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玄铁剑_第二十八章故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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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故人 (第2/2页)



    刘范连连点头道:“多谢提醒,多谢提醒。谢谢、谢谢…,,

    碰上刘范这种老滑头,高欢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办法也得想办法。

    “贵堡主想必已到黄州了吧?”

    刘范叹口气,苦着脸道:“韦堡主受了重伤,现在还行动不便呢!”

    “哦?”“你没听说过枫香驿血战?”

    “约摸听说过一点。”

    “韦堡主就在那一战受了伤,唉,伤得很重啊!”“我昨天隐约好像看见了贵堡的伞僧大师和藜杖员外。”

    “是吗?”刘范似乎相当吃惊:“他们也来了?”

    高欢微笑:“怎么,刘老板会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刘范叹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啊!韦沧海一负重伤,铁剑堡就散摊子了。”

    高欢道:“哦?”这倒真是件令人吃惊的大事。

    刘范苦笑道:“韦沧海现在已被软禁,主事的是他儿子韦真珠。他有他的亲信,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受重用啦!

    只好出了铁剑堡,各走各的路啦!”

    高欢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他抱着“姑妄听之”的态度,不外乎是想多逗刘范说些情况。

    有些事他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在他隐居的这段时间里,江湖上发生的大事实在是太多了。

    刘范好像一肚子苦水要往外倒,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收不住。

    “他妈的我们替他父子卖了几十年的命,到头来说踢开就踢开了。其实韦真珠算个什么了不起的狗东西?他奶奶的他简直不是人,他连他后娘都干过了…”

    他越说越不像话,高欢只好打断他的“恶言诋毁”

    高欢道:“说实在的,刘老板,你在这儿做生意,若有什么地面上的事儿,跟我言语一声,好歹我也算半条地头蛇嘛!”

    刘范马上就拦住了:“那倒用不着,小买卖,不敢劳动,不敢劳动。”

    高欢只好单刀直入了:“我听说李殿军把玄铁扔进黄河壶口了?”

    刘范面现悻悻之色:“他妈的个狗杂种!这么样一来,倒也他奶奶的轻省,谁他妈的也甭想要!”

    高欢还是什么也没打听到。

    刘范忽然面现异色,匆匆道:“我走了,有空再聊。”

    高欢一愣神间,刘范已钻进条小巷,没了影儿。

    他再转头一看,就又看见了两位“敌人”——华山剑派的灵岫道人,峨嵋剑派的苦铁大师。

    这两个人,他很早以前都见过。

    灵岫道人和苦铁大师很显然是在监视刘范,否则刘范不会匆匆逃走。

    那个小泼皮说的那个“和尚”莫非就是苦铁?

    灵岫道人和苦铁大师都好像没看见他,露了一面就也匆匆走了。

    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高欢忽然发力疾奔,冲进了竹器店里,吩咐伙计们都回家歇一个月工,每人给了五两银子,打发他们走了。

    然后他上了门板,用粗树桩顶死门,关严了窗户。

    贞贞吃惊地站在房门口瞪着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严重的大事。

    高欢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我听说今晚要下大雨。”

    贞贞打手势问他为什么要遣散伙计,高欢解释道:

    “他们家都在江边,一下大雨怕涨水淹着。我让他们先回家照顾着。”

    贞贞当然不相信他的解释。

    高欢只好重作解释:“这几天黄州地界上有一伙水寇作乱,夜里不安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贞贞相信了。

    他们当然不怕什么水寇,可作些预防又有什么坏处呢?

    贞贞朝他伸出双手,娇嗔地微笑着,要他抱她。

    要是她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她还会笑得这么妩媚吗?

    夜。

    高欢无眠。

    窗户虽已关严,淡淡的菊香却还是沁满了房间。

    黄州的菊花自王荆公和东坡居士品题之后,已是名满天下,若非发生了这些变故,他怎肯轻易辜负?

    他该怎么办?

    株守在这里“静以待变”?

    那结果岂非和等死无异?

    立即逃走?

    贞贞有孕在身,又岂堪穷途亡命?

    窗外一阵极轻微的响动,似秋风,又似不是。

    高欢惊觉。但他没动弹,甚至连呼吸也没稍微迟滞一下。

    贞贞睡得很安稳。高欢轻轻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

    十三的月光将一个人影投在窗纸上。

    高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人影,判断着来人的身份。

    这人是个男人。

    这人戴了蒙面巾。

    从这个在蹿跃飞行时发出的衣袂破空声推测,这人的轻身功夫相当出色。

    高欢在等待。他现在只希望贞贞不要醒得太快。贞贞若看见了这么个人影会害怕的,一害怕就会有举动,来人就会遁走。

    高欢不希望来人逃掉。他希望能抓住来人,问问情况。

    高欢看见那影子将手举了起来,伸着一根手指放在嘴边,似乎是湿润了一下,随后,那根手指点在了窗纸上,响声极微。

    一个不大的小洞出现在窗纸上。

    贞贞的反应近来已越来越灵敏,她已经快醒了。

    高欢翻了个身,嘴里朦朦胧胧地咕哝了一句什么。乘这一动静,他已点中了贞贞的昏睡xue,自己也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窗上的人影显然已被惊动,消失了。

    但来人没有走,高欢没有听到衣袂破空的声音。

    约摸过了半盏茶工夫,黑影又出现在窗纸上。高欢全神贯注地盯着人影的每一个动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人影的手上出现了一截细细的小棍一般的东西。高欢知道,那是一只管子,而且将从管中吹进来的,不是毒药,就是迷药。

    这些门道高欢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知道了。

    那只管子刚伸进小洞,高欢已飞快地一掌拍了出去,拍在小管上。

    一声闷响,窗户被打穿了一个大洞,窗外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哼。

    高欢飞身从破洞里窜了出去,但只见院墙上黑影一闪既没。

    很明显,那人受的伤并不重,他不仅能跑,而且跑得飞快。

    高欢并没费心去追,他怕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贞贞还在房里,他必须保护好贞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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