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两心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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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昏迷前,朱萸只有一个想法,早知道就不要撞这么大力了,好痛喔!

    “小姐、小姐…”男人的嗓音冷酷如冰,让人一听,全身的鸡皮疙瘩不由得纷纷闻“声”起舞。

    为了不让自己颤抖至死,朱萸不得不强撑起两片沉重的眼皮子。“别吵…好难听…”光线乍然射入瞳孔,教她有一瞬间的晕眩“呜…”呻吟一声,随即,她迷失了。

    眼前是一片大海,黝黑而深邃,置身其中,寒意像针一样刺得人肌肤发疼,但一波波舒缓的狼潮又像母亲的手,紧紧地将她包围,有一股好怀念的温暖在心底涌起,教人忍不住只想沉醉再沉醉…

    “小姐…”但男人刺耳的声音却不放弃地持续搔刮着朱萸的神经。

    “唔…海…”摇摇头,她不想醒,那片海太美了,她舍不得离开。

    “小姐!”

    直到一阵剧烈的摇晃拉回她迷茫的神智,她顿时清醒,看清楚原来不是海,让她沉醉的根本是一双空灵的瞳眸,清澄得不染半点尘埃,宛若误坠凡间的星子,光辉灿烂、美丽非凡。

    “你还好吧?”听她提到海,男人以为她把脑子给撞坏了,台北市中心怎么可能出现海?

    “啊!”朱萸瞪着他,像要把眼珠子给瞪出眼眶似的;那双美丽瞳眸的主人原来是…

    楚戊皱着眉。“小姐,你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心,她的心不舒服到了极点。花了一千多个日子寻找这名杀姐嫌犯,好不容易寻着他了,她的手不禁颤抖,恨不能马上掐上他的脖颈,杀了他为jiejie报仇。

    但她不能,身处法治社会,私下报仇是违法的,她必须冷静下来搜齐他杀人的证据方能将他送进监牢、治他应得之罪。

    “姐,保佑我,请你一定要保佑小萸成功找出楚戊杀人的证据。”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楚戊见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不发一语,眉间的结打得更深。

    “小姐,我看我还是先送你到医院吧!”万一撞伤了脑袋,不尽快医治,后果是很可怕的。

    “要去医院?”一阵细细的抽气声抢在朱萸开口前冒了出来。“我明明没有撞到她啊…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错…是她自己突然冲出来,我已经紧急煞车了…”

    朱萸这才发现楚戊身边站了一名梨花带泪的小女人,瞧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儿,八成是头一回碰上车祸,整个人都给吓傻了。

    朱萸对她感到万分抱歉,为了一己之私,她陷害了她,但她会及时补救的,绝不会让她吃上官司。

    可朱萸还来不及开口。“闭嘴!”楚戊一声沈喝如暴龙怒吼。“事情发生了就该想办法解决,推托责任是最差劲的。”那场意外,楚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十点二十五分,他正准备开车回家,但才将车子驶出停车位,另一辆白色轿车便以狂风般的速度抢在他前头冲了出去。

    他才正想看清楚是谁在停车场里开那么快的车时,意外便发生了。

    确实,朱萸突然跑过停车场出入口是有错,但女驾驶横冲直撞的开车态度亦不可取;这桩车祸两名当事者都有责任,谁也逃不了。

    女人被楚戊吼得张大了嘴,两行清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个不停。

    哇!朱萸偷偷瞪了楚戊一眼,这男人是吃了火葯不成?说话这么冲,又一脸凶恶,存心吓人嘛!她生平最恨对女人口出恶言的男人了,当下对他的负面印象又多了十分。

    偏偏肇事的女人却一句话也不敢回,任由楚戊臭骂了一顿,最后他怒哼一声。“三个月内不准你开车上班,好好反省反省。”

    女人抽抽噎噎地抹着泪。“知道了,楚先生。”

    “好啦!你可以走了。”

    “是的,楚先生。”含着委屈的泪,女人掉头跑了出去,连车都不要了。

    楚戊像没看见似的,自顾自打电话叫停车场避理员过来处理这场车祸、另外又连络了医院。

    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每一根线条都写着冷酷,如此恶劣无情的男人,正是她最讨厌的类型。

    “该死的混帐、专门欺负女人的王八蛋!瞧我怎么整你?”她在心里骂他千百遍。

    同时,楚戊处理好一切善后事宜后,弯腰打横抱起朱萸。“妤了,我这就送你上医院!”

    朱萸毫不反抗地任他抱起自己、送入停在一旁的白色福特内。

    当楚戊倾过身子帮她扣上安全带时,朱萸乘机拉住他的西装下摆。

    他没有发觉,在安置妥她后,他直起身子、关上车门;而那被她拉住的西装下摆却巧妙地恰恰傍夹在车门间。

    等到楚戊大步一迈,西装顿时被撕裂开来、变成破布几条;一阵止不住的巨大冲力登时将他整个人五体投地推摔在地上。

    朱萸小心翼翼缩了缩身子,不教他发现自己的恶作剧。

    “怎么回事?”楚戊爬了起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是一片空白,唯一添上的颜色是两行鲜红的鼻血。

    活该!朱萸赶紧咬住下唇,暗自偷笑到腹里大肠、小肠打结成一团。

    举袖抹掉鼻血,楚戊连眉毛都没掀动一下,严酷如花岗岩般的峻脸宛若一副铁面具,注定了冷酷,注定了永远也难被喜怒抹上色。

    朱萸悄悄撇开头,这只是给他的一点小小教训,胆敢在她这大女人主义者面前欺负女人,以后还有得他好受的。

    白色的墙、白色的地、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这是一间纯白的病房,白得纤尘不染、也白得让人泄气。

    朱萸躺在病床上,双眼睁得大大地,不发一语。

    楚戊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上也隐隐透露出一抹忧心。“医生,你确定她没事?”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擦伤,唯独脑袋肿了个包。”被车撞还撞得这么幸运的,老医生行医二十年,还是头一回见到。

    “那她为何会忘了自己是谁?”

    “八成是撞到脑袋失去了记忆!”

    “这不是很严重的伤吗?”

    “那也不一定,因受外力撞击而失去的记忆是极可能在一瞬间恢复的。”

    “可能并不代表百分之百确定,我也见过一生不曾恢复记忆的例子。”再加上病床上那位小姐身上连半张身分证明文件都没有,出身来历尽成谜,天晓得楚戊该拿她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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