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少年_第十章再战江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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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再战江湖 (第3/4页)

是真心话,不过断狼最心悦诚服的还是聂风,他斜瞟这个一直沉默的长发哥儿,心想:“这个聂风相信比我年长不出数年,轻功却已不比其父逊色。但不打紧,我还有数年才会像他那般年纪,只要本少年勤加苦练,届时定会比他出色…”

    他因自幼肩负复兴断家之责,故处处皆与别人相比,好胜心极为炽盛。

    聂人王甫登佛膝之上,顿觉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势从佛顶后方直涌下来,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是剑气,断帅的剑气!

    聂人王不由得抬首看着佛顶,暗想:“好锋锐的剑气!断帅,你整整等了五年,今日我便来偿你心愿。”

    接着卸下背后的雪饮,将它交给身旁的聂风,不忘嘱咐:“风儿,你且先留在此,替爹保管雪饮。”

    老父临阵弃刀不用,聂风实不知父亲琢磨什么,心中更忧,道:“爹…”

    聂人王淡淡一笑:“别担心,为父此战必胜,一定会回来与你共度余生!”

    此时断狼见二人尽说些令他感到莫名其妙的话,走上前道:“前辈,我爹就在佛顶后方不远的楼房等候,待晚辈为你引路。”

    正欲举步,孰料聂人王道:“不用了!我已可感到他在哪!”

    言毕身化一道雄猛罡风平地跃起,直冲佛顶而去。

    佛顶之上,如今仅余聂风与断狼两个小孩,聂风紧紧目送老父逐渐消失的背影,双眉皱得差点便要连成一线,宛如一别将成永诀。

    断狼仅得八岁,稚气未除,见聂风如此忧心耿耿,顽皮念头又再涌起,想:“他轻功虽佳,却并不代表武功也同样高啊!好!先让我试你一试。”

    一念及此,断狼信手捡起地上一根长逾两尺的枯枝,蹑手蹑足,悄悄溜到聂风身后半丈之内,正要举起枯枝向其背门鞭下,心忖聂风纵然不济中招,也是背痛而已。殊不知还未鞭下,聂风头不回,身未动,突然道:“你这招‘白鹭长鸣’本属好招,可惜你下盘虚浮,气息浊而不纯,握剑无力,坎、肩井、曲池三大xue乃重大破绽。”

    断狼当场一愕,道:“哇,你看也没看我一眼,怎么…知道的?”

    聂风淡淡道:“听出来的。”

    断狼大奇道:“什么?听…听出来的?这是什么盖世神功?”

    聂风缓缓回过头来,凝眸瞧着断狼,温然一笑,道:“这并不是什么盖世武功,仅是自我三岁起便开始研习的冰心诀,有云: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断狼瞧见一直忧悒的聂风此刻居然微笑,自己也不禁地笑起来,道:“哈!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这可神奇了,既非武功又神妙如此,好莫测高深啊!”至此,两个小孩这一笑,距离顿时拉近。

    聂风很是高兴,因他忽然发觉过去数年自己从未一笑,今日竟尔又再次笑了起来,可能是给断狼逗乐了,也可能是因为断狼同属小孩,较易沟通吧?

    就在此时,聂风脸色陡地一变。

    他感到四周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这般感觉是…

    世间万物,总会使人产生不同的感觉。

    譬如雪,给人的感觉是冰冻;火,给人的感觉是灼热,野兽,给人的感觉是凶猛。

    推而及人,婢仆,给人的感觉是下贱;才子,给人的感觉是温文;霸王,给人的感觉是无敌!

    然而无论是何感觉,皆不及此刻弥漫于聂风四周的那股感觉复杂。

    那是一股很悲哀的感觉。

    这般感觉根本毫无生趣,仿佛不愿再活下去,可是却被逼活下去似的,令人感到非常悲哀、绝望,绝不希望接近这股感觉。

    出奇地,聂风反被这股悲哀的感觉深深吸引,他连忙收摄心神,迳使“冰心诀”静心感应,终于发现这股感觉的出处。

    是在佛膝之下!

    他迅速走进佛膝边往下一望,赫见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正立在佛足之上,翘首仰望这座高高在上的乐山大佛。

    那少年一身黑衣如墨,一双横冷的一字眉刚强中隐带忧郁,双目更冷得出奇,就像所有的人和物,全都和他毫不相干。

    他恍如一尊黑色雕像伫立着,给人的感觉是如此孤单,如此悲哀…

    如此绝望!

    那少年本专注看着乐山大佛,然而也察觉有人在看自己,遂斜眼向聂风那方向望去。

    仅此一眼,聂风不禁浑身一震。

    这黑衣少年眼中的冷意,令他遍体生寒,他从没有想过世间会有如此冰冷的一双眼睛。

    幸而这少年目光中除了奇冷,倒也没有什么,他看来对聂风并无敌意。

    但是在两大绝世高手生死决战前,此时此地,居然出现一个如斯独特的少年,三者表面看来虽是风马牛不相及,聂风内心却泛起一阵不祥之感…

    正自忐忑,忽闻身后的断狼道:“聂风,你在看什么?”

    聂风回头,一笑,答:“没什么!我看见一名少年站在大佛脚上而已。”

    说着朝大佛脚上一指,当场为之一惊。

    大佛脚上赫然空空如也,杳无一人,适才的黑衣少年早已不知所踪。

    “什么少年呀?一个人也没有,聂风,你一定活见鬼了!”

    鬼?

    聂风更是不安,大佛足距最近的凉亭和隐蔽处少说也有廿丈之遥,他刚才只是回首答了断狼一句话,那黑衣少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倘若他并非鬼魅,那身法与轻功之高,绝不会较自己逊色。

    但聂风肯定他绝不是鬼,因为适才从那少年身上散发的悲哀感觉异常真实。

    那是一种很深的悲哀,一种不知何时得见天日的悲哀…

    倏地,聂风似乎又有所感,他瞧见一些他很不明白的物事。

    他抱着雪饮,徐徐步至大佛膝上的左方,只见大佛膝上左方的山壁上,赫然有一高可容人的山洞,洞口刻着一句话:“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

    好奇怪的一句话。

    心,在跳。

    心,是断帅的心!

    断帅正凝坐断家门前,气度沉稳,静如渊狱,不愧是一代剑手!

    不过他的心,此际却在暗中跳个不停,却非因恐惧而心跳,而是因为兴奋!

    因为他可以感到聂人王已在一步一步逼进。

    断帅还是如五年前往寻聂人王时一样一身红衣,惟独脸容增添了几分邪气,是缘于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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