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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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7页)

    第四章

    话说焦仲卿家也是上下不得安宁,你瞧这会,焦母有些心不在焉地在门口晾衣,不时地朝外面望望,听到外面声响,又急忙回头张望。

    这时,香草抱着一搂丝从外面走进来,大声说:"娘,丝买回来了。"

    "放到织房吧!"焦母说完,又抬头不安地看看日头。

    "娘,有什么事啊?"香草发现母亲神不守舍的样子,忙说。

    "仲卿到秦家去的时辰也不短了,唉,也不晓得人家怎么样?"焦母不安地说。

    "看个玉还要多长时辰?"香草说。

    "哪是真让仲卿看玉佩,分明是人家要看你哥!"焦母敏捷地说。

    "这么说,真是给哥保媒?"香草嘻笑着说,然后又好奇地问:"娘,那姑娘怎么样?"

    "大户人家的女孩,哪一个不漂亮,哪一个不知书达理!"焦母说。

    香草嘴一撇,不满地说:"娘,找媳妇都找漂亮、知书达理的。可娘,从小就不给我读书,不怕女儿以后嫁不了个好人家?"

    "你爹去世得早,你那时还怀在腹里,仲卿又小,哪有钱?现在你就一边织锦一边跟你哥每天认认字吧!啊?"焦母听了,叹口气说。

    母女俩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焦母忙回头张望。

    只见姑母气呼呼地进来,焦母急切地:"他姑母,怎么样?"

    姑母气急败坏地大声说:"这个焦仲卿,真是木瓜一个,让人气死了。"

    "人家没看上仲卿?"焦母吃惊地说。

    "看上了。"姑母揶揄道。

    "哦!看上了。"焦母惊喜地看着仲卿姑母,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我看罗敷那姑娘第一眼,就看出她眼里对仲卿充满了爱意。秦夫人也很满意!"姑母沮丧地说。

    "这不很好!"焦母笑笑说。稍顷,见她还阴着脸,一副不高兴地样子,又不解地说:"怎么还惹姑母生这么大的气?"

    "木瓜脑子,真是木瓜脑子!"姑母摆着手,有些生气地看着焦母说。

    焦母仍然迷惑地看着姑母。

    "秦家见了仲卿,那一对本是送人家婚娶的玉佩也不送了,当即就把其中一块佩玉送给仲卿,这不明摆着那个意思吗?"姑母连忙解释说。

    "嗯,是那个意思!"焦母沉吟了一下,说。

    "这不是定情物吗?"姑母说。

    "是,是定情物!"焦母连忙点头。

    "你猜仲卿怎么着?"姑母满脸不悦地说。

    "怎么着?"焦母急切紧张地盯住她说。

    "就是不愿接受,还说是老爷的爱物,君子不掠他人之好,真是呆到家了,你说气不气人?"姑母神情激动起来,声音也大了。

    "哎哟!他这犯什么呆?"焦母懊丧地说,她心想,是不是女方长得丑,仲卿才推辞,忙说:"那…是不是罗敷长得不好?"

    "哎呀,怎么不好,漂亮着!那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姑母道。

    "那…不够知书达理?"焦母又猜测说。

    "知书达理!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哪样不好?"姑母说。

    焦母百思不得其解,依然愣愣地注视着姑母,忐忑不安地说:"那…仲卿?!"说完,她突然又大笑起来:"你说仲卿怎么去接受人家的礼,他哪晓得姑母做媒的是秦家小姐?"

    姑母一听,半响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唔?也是!"

    送走仲卿和姑母走后,秦母满心欢喜地地对女儿说:"我看这焦仲卿不仅有学问,人品也好啊!"

    秦罗敷默默地沉浸在刚才的细枝未节里,从焦仲卿的神态中她感觉仲卿对自己好像并不怎么上心,便有些担忧地对母亲说:"可他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感觉?"说罢,垂下头。

    "这你怎么知道?"秦母紧盯着罗敷,疑惑地说。

    "从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秦罗敷仍低着头说。

    "其实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当初我连你爹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跟他成亲了,可是生活在一起,自然慢慢就会相爱了!"秦母看了看罗敷,连忙安慰道。

    罗敷听母亲这样一说,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也许母亲说得对,感情是慢慢可以培养的,焦仲卿不轻易表白什么,正好说明了他这个人性情沉稳。这样想着,罗敷不禁对仲卿又多了一分敬重。

    多年来,自己理想中的那个人不就是像焦仲卿这样的人吗?现在,这个人终于像梦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罗敷心里顿时充满了一种无名的喜悦还夹杂着些许的忧伤。此刻,罗敷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有些喜欢上他了。

    这是一些闷热得让人心烦的日子,太阳像如一团火球在天边滚动,热力四射着,覆盖了所有能照到的地方。

    焦仲卿匆匆向府衙门口走去,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仲卿,仲卿!"他停下来,急忙回过头。一个大胡子的人背着行囊老远招着手,向他走来。

    焦仲卿愣愣地打量着来人,大胡子忙笑道:"仲卿兄,连我也认不出了!"

    焦仲卿仔细端详了对方好一会,才终于认出对方,他连忙高兴地搂着对方的肩,笑道:"赵子陵,哈,子陵兄!"说完,又嗔怪地说:"你这一脸大胡子真是把我骗了!"

    赵子陵得意地大笑起来。

    "子陵兄,现在贵干?"焦仲卿又细细打量着昔日的同窗好友,笑着说。

    "这还看不出,娃儿王!"赵子陵摸着一脸的连腮胡说。

    "以兄之才,何不考取功名,出入仕途?"焦仲卿不无惋惜地说。

    "罢罢,倒不如做个娃儿王好,闲云野鹤,天马行空,自由自在。"赵子陵笑道。

    "倒也是。"焦仲卿点着头。又问道:"子陵兄,此往何处?"

    "有友人邀我去小市港教馆,正是前往。"赵子陵说。

    焦仲卿立即击掌高兴地叫道:"啊,正是舍下。好啊,往后相见自然多了。"

    两人兴奋地寒喧了几句后,才告辞走开。

    孙少吏埋头在书手房里抄着公文,朱仪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份请帖扔在孙少吏面前。

    孙少吏迷惘地看看请帖,发愣地抬头看看朱仪。

    "主簿大人请客啊!"朱仪说。

    "高主簿请客?请、请我?"孙少吏依然愣愣地看着朱仪。

    "所有的人都请。"朱仪说完,又把一份请帖扔在焦仲卿的桌台,说:"焦仲卿呢?"

    "喏,来了!"孙少吏一呶嘴。

    朱仪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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