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秋山夕阳红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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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5/7页)

五行异老不禁呆得一呆。

    只见那人面无血色,寒冷似冰,缺肩无臂,右手高举著一面“恶鬼令”

    五行异老一见“恶鬼令”面色悚然一变。

    那人冷冷出声道:“令主传下话来,五位速回总坛听候调遣。”

    话才落音,人已笔直拔起穿空而杳。

    五行异老不由面面觑一眼,红衣老叟目注赤阳子阴阴一笑道:“赤阳子,休以为你暂可脱除一步杀身大祸,限你七日之后去邙山之阳断魂崖自行投到,若你认为并非你所为,必须于七日之内查明正凶擒来听候发落,不然,昆仑一派尽皆化为劫灰。”

    赤阳子大怒,双掌猛推出去。

    然而五行异老先一步凌空拔起,穿出檐口之际,十掌望下虚接了一掌。

    赤阳子如受重击,闷哼一声,踉跄倒地,猛又展身立起,气翻血腾,喉头发甜,一口逆血似欲喷出,忙自运气压下,满面怒恨难平之色,一口钢牙咬得喀吱乱响。

    八方头陀骆毓奇叹息一声道:“赤阳老师,目前武林乱象已萌,对方采用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龙须针与赤阳掌俱为妖邪借用来淆惑视听,造成自相残杀之局,以遂他们坐收渔利毒计。”

    赤阳子气血调顺,冷笑道:“安道仍然不信。”迅即向同来同门喝道:“走!”

    五人电射奔空,瞬眼即杳。

    骆毓奇长叹一声道:“此人如此刚愎自用,确是少见,他如蒙受其祸,那是自作自受,无可怜悯,昆仑何辜,连累遭殃,我等须从速定计弭祸于无形才好。”

    吕松霖忽由厅后从容走出。

    朱玉琪低声问道:“兄台方才何往。”

    吕松霖面露愧容,道:“在下适内急,致不告而离,朱兄休怪。”

    朱玉琪面一红,转目他视不答。

    六人重又入席商议,决定分作三路进行。

    沈万苍陈鸿秋朱玉琪三人,探访鬼眼伽蓝姜煊下落,首先赶赴邙山之阳断魂崖寻觅端倪。

    邵元康与骆毓奇赶奔昆仑向掌门解说原委,并说动昆仑联合同道对抗四凶并定计查觅紫府奇书下落。

    吕松霖因另有隐衷,不愿与他们为伍,自称志在山水烟霞,但愿暗中留意骷髅魔君踪迹。

    匆匆议定,当下吕松霖先行告辞,五人送出门外。

    邵元康依依惜别道:“化子与老弟一见如故,本冀偕行天涯海角,登临览胜,无奈为事所阻其愿,惟愿不久之后江湖道上,与老弟再度把晤。”

    吕松霖朗笑道:“阳关一曲为惜别,山重水远期相晤,邵兄诸位珍重再见。”说罢一揖至地,转身衣袂飘飘没入漫天风雪中。

    时已未初,风云载途,天色阴霾如暝暮。

    吕松霖回到“四海春”牵回乌骓,一跃上骑,扬鞭挥空,千里乌骓希聿聿一声长嘶,展开四蹄,雷奔电掣而去。

    他接辔骋驰,两眼凝向前方,心头泛起一片哀愁,只觉愁怅万千。

    潮音上人授他一册秘笈,名谓“七禽经”内中所载均是不世奇学,只以词理深奥,晦涩难解,虽然背诵烂熟,将七禽经焚化,朝夕未尝间断勤练苦思,但仅悟彻练成十之三四。

    缘由为何?

    为了柳凤薇失踪,费时数月,都城九门内外搜觅殆尽,无法获得一线蛛丝马迹,分神心烦之下,致延缓其武功进境。

    他失望离京,欲在骷髅魔君身上找寻柳凤薇下落,不意漕河遇上这档事故,获知五凶之外尚有一凶夺魄郎君巫翰林。

    口中喃喃念道:“巫…翰…林。”

    “…”吕松霖茫然地唤了巫翰林名字数遍,微叹了一口气,撤开混乱思想,转神移思悟解“七禽经”真谛。

    …

    三日后,吕松霖马行迅疾,由邯郸转取太行山脉,直奔阳城。

    风云仍是漫漫,玉封银冻。

    到得阳城后,匆匆果腹又继续赶程望王屋山奔去。

    马行中途,只见十丈远处雪地中倒著一具尸体,醒红血腥周近盈尺积雪,不禁一怔立即飞身掠下马鞍。

    只见死者约四旬开外年岁,四肢已然折断,胸前呈现一只掌印衣襟内陷。

    吕松霖剑眉一聚,撕开胸衣一瞧,赫然一只鲜明的赤阳掌伤,不禁一怔。

    他只觉如今武林中有著无比的云谲波诡,这情形前未曾有,所采手段有欠光明正大,歹毒狠辣,无所不用其极。

    “世风日下,人心浇薄…”

    吕松霖不禁出声长叹…

    突然,随风传来急促马蹄踏雪声。

    吕松霖别面一瞧,只见风云狂涌中显出一团红影,眨眼即至。

    那团红衫是匹全身尽赤的关外名驹,轩昂神骏,骑上人是个年方弱冠的少年,目朗如星,胆鼻耸梁,鸢肩蜂腰,英俊不群,惜肤色略黑,浓眉带煞。

    这少年一见雪地中尸体,目中精芒暴射,飞身下鞍“唉”了一声道:“一步之迟,致铸大错。”

    吕松霖道:“兄台可是认得死者?”

    那少年摇首道:“在下只知死者是太原镖局名镖头赵衡山,押送一趟极贵重的镖货,在下途中相遇,发现匪徒欲下手劫镖,是以一路尾随,不想在下为事稍误,竟出了岔子。”

    他目光一落在赵衡山胸前朱红掌痕上,出声惊“噫”道:“赤阳掌!哼!昆仑名宿竟然如此卑鄙。”

    吕松霖知他指的是赤阳子,摇首微笑道:“据兄弟所知,恐非是赤阳子所为,三日前兄弟曾与赤阳子偶而邂逅,见他而别,兄弟马行迅快,无论如何赤阳子不能抢先兄弟。”

    那少年不禁一怔,道:“那此是何人所为?赤阳掌难练难精,武林中居然有同样功力之人。”

    吕松霖答道:“兄弟也有同感,都门郊外天河鬼叟戎云虎得意高足五通鬼使商福身罹赤阳掌力惨毙,赤阳子为此大感愤怒,显然其仇家移祸江东。”

    那少年点了点头,忽展齿微笑道:“在下仇宗胡,籍隶龙江,阁下高姓大名,可否赐告?”

    吕松霖抱拳答道:“兄弟吕松霖。”

    仇宗胡喟了声道:“雪大风狂,地面遗留痕迹尽为大雪封掩,不然可从镖车轨辙上查明贼人去向。”

    说时,忽鼻中哼了一声,扬掌望地面一拂。

    劲风如割,雪尘飞扬,周近十丈开外积雪被刮起五寸,西北方向现出零乱车辙步痕。

    吕松霖暗惊仇宗胡武功高绝,不禁赞叹道:“仇兄武功卓奇,在下望尘莫及。”

    仇宗胡道:“不敢当此谬奖,小弟察视赵衡山尸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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