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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是假装 (第2/3页)

玲便走近大宅,呼呼喝喝,嚣张讨厌,屋里有她的脚印指纹,并不希奇。”

    “啊,等不及了。”

    “不过,佣人也说,林太太最近时时夜间打扮的十分亮丽地外出赴会,有时车来接,响号叫她。”

    “有没有人见过那男子?”

    “没有,但一连数月有人送花到林家,糖果水果不绝。”

    “追求者。”

    林氏生前曾把这些花仍入垃圾桶。

    “这叫“我丢弃的东西你也不能碰”心态,十分卑下。”

    “佣人还说什么?”

    “大约是这些。”

    兆年揉揉额角“今天就是这么多,明天继续。”

    其实,已经是明天了。

    回家淋浴,倒在床上立刻就睡着,不多久便闹钟响,唉,工作时间这么长,怎样约会女朋友呢?

    兆年嗟叹。

    第二天中午,聂依玲的牌友到派出所做证,一个是她继母,两个是姨妈,全是自己人,全说他们一直在家打牌。

    警方分头问她们三人:“谁赢谁输?”

    三人不约而同的答:“我们三家赢,小玲输。”

    “赢多少?”

    “小意思,数千元上落,我们旨在玩耍。”

    好似没有破绽。

    “其间,依玲有没有离开牌桌?”

    “依玲打起牌来,浑忘日夜,不愿离弃。”

    伍兆年督察说:“聪明的人,不时拿到好牌的人,而是知道几时离桌的人。”

    “什么?”

    兆年笑笑。

    三位太太走了。

    兆年用手托着头,噫,束手无策。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找他。

    兆年走到会客室:“咦,小郭,是你,有什么事?”

    小郭是他大学同窗,毕业后继承祖业,是一个能干的私家侦探。

    他俩仍是好朋友。

    当时小郭笑说:“你也知道我一定有事。”

    “请坐。”

    “兆年,半年前,有一个叫林仁杰的人委托我调查一件事。”

    “林仁杰!”

    “他叫你查什么?”

    “他妻子是否有外遇。”

    “结果呢?”

    “结果非常奇特”

    兆年跳起来:“小郭,别卖关子,速速说出真相。”

    “我跟踪她三日,便知整件事是故布疑阵,林太太根本没有男朋友。”

    兆年心中有斗大的疑窦“啊”的一声。

    “请耐心听下去,每日都有人送花给林太太,不署名,但是我自花店职员处查到,订花人其实是林太太本人,她每星期用自己的信用卡结帐。”

    “为什么?”

    小郭有点欷嘘:“我的猜想是,她欲引起丈夫注意,她已达到目的。”

    “月亮下的约会?”

    “每天晚上,她打扮的最好,驾着跑车出去,原来是一个人在市郊兜风,直至凌晨。”

    “竟是这样!”

    “她甚至没有停下来喝一杯咖啡,她只是装做有约会的样子。”

    兆年又是这一句:“为什么?”

    小郭答:“我不是心理医生,我不知道,其实那样秀丽的太太,又正当盛年,真想约会,也绝非难事。”

    “据佣人说,有车来接她。

    “那只是租车公司的司机,她吩咐司机到达门口时响号。”

    “一切都由她安排?”

    “绝无疑问,我已查的一清二楚。”

    兆年问:“可有把结果告诉林仁杰?”

    “来不及了。”

    兆年转过身子:“你的意思是,林氏一直不知道妻子其实无外遇?”

    小郭出示林太太一个人驾车飞驰的照片。

    “林氏有什么资格调查妻子?”

    小郭冷笑:“对他不忠,也算合情合理。”

    “但是他委托你调查,是否对妻子尚有余情?”

    小郭嗤之以鼻:“他不过想省下赡养费。”

    兆年心一动:“谢谢你提供宝贵线索。”

    “不客气。”

    兆年看着他:“你同情林太太,故意不将调查报告知会林仁杰吧!”

    小郭说:“能叫这种人尴尬,真是痛快。”

    他走了。

    兆年找到林仁杰生前的律师。

    “周律师,请协助回答几个问题。”

    周律师说:“一定,请随便问。”

    “林仁杰可有遗嘱?”

    “有,每个成年人都应有一份遗嘱。”

    “能否透露内容?”

    “内文十分简单,我即将往林家宣读,他把全部财产留给妻子。”

    兆年意外:“没有提及聂依玲?”

    周律师像是很安慰:“没有。”

    “我听说林氏夫妇即将离婚。”

    “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如果有,我应该知道,林仁杰确有各式女友,但他不会轻易离婚,遗嘱订定日期是一个月前今日。”

    兆年想一想:“林太太得到一切?”

    “是,不动产连现款证券等,总数约三亿左右。”

    “他们结婚七年,林太太是贤妻。”

    周律师答:“是,我想林仁杰最终明白了这一点。”

    兆年抬起头:“你是指什么?”

    周律师顾左右:“明天下午我到林宅宣读遗嘱,林宅很快出售,将拆卸重建。”

    兆年点点头。

    聂依玲一无所得。

    奇怪,兆年想,怎么可能呢?

    宣读遗嘱那一天,兆年去了林宅。

    林太太表情沉静而忧郁,她已迁出林宅,这次回来,纯为公事。

    兆年过去点点头。

    林太太那幽雅的气质让人不忍逼问。

    “有事?”

    兆年问:“你可知道林仁杰生前派私家侦探跟踪你?”

    她一怔,沉默。

    “他怀疑你有男朋友。”

    林太太还是不出声。

    “事实上他相信你确有男朋友。”

    林太太说话了:“他对我已全无兴趣,我们似模路人。”

    “那么,你为什么送花上门,叫出租汽车在门口响号?”

    “你都知道了,林太太悲凉的笑,我无聊,故此假装有约。”

    兆年看着她:“你对林仁杰的性格了如指掌,你知道那样做会引起他的嫉妒。

    “伍督察,我不知你想说些什么。”

    “他对你发生了新的兴趣“是吗,居然有人追求她,她还有什么好处,让我来看看。”

    林太太的目光转为严峻。

    “林仁杰只不过当我是一件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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