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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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上来。”

    外婆问:“去何处?”

    “约了朋友。”

    “你有朋友了吗?”

    “不,外婆,是普通朋友罢了。”

    “解语,你自己当心。”

    “我晓得。”

    “我那套已残旧,教你也无用,你谨记边学边做。”

    解语略觉凄惶,她见过一些幸福儿童,真是父亲牵一只手,母亲拖另一只手,到池上有水坑,父母一用力,提着两只小手双足离地跨过,化险为夷。

    她有谁?

    解语叹口气,过去握一握外婆的手。

    方玉堂在办公室等她。

    听见她脚步声转过头来,第一句话就说:“我离婚了。”

    解语一怔,怎么在这种时刻离起婚来?

    “我老婆不要我了。”

    解语一听,嗤一声笑出来,天下竟有此滑稽之事。

    “她在温埠碰见二十年前的旧情人,对方丧偶,二人一拍即合,命律师拟了离婚书叫我签署。”

    解语的嘴咧得老大,笑意越来越浓,这叫作善恶到头终有报,若然不报,时辰未到。

    “你好似不大同情我。”

    “哈哈哈哈哈。”

    “解语!”

    “孩子归谁?”

    “他们早已长大成人,归社会。”

    “财产呢?”

    “要得不多,原来名下的房产珠宝自然不会还我,其余一概不要,看来新生活已足够令她满足。”

    “恭喜你,方先生,你又是一个吃香的王老五了。”

    方玉堂却非常沮丧“从前,我有什么烦恼,在你jiejie处说了一遍,回家又可重头倾诉,现在,只得闷在心中。”

    “你会习惯的。”

    “太寂寞了。”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再找几名红颜知己好了。”

    “你有所不知,感情需时间培养,我现在哪里还有时间。”

    解语又待笑他,可是内心恻然,他不是坏人,他曾善待她们姐妹,他一直关心她们。

    笔此,解语咬着嘴唇强忍着笑。

    半晌,她说:“改天再听你倾诉。”

    “解语,请匀出时间给我。”

    “一定。”

    解语走到电梯大堂,正欲放声大笑个痛快,忽然秘书追出来“花小姐,请止步。”

    解语站住“什么事?”

    “方先生请你回去听一听电话。”

    是谁,谁知道她在这里?

    解语只得打回头。

    只见方玉堂亲自拿着电话,见到她,低声说:

    “来了。”

    解语问:“谁?”

    方玉堂轻轻答:“杏子斡。”

    啊,解语震惊,债主临门!

    她一刹那不知如何开口。

    那边一直静静等她。

    终于,解语搔着发麻的头皮说:“杏先生,你好。”

    “解语,你好。”

    声音很年轻很温和。

    解语略觉安慰“真不知如何道谢才好。”

    “不用客气。”

    解语清清喉咙“或许应该面谢。”

    “一定会有机会见面。”

    解语僵住,再也找不到言语。

    对方沉默一会儿,忽然说:“再听到你的声音真好,解语,再见!”

    他挂断电话。

    解语到这时候才了解到如释重负四字的真正意义。

    方玉堂过来问:“讲完了?”

    解语很轻松“是。”

    “可有订下约会?”

    “没有。”

    “他最近的确不大见人。”

    “我走了。”

    “不送。”

    解语在归家途中才想起那人说过的话。

    “再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再?他几时听过她的声音?

    他见过她?

    不可能。

    饼两日,不语在客厅中看报纸,同解语说:“方玉堂离婚了。”

    解语故意乱问:“报上说的吗?”

    “不,由熟人告诉我。”

    “啊”

    “约五六年前,叫我拿阳寿来换这个消息我都愿意。”

    “嗯。”“今日,我情愿长命百岁。”

    “哦。”

    “你看,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这句成语真有意义。”

    “所以,再叫我们伤心流泪的事都会过去。”

    “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解语,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那油腔滑调,满嘴敷衍,自何处学来?”

    “嗄,狗咬吕洞宾哩,不识好人心。”

    自从听过杏子斡的声音之后,解语心中的恐惧略减。

    不是七老八十岁衰翁,也不是粗人,语气斯文,不见嚣张专横。

    已是不幸中大幸。

    年轻女子心中充满幻想。

    也许一日下课,那人会在门口等:“现在,是你跟我走的时候了。”

    像太阳神阿波罗抢走月桂花达芙妮那样把她带到不知名之处。

    可是,校门口孑无一人。

    雨季开始,这是都会中最麻烦的季节,寸步难行,无论打伞或穿雨衣,结果都是通身湿。

    解语仍然步行,穿上水靴,雨衣,到了学校,脱下换上球鞋。

    课室里老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及汗气,墙壁上冒出水珠来。

    女同学纷纷到家政室去熨干校服裙。

    解语抬起头,将来,无论遭遇到什么事,她都会想起上学这段温馨的日子。

    新任校长开明大方,与同学们没有距离,但也不亲热,她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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