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笔_恐吓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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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吓者 (第5/6页)

告人之事,对方才会查出她的下落跑来找她——简直像私会情妇一般,事先也没说一声就从后门出现了。

    不能让丈夫知情的防范心理在电光火石间启动。她跑进屋里,用纸包了五千圆给对方,这是还来不及思考,就已采取行动的本能反应。她一心只想着不能让男人接近这里。

    这种情急之下的做法本来是为了自保,结果却反而将自己送上门任对方宰割。现在,她等于主动把这个致命的弱点暴露给原本只想见她一面的凌太。

    从此,她便坠入了地狱。

    又过了十天。多惠子听到有人咚咚咚地敲后门,开门一看,是凌太。多惠子顿时脸色发白。

    此时是傍晚,工地已收工。他穿着沾满泥土的工作服,肩上扛着三捆木柴。

    “太太,我替您砍了柴,请拿去用吧。”凌太含笑说道。

    “我不需要什么木柴。”多惠子低声呵斥。丈夫就在屋里,她吓得心惊rou跳。

    “这是上次的回礼。另外,不好意思,我想向您借两千圆。”

    多惠子表情僵硬地凝视着凌太。

    送柴过来,原来只是为了有个借口。

    多惠子不甘示弱地瞪视凌太,但看着凌太高大的身躯、发亮的双眼和晒得黝黑的脸庞,不知怎的,她感到越来越无力。

    她进屋翻衣柜拿钱,丈夫正弓着肩看报。那背影令她害怕。

    她故意把两张千圆大钞赤裸裸地直接塞给凌太。

    “请你不要再来了,这次绝对…下不为例。”她如是说。语气不像是斥责,倒像在哀求。

    (你凭什么向我提出这种要求?你和我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竹村多惠子想问,却害怕听到对方的回答,而不敢把话说出口。无法反抗的弱点,给了这个男人得寸进尺的机会。

    一个星期之后,凌太再度敲门。

    他扛着木柴微笑。

    “我不需要,走开!”

    尽管多惠子竭力强调,但对方纹丝不动,她除了再进屋里拿两千圆之外,别无他法。

    多惠子本是个聪明女人,但此时她太害怕了。人类在极度恐惧下,甚至会出现疑似妊娠的现象。她对自己的妄想信以为真,那种恐惧令她落到必须不断塞钱填补无底洞的下场。

    这是炼狱之苦。之后凌太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要钱。

    对竹村多惠子而言,情况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8

    加治见尾村凌太最近突然变得阔绰,暗自起了疑心。

    以前,凌太明明跟他一样,穷得叫苦连天。这阵子即便到了发工钱的前几天,凌太的钱包里依旧塞着一叠千圆大钞。

    在赌场里也是,过去凌太顶多赌个两三百,现在连五六百的筹码也照赌不误。看他屡赌屡输,以为他一毛都不剩了,没想到翌日照样手持千圆大钞。

    工地附近,有些小商贩向农家租借空房开的小店,专做工人的生意,卖些清酒、烧酒和日常饭菜,后来甚至还有摆了三四架机器的小钢珠店。

    凌太在那些地方也挥金如土。

    加治认为这其中一定有文章,他凭借流狼汉所特有的灵敏嗅觉察觉到了这一点。

    “阿凌,你该不会是挖到什么金矿了吧?”

    他假装开玩笑地试探凌太。

    “别傻了。”凌太嗤之以鼻。

    加治心想,你这个臭小子。

    加治开始不动声色地监视凌太的行动,因为他嫉妒——有甜头,怎能让你这浑蛋独吞。

    像加治这种人,一旦开始认真监视,要查出凌太的行动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有一天,加治等凌太出门后就悄悄尾随在后,窥探他的行动。

    他看到凌太去敲A电工地所长家的后门,从应门的夫人那里接过钞票。由于太难以置信,他当场呆住了。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隐约能看得出来,凌太好像在勒索那个女人,原因不明,能弄清楚当然最好,不过光是知道那女人遭到威胁便已是一大收获。

    好了,现在该怎么办?对方可是个美貌的所长夫人,光凭这一点,就能让加治津津有味地抽着烟、陷入沉思。

    应该告诉凌太,向他挑明。“喂,也让我分一杯羹吧!”这样可以吗?如果这样做,万一被凌太拒绝就没戏唱了。加治吃亏在不知道凌太勒索的把柄。更何况,即使成功,分到的好处也会很少,加治可不希望忙了半天只能分到一点塞牙缝的钱。

    最后,加治决定直接去找那个女人,他可以佯装知悉一切。想想就知道那女人的老公肯定被蒙在鼓里。加治认为这正是关键所在。

    万一被凌太发现了怎么办?加治随便这么一寻思。如果真被发现了,到时候再看着办吧,反正我做的不过是跟他一样的勾当罢了。

    况且,加治对这个水坝工程已经开始厌烦了,老早就想在下山前称心如意地大干一场。

    加治第一次看到那女人下车时曾对凌太说过:“要是能跟这种女人睡觉,一晚上出三千圆我也愿意。”不过,这下子说不定有机会免费享用。不,对方甚至可能会倒贴给他零用钱。

    但加治并未立刻采取行动,机会只有一次,万一失败就完了。

    没想到,机会竟在偶然间提早降临了。

    凌太受伤了,炸药爆炸时他闪避不当,被掉落的岩石碎片砸裂了左肩胛骨,当场皮开rou绽,缝合的伤口有五厘米长。

    凌太在工棚卧床不起,连着五六天高烧不退。

    他生了病躺在这儿,才发现以往收工回来,只是用来过夜睡觉的工棚似乎变得截然不同。他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而无助的地方。

    凌太满心寂寞,生了病才深切地感到孤独。

    躺在被褥上,想的却还是那个女人。

    凌太正在折磨她。要是没有这层关系,他和她本来毫无瓜葛。除了让她如此误会,并利用这个误会做诱饵骗钱之外,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串联两人的唯一线索,不过是勒索。唯有那时候,身为工人的他才能和所长夫人平起平坐——不,是凌驾在她之上。凌太或许爱着她,正因如此,才会忍不住想不断地折磨她,因为唯有持续那种行为才能见到她。

    每当看到凌太出现,她总是用充满憎恶的眼神瞪视他。对她来说,这就是人间炼狱,是地狱恶鬼前来勒索。一看到凌太的身影,这个孱弱女人的脸就会因无限的轻蔑与嗔怒而变得苍白狰狞。

    凌太每次看到这样的她都会想放弃,但如果就此让步,那一切都结束了。连接他与她的那条线将会断掉,那种痛苦更让人绝望。

    凌太喜欢她,想见她,纵使会被她讨厌、被她憎恶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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