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火_第十一章不清不楚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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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不清不楚1 (第4/6页)

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着祝小希的眼睛:“如果你现在跟我道歉,可能有些事情都还得及。”

    “你有病!”祝小希鄙夷着眼神看向我“你真有病,而且病的不轻,上大学体检的时候,学校没检查出来你有病吗?”

    我看着祝小希的背影,突然很想笑,我在心里说:“祝小希,你最好别后悔!”

    我转身走向自习教室,在门口,看见欧阳的手捏着被我甩开的耳塞,欧阳的眼神,充满了安静的忧伤,象个优雅的雕像,看向我。

    下午我逃课了,刚好是统计学,我躺在宿舍里,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看着上铺毛糙的床板发呆。枕头旁边放着马里奥?普佐的《教父》,书借阅的次数太多了,多到里面有些书页都有些破损。

    我从床上爬起来,给左手打电话,好一会儿,左手的手机通了,传过来睡眼惺忪的声音,有些模糊“喂?谁?”

    “是我,十八。”我发现我异常的冷静。

    左手哦了一声,等着我说事儿。

    我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慢慢扣衬衫领口的扣子,我的声音平静的有些可怕:“左手,我想喝酒,我还想打台球,我不想在学校周围玩儿,你带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

    “你怎么了?”左手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

    我对着电话笑:“没怎么。”

    几秒钟后,左手在电话里说:“好吧,我带你去。”

    左手带我去了很男人的地方,我穿运动鞋牛仔裤,外贸店打折的风衣,短发,风衣里裹着扁平的身材,我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倚靠在角落里象个流氓一样的叼着烟,走路的时候跟男人一样晃啊晃的。我想,在那个热热闹闹的台球室里,没有谁会把我当女人,就算我进了男厕所,都不会有人把我丢出去。

    “你怎么了?”左手转着手里的台球杆,盯着我。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把带着火星儿的烟蒂弹开,重新点了支烟,装酷的架着台球杆俯身在台球案上,笑:“没怎么,突然很想当回爷…”

    我刚想出杆,却拉不动台球杆,回头,看见左手握着台球杆的后柄,冷淡的看着我:“你到底怎么了?”

    “你放手!”我恼火的拽着台球杆。

    左手一拽,我顺着台球杆的方向,撞到了左手身上,我能闻到自己呼吸中的啤酒味道,我抬头盯着左手淡淡的眼神。

    “你平时不这样。”左手伸手把我叼着的烟拿开,扔掉:“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抽烟,我不爱看女生抽烟。”

    我从口袋里摸烟,不屑的看着左手:“我没把自己当女生…”

    “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女生!”左手一把抓住我的手,生硬的拿走我手里的烟和打火机“你以后再敢在我面前抽烟,你试试?”

    我恼怒的推开左手:“我们都是来这儿玩儿的,我没让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左手被我推的往后倒了好几步,站住。旁边的台球案,有男人扛着台球杆,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和左手。

    左手冷冷的走上前,拽着我的胳膊,出了台球室,站在空旷的走廊里。

    “你是不是也想变得跟我一样?”左手甩了我的手臂,凶凶的看着我“喝酒、抽烟、打台球、混日子,你想变得跟我一样没有出息吗?”

    我揉着被左手握疼的手腕,转脸看着初冬的窗外,路边的树掉光了叶子。

    “你想想你自己好不好?那么多辛苦的生活,那么多辛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就想要变坏吗?”左手的声音淡淡的“能吃的苦都吃了,再忍忍就行了,等毕业找到工作,什么就都解决了,别在这种地方混,想喝酒我们去别处。”

    我不满的瞪着左手:“你干嘛管我?”

    “我不想你变成我这样。”左手看了我一眼“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拿大衣。”

    回到左手租的房子,我喝了很多啤酒,空空的啤酒罐儿被我扔的到处都是。

    “你说。”我仰躺在沙发上,转脸看着旁边有些模糊的左手“我坏不坏?”

    左手喝了一口啤酒,打量着我,眼神中带着不屑“你,坏?”

    “那你说,我够不够狠?”我被左手眼神中象看小白兔的颜色激怒了。

    左手点了支烟,把长长的腿搭在茶几上,没有说话,还是不相信我够狠?

    我斜睨着左手:“如果,我做了坏事儿,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你喝多了。”左手像是没听见似的,拽过沙发扶手上他的大衣,盖在我身上“睡会儿吧。”

    我被左手不回应的态度激怒了,伸手揪住左手衬衫的领口:“你干嘛不相信我?”

    左手被我拽的顺着沙发倒向我,我听见有扣子蹦开的声音,左手的衬衫半敞开,扣子蹦到玻璃茶几上,然后蹦到了水泥地上。我看到左手的古铜色的胸膛,在我的面前,慢慢起伏着。

    “你干什么?”左手看着我。

    左手的手臂垂放在身体两侧,我能看见左手的手指头,慢慢的,慢慢的,一根一根的缩向掌心,然后左手的手,慢慢的,就成了拳头。

    我无辜的看着左手眨巴眼睛,非常小心的松开揪着的左手衬衫的领口,因为扣子掉了,我非常之小心的把一边衬衫的贴着左手的身体放好,另一边的衬衫再盖在上面。房间突然一下子变得特别安静,我像猫一样尽量不发出声音,站起身,穿上自己的大衣。

    然后,我撒腿就跑,在走廊撞到索多多,索多多恼火的推了我一下“跑什么跑?你见鬼了?”

    莫名其妙的,我想起了王家卫的电影,《春光乍泄》,想想有些后怕,还好左手没有动手揍我。

    晚上八点半,我终于推开了学生会办公室的门。4暮背对着坐在椅子上,把双腿搭在办公桌上,从透着寒气的窗户玻璃里看着背后的我,笑“我知道你会来的,这个时间,刚好。”

    我咬着手指头,来来回回的在地上走着,我听得见自己的心咚咚的跳着。4暮轻柔蛊惑的声音充满恶毒的诱惑,象艳丽的罂粟花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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