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狄龙子_第九回薄命怅红颜绮玉偎香成苦忆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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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薄命怅红颜绮玉偎香成苦忆当 (第8/9页)

瞥见冯胜同了乃妻项风英,不知何处赶出,已然纵入峰腰淡云薄雾之中,其行如飞,接连几次纵跃便是老远,跟着又在云雾中出没了两次,便不见影迹,暗忖:“此人武功真好,小的如此,老的可知,多年威望,成名不易,好容易脱去绿林,洗手入山,隐居纳福,就算昔年与人有仇,事已过去,何苦!日事重提,好好安静岁月不过,引起恶斗凶杀?自己这一面又全是些剑侠异人,便听昨夜蔡三姑的口气,冯氏父子和所约的人也非敌手,单是简老前辈和司徒父女这有限几人均斗不过,何况还有好些自己不知名的英雄在内,珊儿、龙子和袁和尚三小兄妹既敢连次出手,必已得到师门默契,否则决无如此大胆,如有挫败,木师姑慧昙必不坐视,听简老前辈和司徒兄妹先前闲谈时的口气,这位有道神尼武功剑术之高不在关中九侠以下,冯家这班人已居有败无胜之势,何况怪侠雷四先生又有出现形迹,也许冯氏父子还不知道这些位剑侠异人已然来此,自恃昔年威名与所约能手,一念轻敌自取灭亡,自来兵凶战危,仇怨相寻决无善果,此人虽是江湖豪客,但他退隐已久,能有今日也非容易,难得绿林出身有此才识气派,人也豪爽,可惜双方结怨经过虚实与其为人如何尚不深知,否则自己这面,好似简老前辈领袖群伦,举足重轻,如能因此一会为之化解,使这类中年洗手的盗党能够悬崖勒马,保得首领终老,岂非快事?”正自盘算,猛又想起雷四先生所赠一丸铁木令尚未用过,先悬旧衣纽之上,因在蔡家沐浴忘了取下,便被恶兽追来,入门时想问,恐有未便未曾开口,不知现在何处?心方一惊,见老贼举杯劝饮,先前目注窗外冯胜夫妻去路太久,不曾顾到对坐主人,未免失礼,不顾问话,忙即称谢,举杯回敬。

    冯越看出文麟心中有事,笑道:“周先生不消挂念。老夫生平言行如一,从不口是心非。即便此时敌人寻上来,也与周先生无干,放心好了。”文麟方想就势询问,老贼忽又掀髯笑道:“老夫从来想到就做,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只为那义女幼年丧父,因受她父托孤之重,人又灵慧生得秀气,平日怜爱不过,以致恃宠而骄,寻常礼貌过节我都容忍。自他夫妻失和以来,老夫屡想他们破镜重圆,均未如愿。前日听说她爱上周先生,不惜委身俯就,你偏执意不允。男婚女嫁,各凭心愿。周先生不肯娶她,人各有志,自无话说。如照女方而言,以她父亲在日名望、所留田业资财和她的人品武功,就前夫不愿回复旧好,只老夫代为物色,耐上一半年何求不得,何苦强人所难?老夫自听说周先生固执成见之后,便嫌她自轻自贱,曾加劝勉。原是好心,恐其丢脸。她竟执迷不悟,出言顶撞。看在亡友份上,当时未与计较。不料她将你劫到家中以后,想是看出事难如愿,在无可奈何之下迁怒老夫,当着我子女门人任性毁谤。为此将你二人一齐擒来,问明虚实再行发落。实不相瞒,方才我父子对你并无好意,后来查探出你居然少年老成,坐怀不乱,一任威胁势诱,均不为动,这等年轻人真个难得。老夫一念怜才,这才改以上宾之礼相待。如今事已过去,本来不想提起,但知此女必不死心,日后对你必要勾引。

    她平日骄狂已惯,为了老夫对于逼婚之事曾加劝阻,心中痛恨,难免造些谣言,恶语诽谤。如能从此不与来往,绝她妄想,免其纠缠不清,为亡友稍存颜面,你我永为朋友,再好没有,否则此女信口雌黄,你再为她所感,与之苟合,却休想活命呢。”

    文麟不知老贼生性多疑,心怀鬼胎,顾虑太多,借口示威,想使断绝三姑,不与来往,以免将来走口,并泄妒忿,闻言不假寻思,慨然答道:“三姑也是一个巾帼英雄,得妻如此,实是难得。我并不曾想到再婚二字,对她轻视,便为世缘早已看破,无意婚姻而已。至于由此断绝来往一层,休说此时双方已然言明结为异姓骨rou,便是以前三姑至多不拘形迹与男女之嫌,并未言明心事,是否如人所言不曾耳闻,也不应以揣测之词论定。既为骨rou之交,又曾受人解救危难之德,无故不与相见,如何说得过去?吉凶祸福皆有定数,一向置之度外。士可杀而不可辱,如其怕死贪生,当我在寒萼谷被三姑和令媛被迫上路时,早已惟命是从,不是那等强项了。如不见信,此时可曾皱过眉来?如说三姑不敬长上,对老英雄背后无礼,固不能因我初交不曾听到,断其必无此事,但是话出传闻,焉知不是有人挑拨,离间双方情感呢?何况是非真伪久而自明。据老英雄说三姑幼年便受抚养,又是父执至交,受恩深重,无端忘恩反噬,必无此理。我与三姑虽然相交日浅,看她居心行事,实不像是这类昧良之人。算她真个丧心病狂,以老英雄的多年威望,岂是几句肆口雌黄之言所能谗毁的呢?总之我己决计不久出家,断无受人勾引之事,本心如此,也决不是因老英雄有所警告而生畏惧。便把事情反过来说,如不允婚,当时杀死,我也一样不能奉命。”话未说完,老贼只是目注文麟侧耳静听,忽然面容转变,低喝:“我还有事,去去就来!”说罢,起身往外走去。

    文麟见老贼一双虎目隐蕴凶威,满头须发似欲蓬起,口气神情均颇强做,与初见面时那样谦和神气迥不相同,不知方才所说刺中老贼心病,正在悬揣主人前恭后倨是何原故,忽听门外有人怒喝:“该死穷酸!也会落在我们手内。管他是谁撑腰,先宰了他再说!”语声强暴,宛如洪钟,十分耳熟,心方一惊,门外已走进三人,正是前见凶僧恶道和前夜同席的蒙面女贼冯婉如。刚进一门,凶僧便指文麟喝道:“狗穷酸也有今日!

    你那撑腰的狗泼妇哪里去了?”说罢,扬手就抓。

    文麟一见来贼便知不妙,忙即起立,往旁一闪。凶僧初意对方是个文人,手到必死,不料文麟得有峨眉心法,虽然功夫不深,从未和人对敌,无形中却长了不少体力,身法灵巧。凶僧上来轻敌,一下抓空,为了怀恨太深,性又凶做猛烈,这一下人未抓中,却抓在文麟所坐椅背上,厚约两寸的红木椅背应手立裂。文麟知道对方强横凶暴,不可理喻,身陷虎xue之中,四面皆敌,除却老贼此时赶来制止,插翅难飞,反正是死,把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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