准备过很多矿泉水,可他们一直没停,也就喝了。

    要是没有菜刀妹,这一战必败。可下次换了铁水管怎办。窦麻子不说话了,由得我们继续挖壕沟。我让至少挖到8米深,里面放很多硫黄之类的易燃品。宽则不变,这宽度正方便卡住那车,太宽兴许帮了倒忙。壕沟是丁香街目前较现实的防卫。很多人没亲历拆迁,报道上还说拆迁队挖了壕沟困住钉子户。其实困住钉子户有个屁用,实战中壕沟才对钉子户大有好处,方便坚守。灌水也不是科学办法,大型破铲车不怕水,推点土进去成为泥浆,正适合履带行走,比水泥路还好走。但怕火。它推进过来,我引燃大量硫黄木柴之类,不怕油箱被烧爆吗。就算先行推土下来掩埋,可那土经点燃也很炙热,大虎、三虎也有可能被弄成烤鸭。我已成为小有名气的钉子户。有些人来学习。大家同仇敌忾,唱起“用血rou筑起新的长城…”热泪盈眶之间,一道灵光闪现。这两天,其实我很累。拆迁队总趁晚上派一些人来填土,像偷地雷。他们不派大型破铲车,是还没想到越过壕沟的办法,水管可能还没改成金属的。但他们采用夜间sao扰战术,用小型铲车和人力不断填土,填平了就可总攻。他们晚上填,我们白天挖…偶尔也换回来,也交战。我看着挖出来的土散落一地,耳边响起“血rou筑起新的长城”长城战。我们是公民,国歌给公民以指引。挖得再深的壕沟也有可能被填平,但是高高的城墙难以轰平。他们总不能出动大炮。我们居高临下,他们难以填土,那时大石头、滚木乃至被弃用的传统武器,燃烧瓶,都可发挥作用,也不怕他们晚上偷袭。全街人都动员起来修筑长城,疯狂挖,全力垒,那些被拆毁了的人家也贡献出很多砖头。对岸的拆迁队眼睁睁看着我们筑长城,却过不来。我们筑得越高,越不怕sao扰。不到五天就在壕沟这边垒起一道土城,而且正快速加高加宽、加厚加长,从清衣江到西街尽头,整条丁香街被500米长城保护。自秦始皇命蒙恬修长城,抵御外敌,没人想到这次却要用来抵御内敌。我感慨得鼻涕长流,菜刀妹说我感冒了,让我去洗个热水澡。我回去等了半天,热水都没来,发现没气了。再开灯,电也断了。水…正淌出点黄黄的东西,估计也快停了。我也不敢喝,要是里面被放了三聚氰胺怎么办。他们还是很慈爱的,都大半年了才三停。之前我们曾准备过很多矿泉水,可他们一直没停,也就喝了。现在只有西街那边有一个出口。派出去的几个人都被挡回来了,就算出去了,看带回来的是这些东西,也不让带进来。狗日的不仅三停,还断路了。菜刀妹不以为然,说她去。只要不打仗,她还坚持开车。丁香街只有她出入还较自由。拆迁队虽有十数个被她弄伤,但一是久闻其野蛮名声,再就是,钉子户大战拆迁队有个特点,战场上你死我活,在场外,却未这样。全国许多抗拆暴行和悲剧,大部分发生在拆迁现场。虽有宜黄的官员派人堵在厕所里,还动了暴力,所以当局也觉过不去,撤职法办了事。那些凶残的拆迁队深明此理,在战场上打死人是英雄,战场外打死人,上面也不好罩你。菜刀妹一会儿就拉了一车矿泉水、煤气罐、发电机,在西街口装卸。那些拆迁队员心中不忿,也不敢怎样。昨天我从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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