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_第五章古墓多奇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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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古墓多奇变 (第5/5页)

而出,突然,一个嘶哑的语声自他身后传来,狞笑着道:“沈相公,久违了。”

    这语声一入沈狼之耳,沈狼嘴角颊下之肌rou,立时因厌恶与惊栗,起了一阵扭曲,有如闻得响尾蛇震动尾部时之丝丝声响一般。

    他暗中吐了一口气,极力使心神仍然保持冷静,真力保持充盈,以准备应付此后之艰险。

    只因此人现身后,无论任何一种卑鄙、凶毒、阴恶之事,便随时俱可发生,等到沈狼确信已准备充分,他仍不回身,只是放声一笑,道:“两日未见,金兄便觉久违,难道金兄如此想念小弟。”

    那嘶哑的语声哈哈笑道:“委实想念的紧,沈相公你何不转过身子,也好让在下瞧瞧你这两日来是否消瘦了些。”

    沈狼微笑道:“多承关心…”突然旋身,身形一闪,已掠至语声发出之处,眼角方自瞥见一团黑影,手掌已抓了过去,出手之炔与目光竟然相差无几,那黑影哪能闪避得开,立时被他一把抓在千里。

    哪知阴影中却又发出了哈哈的笑声,笑声一起,火光闪亮“见义勇为”金不换斜斜地倚靠着石壁,一副悠哉游哉,好整以暇的模样,左掌里拿着一只方自点燃的火摺子,右手拿着根短木杖,杖头挑着件皮裘——被沈狼一手抓着的,竟提他杖头之皮裘。

    金不换满是得意之色,哈哈笑着道:“这件皮裘乃是沈相公相赠于在下的,莫非相公你此刻又想收回去了么?”

    沈狼方才已当得手,此刻才知这金不换实在不愧是个大jianian大猾之徒,早已步步设防,沈狼心中虽失望,口中却大笑道:“我只当这是金兄,方想过来亲热亲热,那知却是块狐狸皮。”

    伸手在皮毛上轻轻抚摸了几下,笑道:“幸好在下出手不重,还未伤着金兄的皮毛,金兄快请收回去,日后莫教别人剥去了。”

    金不换亦自大笑道“沈相公真会说笑,在下身上哪有皮毛…相公莫忘了,这块狐狸皮本是在下自相公你身上剥下来的。”顺手将狐皮披在肩上,又道:“但沈兄的狐皮,却端的暖和得很。”

    沈狼暗骂:“这家伙竟连嘴上也不肯吃亏。”口中却笑道:“常言说的好,宝剑赠于烈士,红粉赠于佳人,这块狐狸皮,自然唯有金兄才配消受了。”

    两人嘻嘻哈哈,针锋相对,你刺我一句,我刺你一句,谁也不肯饶谁,但沈狼竟绝口不提,朱七七失踪之事,金不换却实在有些憋的发慌,终于忍不住道:“朱姑娘踪影不见,沈相公难道不觉奇怪么?”

    沈狼微微笑道:“朱姑娘有那徐若愚徐少侠在旁照顾,怎用的着在下着急…”

    金不换大笑道:“沈相公果然神机妙算,竟算准我徐老弟也来了,不错,我那徐老弟天生是个多情种 子,对朱姑娘必定是百般照顾,百般体贴,他们小两口子,此刻…”哈哈一笑,戛然住口,目光却在偷偷的瞧沈狼是否已被他言语激怒。

    哪知沈狼是满面微笑,道:“但金兄怎会来到这里,又怎会对这里的机关如此熟悉?这两点在下委实觉着有些奇怪了。”

    金不换目光一转,笑道:“沈相公且随我来瞧瞧…”转身带路而行,沈狼不动声色,相随在后,火光闪闪烁烁,照着金不换身上的皮裘。

    沈狼忍不住暗中叹了口气,忖道:“这厮身上穿的是我的皮毛,袋里装的是我的银子,却想尽千方百计要来害我,这样的人,倒也真是天下少有。”

    一时之间,心里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两人走进这间石室,门户本是开着的。室中灯光甚是明亮,朱七七,花蕊仙,徐若愚,金无望,阿堵果然俱在室中。

    金无望xue道未被解,朱七七正在咬牙切齿的骂不绝口,徐若愚已被她骂的远远躲在一旁,但见到沈狼来了,立刻一个箭步,窜到朱七七身旁,以掌中长剑,抵住了朱七七的咽喉。

    朱七七看到沈狼,登时一个字也骂不出来了,心中却是满腹委屈,撇了撇嘴,忍不住哭了,道:“我…我叫你莫要走的,现在…现在…”

    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徐若愚悄悄掉转头,似乎不忍见她流泪。

    金不换以身子隔在朱七七与沈狼间,指着远处角落中一张石登,道:“请坐。”

    沈狼面带微笑缓步走过去,安安稳稳的坐下。

    金不换伸手一拍徐若愚肩头,笑道:“好兄弟,那位沈相公只要一动,你掌中剑也不妨动一动,怜香惜玉的事,我们不如留在以后做。”

    徐若愚道:“我有数的。”

    金不换道:“但沈相公心里几件胡涂事,咱们不妨向他解说解说,他心里委实大过难受…沈相公,我演出戏给你看看,好么?”突然伸手,拍开金无望身上三处昏睡xue,却随手又在他腰下点了一指。

    沈狼一时间倒揣摸不透金不换此举又在玩什么花样,只见金无望干咳一声,翻身而起,目光四扫,先是狠狠瞪了沈狼一眼,忽然看见金不换,面上立时布满惊怖之色,厉喝一声,似待跃起,却又惨喝着倒了下去。

    原来金不换方才一指,正是点了他腰下“章门大xue”

    这“章门xue”,在大横肋外,季肋之端,又名“血囊”,乃是足厥阴肝经中大xue之一,若是被人以八象手法点了这xue道,下半身非但无法动弹,而且酸软麻痒不堪,当真有如千万虫蚁在双腿中乱爬乱咬一般,金无望虽也是铁铮铮的汉子,在这一动之下,竟也不禁痛出了眼泪。

    沈狼冷眼旁观,见到金无望面上神情,恍然忖道:“原来这两人昔日是冤家对头,但金不换此刻竟以此等阴损狠毒的手段来对付他,却也未免太残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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