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天下_第十七章猛刃惊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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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猛刃惊魔 (第2/3页)

之半调侃半认真地道:“高见,高见。”众人皆知,又收拾了一阵,东门怒称明日还要早早开门迎客,这几日禅都被千岛盟人闹得人心不安,所以少有客人,千岛盟人一除,明日的生意定能有所起色。

    众戍士见东门怒说得煞有其事,都暗自好笑。东门怒来了禅都,他们就不必再担心难以渡日了。在禅都天天都有新鲜的事发生,比起稷下山庄的沉闷要有意思多了,如果不是还要见战传说,众戍士定会感到在禅都的日子可比在稷下山庄快活多了。

    不料临睡前古湘却问东门怒有没有单独的房间可供他住,东门怒道:“酒馆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住处,实在腾不出地方,古公子就将就着住上几日吧。”

    古湘道:“大掌柜或许是误会了,在下倒不是挑拣,而只是在下有一个毛病,入睡之后,常常在夜半时分起身四处走动而自己却浑然不知,我怕会惊扰了高大哥他们。”

    “那是梦游,据说有此病的人甚至会手执利刃杀了人之后再重新倒头酣然入睡。”于宋有之赶紧道。

    “杀人我倒是不会的。”古湘道。

    “总之是有些可怕。”于宋有之转而对东门怒道:“隔壁的柴房里倒可以在柴堆上架一张床,只是不能点灯。”

    “无妨,无妨。”古湘赶忙道。

    小野西楼在杀过第二道长街的时候,忽然有了异乎寻常的压迫感。

    抬眼望去,天司杀正昂首立于街心。

    四周全是大冥王朝的人,却未见哀邪、断红颜。残酷的厮杀生生将他们迫散开了,眼下他们只有各自为阵,能否脱身,就看各自的造化如何了。

    天司杀朗声道:“你十三岁方随柳庄子习练刀法,却在四年之后有了今日这等成就,本司杀也不能不佩服你!”

    小野西楼沉声道:“不必多说,你我之间,惟有一战!”

    天司杀哈哈一笑,道:“你比本司杀的女儿还要好胜!既然如此,就让本司杀的惊魔见识见识千岛盟圣武士的刀道修为吧!”

    小野西楼干练果决,天司杀也是豪爽干脆,他们的相遇,注定一场生死搏杀会瞬间爆发!

    天司杀一声沉喝,已如惊电般暴进数丈空间距离,一百七十一斤重的“惊魔”倏然破空而出,卷起一股可怕的风暴,向小野西楼席卷而去,刚猛绝伦。

    可怕气劲似乎在顷刻间耗尽了周遭空间的所有气息,让人感到无法呼吸。

    小野西楼的目光更为清冷!

    她知道,一场恶战即将开始了。

    天照刀倏起!

    扬起一道看似简单却又似若蕴含了无穷玄奥的弧线,似慢实快地划空而出,迎向惊魔。

    刀耀虚空,让四周观战者顿有目眩神迷之感,仿若天照刀中蕴有神奇的力量,摄走了观者的魂魄…

    勾祸动了——绝对是超乎人想象的速度!

    他突然向一侧如怒矢般爆射而出,声势骇人之极。

    “嗖嗖嗖…”十数支箭不约而同地射了出去。

    这是紫晶宫侍卫射出的箭,但却绝对不是他们的本意。

    只是当勾祸倏然发难时,致命的威胁感让他们本能地做出了这一反应——他们的箭早已在弦,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射出。

    箭出之时,众射手已神色倏变,心头掠过森森寒意。

    他们的惊悚并没有错,因为箭刚射出,突然间已不可思议地重新向他们自身反射而回,一切都如恶梦般可怕而不真实。

    勾祸的速度已达到了一种超越人的想象境界。

    惨呼声中,十数名射手已倒下了大半,小部分未曾中箭的人也已骇得魂飞魄散。

    而更多的紫晶宫侍卫、天司禄府家将已身不由己地做出了足以让他们后悔一生的举动:他们拔出了各自的兵器,而兵刃脱鞘声足可为勾祸指明攻击的方向!

    转瞬之间,已倒下了七八个人,而同伴的死亡则使暂时幸存者心理的压力更大,更不可能保持冷静,自然也就更有机会成为勾祸下一个目标!

    勾祸已然成了一股死亡的飓风,他所过之处,留下的惟有血腥与死亡。

    浮禺已不能不动,他是皇影武士,若是他带来的所有紫晶宫侍卫全都死于非命,而他却竟然没有出手,那么他在大冥将永无立足之地。

    一声几乎已扭曲的大喝,浮禺在勾祸背后蓦然出刀了。

    但刀出之时,往日的人刀合一、相通相融的感觉全然没有了。刀,似乎已不再是往日的刀;人,似乎也不再是往日的人,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生涩,那么的不协调,这种感觉让浮禺几乎绝望。

    可以说,双方还未交手,他已在战意斗志上处于绝对的下风了,而这种情形,本是绝不会在皇影武士身上出现的。

    勾祸及时察觉了浮禺的偷袭——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偷袭,连浮禺自己都知道自己的出击绝不可能不为对方察觉,他之所以在勾祸背向他时出击,只是想尽可能地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罢了。

    可惜他很快发现这么做其实并没有实际的意义,因为这根本不能改变他失败的命运。

    勾祸倏然出手,竟径直抓向浮禺的刀——这绝对是一个极度疯狂的举止,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对手是地位超然的皇影武士,而将之视作一个普通的对手。

    那一刹那,浮禺心头狂喜之极,本是毫无信心的他忽然自信心无限膨胀,他相信勾祸的一臂将与其身体分离!

    但——

    迅如奔雷的刀倏而凝滞,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就如同奔泻汹涌的江水突然凝止不前般不可思议。

    刀赫然已被勾祸稳稳地抓住,他的手没有丝毫的损伤,泛着诡异的金属般光泽的肌肤使他的手与浮禺的刀像是连成了一体,或是一起铸成的一尊雕像,不可分割,不可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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