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沧海_第六章守护犬的记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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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守护犬的记忆 (第1/8页)

    第六章 守护犬的记忆

    1

    猪狩敬介到达高森镇已是午后。冬村没在旅馆里。只留下一张简短的条子:我去工棚监视了。

    因为事先与县警察局联系过,所以有一辆警部派出所的吉普车来接站。开车的是位叫做冰川的见习警察,和猪狩的年龄相仿。冰川跟猪狩说起了在工棚里的那伙人的事儿。他说:“那帮家伙还挺老实的,没给我们找什么麻烦。”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猪狩边点头边说:“可是,高尔夫球场建得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反正我们都不是玩高尔夫球的那号人。”

    “我也一样。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喝完酒后在白天睡大觉。”

    吉普车开上了颠簸的土路。

    “你今晚住这儿吗?”冰川问道。

    “那要看情况再说了。”

    “要是住下,一块儿喝一顿怎么样?”

    “行啊!”猪狩早就巴望着能在出差的旅馆里开怀畅饮一番了。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吉普车开到了工地。

    工棚里一个人也没有。动力铲、推土机、翻斗车、吉普车等作业车都集中停放在拓开的一大片空地上。冰川将车开到它们中间停下。

    下了吉普,猪狩发现地上有许多杂乱的脚印,都朝着原始森林方向。仔细观察了这些脚印,他感到有些不妙。

    “猪狩——”

    这时,去查看那些工作车的冰川手里拿着样儿东西跑了过来。

    “你看,甘油炸药。而且说来真怪,每辆车都没有上锁。”

    猪狩接过了甘油炸药。

    “这…”看着看着,猪狩不禁眉头紧锁。每个甘油炸药的导火都短得出奇。这真是头一回看见。看来这是为追赶某人掷方便而特意弄成的。

    这么说,他们莫非是在追冬村…

    “应该能找到些线索。”

    猪狩嘴里低声嘟囔着,将四周察看了一遍,只见不远处有个研磨坑形状的挖得很深的坑。二人一声不发,快步跑到坑前。

    “血!”

    冰川指着地面喊道。只见斑斑血痕向原始森林方向延伸着。

    “赶快呼援。”

    冰川奔向吉普车用无线电联络。

    猪狩跟踪着血迹。突然,血迹在长着羊齿草叶形的山竹林中消失了。

    “支援部队马上就到。”冰川跑过来说。“血迹呢?”

    “中断了。看来象是止住血后又逃掉的。”

    “那伙人会不会是去追这个流血的人了呢?怎么办?”

    “他们一定都在这座山里。现在我们只能在这儿等着有人从山里出来了。”

    在毫无足迹的深山里乱闯是无济于事的。猪狩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心里祈祷冬村平安无事。冬村是不会轻易破捉住的,但看来他一定是受了重伤。

    两人回到了吉普车里。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个说话的声音。从原始森林中走出了一群男子。看样子,他们并没注意到隐藏在大型动力铲后面的吉普车。

    “不许动!警察。”

    两人持枪冲到那群男子面前。

    “会说话的混蛋,出来一个!”

    其中一个长着四方脸,看来身强力壮的人走了出来。

    猪狩喊道:“你们这群混蛋追杀的是我的同事,警视厅的警官。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嗯,要是不老实交待,我就杀了这家伙给你们看看。”

    那男子歪着头问道:“您说什么?”

    猪狩冲上去照着那家伙的眉心就是一枪托,动作干净利落。那男子毫无声息在瘫倒在地。

    “下面就是你们了,过来!”猪狩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擒了过来。“不开口就杀了你们。”

    冰川用手枪对着那帮家伙。猪狩的脸气得变了形,青筋突暴,目光凶狠。他以为自己的搭挡恐怕已经被这伙人杀害了,禁不住血往上涌。已经无法挽回了,大概这帮家伙用甘油炸药将冬村炸死了。

    “我要空手把你们掐死!”

    猪狩将手枪扔给冰川,一把抓住那家伙的衣领。

    “我说。”

    那家伙战战兢兢地说。

    “快说。你们是不是把他杀了?”

    “他跑掉了。”

    “没捉住…”

    猪狩松了手。连他自己也感觉到青筋暴露的脸上重新有了血色。

    “好!听着。你们为什么要谋害我的搭挡?”

    “这个…”那家伙的衣领己被猪狩紧紧抓住了,他指躺在地上翻白眼的男子说:“您请问浮田吧!”

    “我要问你!丑话在先,我可不象一般的警察那么客气。”

    “是,是!他杀了花尾,并把他埋了。”

    “埋在哪儿?”

    那家伙指着高尔夫俱乐部的方向。

    “我们不知道他是警察,以为他是死者的亲戚,所以才…”

    许多辆大型警用吉普车飞驰而来。那家伙脸色铁青,面部肌rou吓得弓搐起来,不敢再往下说了。

    浮田茂雄——就是那个被猪狩用枪托打倒在地的四方脸的男子。

    搜查对到达五分钟后开始寻找冬村。挖掘花尾尸体的工作交给了县警察署的鉴尸人员去办了。这段时间里,猪狩在工棚里进行了现场审讯。

    “花尾那家伙实在太差劲了。”浮田用自暴自弃的眼光望着猪狩。

    “怎么太差劲?”

    “哼,那家伙简直丢尽了人格,跟个废物一样。”

    浮田捂着贴了橡皮膏的额头,皱着眉头说。

    花尾来工地的时候是五月中旬。这是静冈县内的一个工地工棚。他来当勤杂工。他身材矮小,表情阴郁,少言寡语,休息时不和任何人闲谈,总是一个人呆呆地想得出神。来这儿十几天之后,他开始喝起酒来。他喝的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酒。他自斟自饮,喝闷酒,喝醉了就哭。他常常是流着泪喝酒。没有一点儿男子汉的气度。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浮田在供述中时不时加上这么一句。花尾喝酒时既不向别人敬酒,也不把别人当作酒友。每天晚上独自坐在墙角喝酒,醉后便声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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