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习作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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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了,还煞得了车吗?万一她对那个幻影的迷恋,远胜于对你的情愫呢?”

    “如果得到的不是至珍至贵的情爱,我宁可抱着缺憾度过此生。”他以为了无痕迹的伤感,听在旁人耳里却备觉心酸。

    封明廉盯着他,良久不语。

    “你尘封的心被那位美丽女子吸引住了,阿忌,你不只陷进去,而且是泥足深陷。一名真正的艺术家不能长久摒弃情爱,很好,你的舞蹈上的成就将更上一层楼、更臻完美,我恭喜你,阿忌。”

    “你甚至不认识她,也许她并不是个好女孩。”一阵悠扬的管弦乐音响起,催促着阿忌,要他尽快到舞台上。

    “有冲撞就有火花,坏女孩有坏女孩的迷人之处,只要是爱情就值得祝福。”

    终于幕启了,灯光把阿忌迎上舞台的中央,在强烈的灯光下,他见不到台下任何一名观众,但他心里却清楚感受到安采妮的存在。

    干冰制造出特殊效果,四处尽是白茫茫的烟雾,烟雾缭绕中,情欲如排山倒海般涌至他的四肢百骸。

    她就在那里吧?静静的欣赏他的演出,一如过往无数次的表演?

    此刻她的心里想着谁呢?

    莫名地,他突然恼怒起自己来,如果没有“阿忌”那么她是否就能了无阻碍的把心交给他?

    因为想得投入,澎湃的思潮在体内张牙舞爪继而形诸于外,使得他的舞姿展现前所未有的张力和美感。

    落幕了,掌声如雷,所有的观众都起立致敬,团员们连谢了五次幕仍欲罢不能。

    当大厅灯光齐亮时,阿忌跳下舞台,直直走到安采妮面前,把一束献花送给她。

    她带着无限喜悦的容颜,有着既惊且喜的表情。然后,他转身返回舞台,她则跨步追了上去。

    幕终于缓缓落下,在舞台后,安采妮怔怔的望着眼前一脸浓妆的他。

    “是你,果然是你。”花束从她手中掉落地面,眼泪决堤般泛滥于她的脸庞。阿忌还来不及开口解释,她已恍然大悟而嘶喊着“你怎么能够、怎么能够这样戏弄我?太可恶了你。”

    她捂着脸,万分悲愤的奔出剧院。天寻紧雨急落,丝丝如冰。

    奔走在异国陌生的街道,停伫在一处红绿灯前,她竟又可笑的想起林少夫,不,或者该叫他阿忌,总之是他,他那张带着促狭的笑脸,既可恨复可憎。

    一个非常非常糟糕的念头挥之不去,她想着,她要离婚!

    她要不顾一切终止这段原本该有名无实,却半途“变调”的婚姻。

    大家都说,巴黎是世上最浪漫的地方,适合谈恋爱,为何她只觉得满心凄怆,冷入骨子里的寒风,更让周遭的景物显得一点美感也没有。

    独行于雨夜里,她找不到回饭店的方向,也不知该到哪儿搭市区巴士,直到一辆轿车停在面前。

    从车窗探出头来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四目交织,两相无言。

    多么荒诞的世事!多么可笑的机缘!

    安采妮咬咬牙,继续前行,阿忌无言地跟在后边,把车速减到最低。

    “不要跟着我!”她生气的怒喝。

    “跟我回去。”他冷静的要求。

    “不要!”

    “要!”阿忌吼得比她更大声。

    “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她心里其实是矛盾的,旁徨的,早有怀疑不是吗?只是她一直选择自欺。

    “你是我的妻子,法国警方会很高兴把你交给我‘处理’。”阿忌停下车子,快步追上疾走的身影。

    “别走,我答应你就是。”仓皇之余,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肘,逼她面对着他。

    “答应我什么?”

    “任何要求。你的手好冷。”

    “放开我。”她是真的好冷,但不希罕他的关心。

    “换一个要求。”他不但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紧。“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一个相爱的机会。看着我,采妮,你希望托付终身的是我,还是那个舞台上捕捉不到的幻影?”

    安采妮无言了,那个幻影不就是他吗?两者有什么区别?为何她得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

    “如果你爱的不是我,我又怎么期待与你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

    安采妮满腔的无明火被这四个字击得溃不成军。她凝视着阿忌的俊颜久久,不能明白,为什么风雨夜中的他,看来如此叫人心旌荡漾。

    她二十几年来的生命是用仇恨堆积而成的;母亲要她在夹缝中打出一条血路,父亲则教授她时时保持奋勇杀敌的高度冷漠。

    她的世界从来只有寒冬和烈阳相互交煎,几时想过天长地久这么美好的未来?

    “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阿忌牵着她的手,走在寒风细雨的街道上。

    她突然好想依偎在他怀里,不尽然是因为天冷,多半是因为心冷。

    坐进车里,他仍放不下心地紧紧握住她的手。

    “麻烦你给自己选一张CD好吗?”

    她选了披头四的“let it e。”浑厚的歌声立时流泄在车里。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她忍不住问。

    “因为你没问。”他耸耸肩“当全世界的人都认定你是天生的坏胚子,是无可救药的颓废之人,那么,任何言语都将是多余的。”

    “是我不对。”原来她和其他人一样鄙俗,一样肤浅!“我感到很汗颜。”

    他笑了,是他那一百零一号灿烂的笑靥。

    “汗颜就不必了,但补偿是一定要的。”

    “你说。”没想到情绪的转移可以完全不经酝酿,这个男人所富含的魅力,让她长久营造的无感防护墙,彻底瓦解。“我尽力而为。”

    “陪我去度蜜月。”

    “陪你去天涯海角。”她跟着筑然一笑,这笑颜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美丽。

    阿忌看得痴了,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印上他的唇。车子就停在慢车道上,水雾迷蒙的车窗,透出他俩忘情的热吻。

    回到饭店,几番云雨过后,两人随即相拥着入眠。

    半夜里,正作着好梦的阿忌突然被一声凄厉的叫声给惊醒,他惶惑的起身,搂住不停颤抖的她,急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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