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侠心_第一章春风吹落一树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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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春风吹落一树花 (第5/10页)

是她反而淡淡的道:“没有什么,妈,爸既已决定,也该来解开女儿被制的‘气xue’了啊!”纪夫人见她丝毫没有不妥的反应,颇有点意外,闻言笑着说道:“孩子,爸不会害你的,他说过等你上花轿的时候,他会偷偷给你解开的。”

    其实,若不是气xue被制,纪瑶屏早已鸿飞冥冥了,现在,她一听这番话,知道唯一的希望,也变成了绝望了。

    “气xue”被父亲点住不解开,自己空有一身功力,无法施展脱身。

    但是刚强的纪瑶屏转念间又有了主意,她觉得父母既然不体恤自己,那么到时候,自己也顾不到后果了,等迎亲的陆家老少一到,自己到时不妨三对六面,把话叫开,看父亲怎么办!

    她心意一决,也不表示反抗,任由母亲婢女七手八脚的摆布上装,因为她知道眼前就是吵翻了天,也是徒费精神,不会有一些用处,到时候,气xue一解,话说明白,海阔天空,任由自己飞翔。

    于是在忙乱中,天色渐变灰白,东方现出一丝曙光。

    清晨终于来临了。

    在后院深闺中,纪瑶屏任由母亲及一干丫环披上凤披震彩,打扮得天仙化人。

    但她神色却是苍白而冷漠的,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在等待那个要命的吉辰,准备一场巨洪瀑泻…

    而在前院大厅中,纪老爷子与一干亲友,眼见吉辰将到,个个皆抖擞精神,往大门口涌去,准备迎接陆家娶亲的队伍!

    虽然一夜未眠,但每个人仍是容光焕发,喜笑颜开,因为终南纪家与长安陆家都是名重武林的巨擘,二家联亲,也算得近年江湖中的一件大事。

    尤其纪正宗,此刻屹立于清晨寒风中的石牌楼门口,更是精神矍烁,喜气洋溢,内心为未来的远景,充满了愉快。

    当东方现出一片红光之际,远远从长安的方向,果见起了一片尘头,渐渐的,可以听到一阵吹吹打打的乐器声,从大气中,隐隐传了过来。

    接着人影在尘土蔽空中出现了,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迤逦竟达里许之长,好雄壮威风的场面“剑掌双绝”纪正宗从心底发出欢愉的笑容。

    浩浩荡荡的队伍夹着蹄声乐声渐渐接近,老远望去,已可看清为首三匹雪白骏马上坐着老少三人。

    后面是一顶八抬的龙风大花轿,花轿二旁是十六人分列的吹鼓手,再后面有骑马的,有步行的陆家亲友及家丁,个个衣裳鲜明,神容威武。

    那前面老少三人更是穿得一派庄重富贵,中间是个年约六十的白色长须老者,长方脸一片红光,一身紫红的员外服,双目精光炯炯四射,不用说正是男方亲家,名震中原的“无影一字剑”陆定。

    陆定右首的马上,是个极为年青英俊的少年,正是陆定的长公子,被誉为江湖上后起之秀,八俊之一的“玉剑公子”陆浩,也即将是纪正宗的东床佳婿。

    陆定左首那匹骏骑上,坐着的也是一位年约五十许的老者,清癯的脸,显出令人莫测高深的智慧,一身银灰寿字缎袍,正是陆定的知交,名满关中的“落魂双铃”白乐山,也即是这次喜事的证婚人。

    当队伍到达庄门前时,纪正宗及一干亲友立刻迎了上去,陆定父子及白乐山也纷纷下马,双方把握一阵,寒睛招呼。纪正宗这时拉着陆定的臂膀,呵呵笑道:“亲家,老朽这边一切都准备好了。”

    陆定点点头,笑道:“纪兄,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千万别客气。”

    纪正宗这时又向白乐山一抱拳,道:“烦劳白兄证婚,老朽日后得好好谢谢白兄!”

    “落魂双铃”白乐山却淡淡一笑,回礼道:“陆兄之事也即老朽之事,何劳纪大侠相谢!”语气竟出奇的冷淡。

    纪正宗微微一怔,但这时在陆家迎亲队伍后面的一干江湖君豪纷纷围上来招呼恭贺,使得纪正宗忙于回礼招呼,也无法去多作思索,于是在闹哄哄中,他转眼即忘却这点疑问了。

    人随着花轿,开始向纪家庄涌入,到了大厅内,纪正宗吩咐下人接待,忙成一团。

    喜堂中红烛高烧,在清晨的光线下,却显得有点黯淡,只有桌后壁上那块大红的喜字,却红得令人刺目。

    纪正宗在匆忙中倏瞥见白乐山与陆定在喁喁私语,而陆定神色却连连变化,似乎有什么严重的事使他又惊又疑。

    这刹那,纪正宗不由想起门口白乐山的态度,心头顿起了一阵疑云,他索性装作无意的走近,呵呵笑道:“白兄与亲家谈得好投机!”

    “落魂双铃”白乐山没有说话,陆定却手抚长髯,干咳一声,换上一脸勉强的笑容,期期艾艾说道:“纪兄,老朽正有一事相询,但…但是…希望…”

    断断续续的说着,目光却不时移向白乐山,有点欲语又止的模样似乎在向白乐山讨主意。

    而白乐山的目光却充满了鼓励,沉声道:“陆翁,这是关系门庭声誉之事,千万迟疑不得,好在纪大侠也是明理之人,话说开了,反而好,若无其事,算是一宗小误会,若有其事,现在挽救还来得及!”

    纪正宗一看二人举动,已经疑云暗生,再听完白乐山这番话,事情竟与自己有关,更加惊愕了,不由急急道:“究竟是什么事这么严重?亲家,你就痛快告诉老朽,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陆定又干咳一声,似乎万分作难的,呐呐道:“那只是今晨风闻的一点消息,咳!是关于令爱千金的一些谣言,唉,老夫也不知怎么启口!”

    纪正宗神色微微一变,狐疑地问道:“是关系小女的谣言?陆兄何妨说出来听听!”

    这三人的说话,却已惊动了围在近处的一干贺客,亲友,纷纷把目光集中过来,陆定目光一扫,轻声道:“纪兄,此地不方便,咱们还是借一步谈谈吧?”

    纪正宗却是烈火脾气,他觉得若是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没有什么需要避人的地方,当下一笑说道:“亲家,这里不是你的亲友,就是老朽的知亲故交,没有什么话不可说的,是关系小女什么,你说出来不妨!”

    陆定似想说又不想说,频频望着一旁的白乐山,方才沉重的说道:“纪兄不要生气,咳J听说令爱已有了知…

    知心人,而且关系颇深!“

    纪正宗神色陡然一变,沉声道:“陆兄是指那一个?”

    陆定神色尴尬呐呐道:“听说就是纪兄的对头冤家之子杨逸尘。”

    纪正宗想不到这位亲家临迎亲之前,竟会问出这件令人扫兴的事,当着百余宾客,这岂不是打自己耳光了,他脸色通红似火,立刻大笑一声道:“陆兄说这番话的用意,老朽就不懂了,不是纪某自己吹自己的女儿好,凭小女的容貌,虽不能说比上古的西施王嫱,但在当今之世,也够得上倾国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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