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而已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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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的年纪与冬芽相仿,会交上朋友她并不意外。也好,冬芽终日待在小屋内,寂寞是一定有的,有个朋友谈心…是很好。

    她向小翠点点头,再埋首煮粥。

    “娘,偌,你忘了的东西,爹要我赶紧送来。”小翠的嗓门大,不想听见也难。

    堡人吃完了,便留下铜板,赶着去上工,留下聂七一人。她见他的碗空了,问道:

    “再来一碗?”吃两碗一向是他的习惯。

    他点点头,让她接过他的碗,不经意的碰触到她的指腹;她略嫌尴尬的忙收回,另舀了一碗给他,也换了两碟家常素菜。

    聂七将她的腼腆看在眼里,忽而问道:“苗姑娘手艺精进,可曾想过自开一店?”

    “不,”惊觉到回答有些快,她缓下口气,老实说道:“我没这个打算。”

    “没有?难道一辈子摆摊吗?”

    “怎么会呢?”她摇头。“我不打算一辈子卖粥。”

    他微微吃惊。“你在此摆摊一年,既不打算存钱开店,也不继续摆摊…”本想问她未来欲执何业,但这终究是她个人间题,平日他们并未深交,再问就失礼了。

    “余恩,我也来喝粥。”小翠看了聂七一眼,坐下。“这位公子…是余恩姐的老顾客?”

    “苗姑娘手艺好,自然是老顾客。”聂七有礼答道。

    小翠的眼珠流转,眸光来回瞟着两人。“难怪啊…”故意停顿一会,见他们似乎各埋首煮粥喝粥,一点也没接话的打算,有些气恼的叫道:“难怪余恩姐从不让冬芽跟来。”

    余恩抬起脸,显得有些茫然。“冬芽是怎么了吗?”出门前尚见她好好的啊。

    “冬芽快被你闷出病了。”小翠仗义直言:“余恩姐,你明知道冬芽闷在家里都快闷出病了,你偏不准她跟出来。我原以为你怕她跟着你做事累,可我私下也觉得奇怪,你要怕她累,让她在一旁坐着陪着你聊天也是好的,今儿个我一来才发现事实不如我所想。”

    “小翠,你在胡说什么?”张大婶叫道。

    “娘,我说的是事实嘛。苗余恩话少人又闷,瞧起来就是阴阴沉沉的,若不是冬芽,我也不想跟她打交道啊。本来我想她毕竟是冬芽的jiejie,做什么都是为她着想,后来才发现她不是亲姐…”

    “小翠!”张大婶怒叫:“你这孩子懂不懂得分寸?”

    “娘,我说错话了吗?你不也是心疼冬芽?她人好心好,气质远远超过苗余恩,如果许结卖菜的、种田的,那是真委屈了她。上回您不说街头的巧仙jiejie卖菜,给好公子瞧了去,纳作偏房,从此乌鸦变凤凰;你不也说有个公子成天来喝苗余恩的粥,相貌堂堂又是南京首富之一,如果如果…”

    “住口!”

    “苗余恩是想日久生情吧?在冬芽面前,没人会注意她这阴沉的性子,所以才不带冬芽来吗?日久生情比得上一见钟情吗?”

    “你再不住口,要我打你吗?”张大婶气得浑身发抖。

    小翠恼怒的斜视余思一眼,倏地站起身推翻盐罐,转头就跑。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会,余恩才结结巴巴的向聂七说道:“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聂七摇摇头,神色自若的答道:“见笑不会,再来一碗倒是真的。”

    “啊?好。”难得他破例加了一碗,她连忙添粥。

    “该说对不住的是我…”张大婶不好意思的搓了搓围裙。“小翠这孩子是咱们的独生女,不懂余恩你的做法…她跟冬芽极好,成天开口闭口的都是冬芽儿,所以才…”

    余恩连忙摇头,挤出笑。“没有关系,冬芽有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日久生情?想都没有想过;她只当他是老主顾,一个不说话但知心的老主顾。

    她不由自主的抚上脸颊上淡不可见的小疤。日久生情又岂能比得过一见钟情-这句话说得真是好。

    垂目下来,忽地注意到盐罐里的盐散了一地,她低下身捡起。粥才卖了一半,怎能没有盐味…

    她抬起脸,迟疑了下。

    “去吧去吧,我替你顾着摊子便是。”张大婶笑说。

    她点点头,有些腼腆。“谢谢。”又向聂七微微点点头,便去买盐了。

    张大婶目送了一会,摇摇头叹息喃喃:“阴沉的性子,唉…”觑了眼正在喝粥的聂七,张口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聂七当没瞧见,迳自喝完了,丢下几个铜板便起身。

    “聂公子,”张大婶忍不住叫住他:“您…您明天还会来吧?”

    “这是当然。”他挥挥袖,缓步离去。

    大街开始热闹了,店铺也纷纷开张,路经卖盐的小店时,并无见到她的身影。他停步一会儿,身后传来低语:

    “爷,需要我去找她吗?”说话的是贴身护卫欧阳。

    “不必,”他有些恼怒有人揣测他的心思。“你离我远点。”他走过了街,弯进了小巷。

    小巷是通往聂府的近路,才踏进一步,就见到小巷中央三五成群的地痞流氓围着苗余恩,他心口一震,马上怒言道:“这是在干什么?青天白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吗?”他低沉而具威胁性的声音,让小流氓转移目标,瞪大双眼。

    “调戏?”众人嗤笑道:“爷,您路过,就当没见过这回事,咱们是来收保护费的,还不致于没品到调戏她。”

    “上个月你们已经收过了。”苗余恩冷静道,捧着盐罐的双手微微发颤。“我卖粥是小本经营,没有多余的钱让你们抢。”

    “没有?想要再挨打吗!”可恶!一条街上就属这女人难收保护费,上回还是打了她一拳,才如愿的拿走她身上的铜板。

    “就算打死我也没有。”

    “你这娘儿们存心要让咱们难交代吗?”怒意横生,一拳挥了过去,打在结实的胸肌上,又痛又硬,定睛一看…“你…你什么时候闪过来的?”好快的动作,看起来像是练家子。

    “聂…聂公子!”余恩低嚷,直觉想要推开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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