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乐抗拆记_第22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22章 (第4/14页)

,爆炸了,因为避孕套里充的全是甲烷。要不是二虎也就是那精瘦汉子命令紧急撤退,他们会被炸成甩饼,模特下面我们安了很多导火索,点火就爆。当然,剂量我们适当掌握,还不至于跟他们拼命。感谢雷政策,感谢焦同志,这段时间他俩每天通话四五次,基本能满足油条房客户的情报需求,特别雷政策简直成诗人了,还给焦同志写了情诗体日记在电话里念:陪市长看比基尼舞,我却在想你身上那片小椰林,小椰林,深埋着我多少风情还忆起那晚加班,你蹲在办公桌下,你的红唇,我的下身,yuhuo难忍郑书记与付市长有个小秘密,床上才能告诉你一江春水向东流,你的小手在我全身游走唐听山送市长情人一辆红奥迪,付市长却骂他很小气…虽记得乱七八糟,但信息量大,还合辙押韵如顺口溜,这些我都录下来了,哪天可以要挟他。事情发生突变,那天雷政策不小心说漏嘴,念出:把玩你的长发,轻吻你双眼皮的俏皮…焦同志立马翻脸,在电话里大声质问,是不是办公室那个小狐狸精。因为焦同志是短发加单眼皮。雷政策嗫嚅半天解释不清楚,焦同志慨然把电话挂掉。之后雷政策怎么打,她都不接。日弄的,雷政策过去最爱在焦同志这部下面前显摆作为副局级干部所掌握的秘密,什么谁受贿谁偷情谁跟谁是政敌,焦同志也爱把拆迁办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告密给雷政策。现在焦同志不接电话,雷政策电话里说的大多是些客套话,他在三亚出差,也没必要对丁香街的消息掌握得那么细。一时间,我们的消息竟没那么灵通。所以二虎率队攻进丁香街,事先毫不知情。一百多人是从豆瓣厂厂区的围墙翻进来的,平时这里都有狼牙队值夜,可这晚窦麻子请生日宴,只留了两个队员站岗,轻松被电棍放倒。一百多人翻墙进来,走到最近的东街顾师傅家门口,才被发现。当时顾师傅儿媳抱着孩子,吓得惊叫起来,当下孩子就被三虎抢去。顾师傅听见惊叫出门,一见是拆迁队,据守家门不出。听到锣鼓响,我才跟何无畏带着队员赶去,场面已被拆迁队控制。正见三虎高举孩子,勒令顾师傅五分钟内带着全家出门,服从强拆,否则就抱走孩子卖到河南老家去,谁敢对抗拆迁,就把孩子扔地下摔死。没人性做到极致,连半岁的小孩都不放过,丁香街狼牙队也有一百多号人,可投鼠忌器,僵在那里。何无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要报断手之仇,咔咔地摸出刺刀要上去拼命。我使劲把他拖住,顾家媳妇甚至跪下来苦苦哀求何无畏,宁拆房子,也要保住孩子。顾家媳妇回头喊让顾师傅出来,顾师傅守在房里就不出来,公媳一里一外吵起来…拆迁队已开始强拆理发店,他们带的正是那种有钢爪的长钎,几分钟门脸就被拆了一半。纵是菜刀妹平时神勇惯了,此时也不敢冲上去,只能大骂三虎卑鄙。三虎莫名其妙看着菜刀妹:卑鄙?这是什么,哈哈,卑鄙是拆迁队的通行证,高尚是钉子户的墓志铭。狗日的没文化还学会这句了,估计是拆迁队的内部队训。顾师傅终于走出门来,

    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要付出多少精神代价才可以全程听下来,不过这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景象,我一直好奇,他们是怎样做到信自己的,信自己,得文艺。这世上其实只分两种人:一种是信自己的,一种是不信自己的。我是后一种。

    放下对雷焦二位同志文艺腔的好奇,注意实质内容,听到雷政策严肃地说:还是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焦同志听到这里yin荡地笑了一下,还嗯嘛。雷政策让她认真点,不要总想那个事情。继续说:一方面拆迁队的二虎要使绝招了,另一方面你还得加强跟刁民们再讲演,他们是需要改造的。

    这天晚上大家都醉了,除了值夜的何无畏和跑出去跟米粒约会的毕然,都醉了。郭代表不到半小时就被抬回家里,高姐醉得跳脱衣舞,其他人烂醉如泥,除了我没醉,因为菜刀妹醉了。我从来没看过菜刀妹喝醉,有次拆迁办为表示亲民,请丁香街居民们喝酒,在街上一字排开几十米的长桌,楚河汉界地坐定,而菜刀妹一个人从这头喝到那头,喝到桌子对面如同空气,都溜到桌下了。而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真正的千杯不倒,吓得焦同志在桌下一个劲念叨圣人语录。今晚她醉是有原因的,她说平时喝不醉是因为不想醉,体内有个开关,打开就可以醉。坏人太多,所以平时是关着的,今天觉得好人多,就打开了。果然,喝了二十多杯,就醉了。吐得一身都是,别人都不行了,我只得把她背回隔壁。进门就喵喵的,这是菜刀妹收留的流狼猫。上次我掉到转角下面,那些可恶的猫就对我横眉竖眼地喵喵,还企图拉屎,我大声学狗叫才吓跑这些流氓猫。我容易吗,被猫主人泼尿,被猫拉屎未遂,装狗,贱狗还得背大型猫科回家。幸好菜刀妹身材好,轻飘飘像根草。我不敢背她去楼上卧室,一方面怕转角,戈壁的地道战吗,家里弄什么翻板;另一方面也很鄙视韩剧里男主人公把女孩背进卧室,从误会发展到一段情愫的浅薄桥段…我大开房门,把她放在那排沙发上,鞋也不帮她脱,衣服也不帮擦,让她脏着吐着,转身就走了。走时随便瞄一眼客厅,空荡荡的,墙中央有张很大的照片,菜刀妹和一个漂亮的女人。一看就知是她mama,雪花飘扬中,两人在一棵大树下各抱一只猫,偎依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只是那漂亮女人脸上有种凄婉,不像菜刀妹一脸小妖式的英姿飒爽。除外就是一排黑沙发,菜刀妹怎么这样喜欢黑色?那个巨大的沙袋有些意思,上面画了一个人像,但面目模糊,像刀划的,也可能是被猫抓的,这些猫跳得真高。这时菜刀妹突然从沙发上弹起,双手伸出,直扑过来…哈里路亚圣女你大半夜干什么?怒目圆睁的,怎么也不像调情。莫非跟包一头有共同爱好?这社会病人太多了。只见她十指如戟,在沙袋上那个人像上哧哧一阵狂抓,估计都练到第八重了,超风meimei,小的我都觉得面皮发痛了,风紧,扯乎。出得门外,听她在后面清醒地笑:李可乐,我没醉,真的。我加速快跑,逃回油条房。回房,见肖咪咪已醒了,一脸贱笑地把手机耳麦给我听。我静静地听,哑然失笑,里面是一男一女,很熟悉的一男一女,对话如下:男:哎,每当想起你,我心里就有一种弱弱的痛。女:难道你还没有释怀吗?造物弄人啊,直叫我遇到你这前世的冤家。男:真后悔陪市长到三亚考察,这时才多少知道点什么是断肠的感觉,出差才一天,断肠人在天涯。女:小东西,你这又是何苦,道是无情却有情,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思,我的雷。我的雷,劈得我外焦里嫩经脉尽断老树开花,是的,这是雷政策,和焦同志…的对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