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沧海_第四章泥娃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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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泥娃娃 (第7/9页)

开了刀。后来呢,手术失败了,井上又给取了一个古怪的病名,说什么那种病十万人之中才有一例。虽说做过X光检查,但不管他说什么肿瘤、什么肌rou的,都令人难以…”

    “原来是这样。”冬村长吁短叹地说了这么一句“那个花尾现在的情况怎样?”

    “不清楚。”竹森摇了摇头。看那眼神象是意识到了自己多了话并且为之后悔。“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的面,因为我们也没有真的去打官司。”

    “知道了。”

    行了礼,冬村站了起来。

    “刑警,”冬村被竹森不安的声音叫住了“我们说了井上那小子的恶毒。至于花尾的事…”

    冬村告诉他不用担心,出了竹森的家。

    那个窥视井上公寓的工人模样的男人,会是花尾吗?——

    冬村觉得,在杀害井上的动机迷茫的密林中,终于找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小路。他的心跳得很厉害。

    5

    花尾雄幸的父亲是花尾幸司,住在藏王町。

    冬村奔向藏王町。在藏王町下了车,打听花尾幸司的住所,得知花尾住在町外。冬村想去那儿,突然,他意识到有人。那儿正是繁华街道中心,有银行的大街。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有个人的身影闪进银行旁边的胡同。一瞬间,冬村跑了起来,但马上又打消了追的念头。要想抓住那人,就必须竭尽全力,而且绝对不能失败。万一失败,已经伸出魔爪的对手就会躲将起来。

    冬村又向町外走去。

    ——难道是跟踪者?

    万万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跟踪到仙台来。究竟,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不是错觉,冬村很自信。那视线同在新宿的人群中遇到过的执拗视线一模一样,因此,冬村想,那一定是相当巧妙的跟踪。列车上、昨天一整天的行动,冬村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些,——那人的跟踪技术也真可谓精湛了。

    眼下,要是在东京,一定还是被称作秋老虎的残暑季节吧?而这儿,早已是一片nongnong的秋色了,道路旁的树叶黄黄的,引人注目。短短的残暑一去,很快便是冬天了,冬村心里想。红蜻蜓从房檐上边上掠过。他感到,就象这变化的季节一样,井上被害之谜也越来越来深奥而不可解了。

    跟踪者这么执拗地跟踪自己,其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派遣跟踪的人又是谁?而且,这技艺高明的跟踪者的本来面目又是——

    在这当儿,一切都找不到答案。

    町外有十来栋新建待售的住宅,那是在旱地上建起来的。花尾的家就在其中一栋。门锁着,象是不在家。邻居的主妇透过篱笆看到了冬村。主妇的脸红红的,看上去很年轻。

    “花尾出去了,”主妇说“具体情况你可以去房主那儿打听…”

    具体情况这个字眼里含着什么意思。冬村道了谢。为了去拜访主妇告诉他的房主,冬村又朝町上走去。

    房主在町的中心部开了一家杂货店。一个不到三十的男人出来接持了冬村。那人叫富野充,不知什么原因,看了冬村的名片,脸上明朗了起来。

    “我们去咖啡馆吧。”

    富野象是要把冬村赶出去的样子,自已也出了店。

    “事实上,我一直在等着呢!”

    叫了咖啡,富野看着冬村的脸,那样子象是在窥视。

    “等什么?”

    “什么?!等冬村呀!单枪匹马,追查杀害井上医师犯人的刑警。也就是你呀!我在周刊杂志上读过有关文章,就想你一定会来的。而且,我还跟老婆打了赌呢!如果不来,就是笨蛋。”

    “笨蛋?”

    这个叫富野的青年一副老实模样。面对这家伙,冬村略微感到有点吃惊。

    “不要放在心上,因为你已经来了。”

    “谢谢你。”

    “那么,”富野的声音很低“你是不是认为花尾就是凶手?”

    “那样的话…”

    “隐瞒也没用。因为动机已经很明显了。”

    富野的眼里闪着好奇的眼光。那张脸象是对杂货店的经营感到厌倦了。

    “花尾一家,因为井上,被弄了个七零八落,老婆也疯了。”

    “疯了——”

    “刚刚三十岁,人很老实。自己的孩子成了植物人,有一天她照顾孩子时突然大叫了一声‘这不是我的孩子!’,冷不防傻笑了起来,抱起雄幸君,扔在了房前…”

    “…”冬村默默地喝着咖啡。

    “两份蛋糕。”富野叫了服务员“她住进了白石市郊外的精神病院。那是去年十一月。后来,就只好由父亲来照顾雄幸君了。幸司在一家制造鱼具卷筒的公司里当一个工场主任的差儿,性情很温和,还不到四十岁,没办法,只好辞掉了公司里的事。儿童福利医院不收养不能动的孩子,而且孩子很可怜,幸司也放心不下。吃蛋糕吧!”

    富野拿起了蛋糕。

    “就在这段时间里,有一天,父子俩不见了踪影,这便是结局。”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四月末。他送来了房租,好象第二天就要出门。当我们意识到他们不见了的时候,十来天已经过去了。”

    “有过联系没有?”

    “杳无音信。”

    富野吃光了蛋糕。

    “房子的押金呢?”

    “孩子住院时急需用钱,我已退还给他了。只是,被褥家俱什么的都还在我那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蛋糕还行吗?”

    “很合我的口味。”冬村端详着手中的蛋糕“你知道花尾的亲戚吗?”

    “听说他出生在山形市的关泽。当时我也很纳闷,打电话问了那边的村公所,好象花尾的父母早已过世,花尾并没有回去。”

    一点也看不出富野的困惑。

    “刑警,”

    “什么?”

    “我想刑警必然要追查花尾的,当然,也就要去精神医院和关泽看看喽?”

    富野闪着眼睛。

    “也许。”

    “我可以出车。”

    ‘你想干什么?”

    “因为这已足骑虎难下的事儿啦!追查花尾的行踪。”

    “那,店怎么办?”

    “那个么,”富野漠不经心地说“有老婆在便足够了。那不是男人的事儿。”听那口气,象是拍了板。

    “你本是个刑警的料儿,”冬村苦笑了一声。

    “听听你这种薄情话,要是你不带命令状的话,是不会让你贸然步入花尾家的,总得有个…”

    富野抱起胳膊,盯着天花板。

    “真是拿你没办法。”

    冬村又苦笑了一声。自己的意图已被富野看了出来。

    “那就在这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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