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上鬼灵精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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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4页)

,这还是他头一回在心底叫好。

    “你…当心点,慢慢来。”千万别急著回来!沈宜苍在心里补了一句,只想为自己争取包多呼疼喊痛的时间。

    薛霞飞炯炯有神的大眼霎时盈著莹莹水光。

    “你说这话真是让我太感动了!鲍子,霞飞能遇上像你这么体恤下人的主子,真是三生有幸啊!”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放心!为了公子,霞飞一定快快回来,免得公子担心。”

    沈宜苍闻言,俊颜刷白。“你可以不用太快回来没关系。”

    “真的?”

    他点头如捣蒜。“真的。”

    “那…我就快快离去,慢慢回来啰。”

    正合他意!疲累得快失去思考能力的沈宜苍,丝毫未察觉她眸里nongnong的笑意。

    “快去吧。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慢慢回来。”

    “那,我走了。”薛霞飞拴好坐骑,脚尖一蹬,施展轻功,身形立时消失在林间,果真是快快离去。

    事不宜迟,沈宜苍见四下无人,赶紧下马。

    “哎哎…疼…”全身酸痛让他一动就疼,连文人雅士最不屑挂在嘴边的秽言都忍不住逸出口:“该死的疼…”

    下马动作活像七旬老叟,所幸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然,真的只有他自个儿知道吗?

    风吹树林,枝叶沙沙作响,隐隐约约,夹杂了娇俏的轻笑声…

    “嘻嘻…呵呵…”与夕阳晚风相互唱和。

    ----

    是夜,荒山野岭间,堆起的干柴烧得噼啪作响,火光熠熠,映照著一男一女及架上的六条烤鱼。

    “喏。”薛霞飞拿出两份干粮,递一份给倔强的公子哥儿。“鱼也烤好了,一人一半。别说我不公平哦,让你先选,剩下的就是我的。”

    沈宜苍白了她一眼,随意挑出三尾鱼,佐平淡无味的干粮入口。

    此刻,除却山林天籁及两人的咀嚼声外,再无其他。

    突然…

    “噗哧!嘻嘻…”沈宜苍停下进食,狐疑地望向坐在火堆另一头、突然发笑还不雅地喷出口中干粮碎屑的薛霞飞。

    “笑什么?”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同样的问题。

    “我笑…今晚的星星真多啊。”同样是不著边际的回答。

    别怪她,一想到这十来天有个人在她背后,以为她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呻吟喊痛,发现她回头又马上当没这回事的逞强模样,还有稍早偷瞧见的景象,她就觉得好笑。

    他可真是她见过脾气最倔也最好强的官家子弟了呵,执拗的程度连她都要甘拜下风。

    “这就是鸿哥哥成天挂在嘴边的书生脾性吗?”她喃喃自语。

    听见她口中吐出一个陌生名字,沈宜苍来不及细想,嘴巴已经先开了口:“谁是鸿哥哥?”语气之重,仿佛她口中的“鸿哥哥”跟他有什么过节似的。

    “你认识鸿哥哥?”

    “不认识,所以我才会问他、是、谁。”一字一句,够清楚了吧。

    “鸿哥哥就是鸿哥哥,是谁跟你有何干系?”她反问,堵得他无言。

    是啊,她喊谁“鸿哥哥”与他何干?

    恍惚之余,薛霞飞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鸿哥哥姓范,范儒鸿。他喊我一声霞妹,我管他叫鸿哥哥。”

    霞妹?鸿哥哥?好个郎情妾意啊,哼!

    哼?沈宜苍被自己心中所想怔住。他为什么要“哼”?

    来不及细想,薛霞飞又说出另一个令他错愕的消息…

    “鸿哥哥和我一样,都在‘找’里办事;另外还有一个…啧,不提他,每回一提到他都没好事。”

    “你是说贵…”贵帮?贵派?贵宝号?还是想不出一个相衬的词用。“你们里头有男人?”

    “既然唤他鸿哥哥,当然是男人啊。”这有啥好大惊小敝的?“‘找’里行走江湖专门办差事的有鸿哥哥、我,还有那只臭猿猴。”

    “你的意思是‘找’有两男一女负责出门办事?”

    “是啊。”

    “那为什么是你与我同行?”既然有男人,还不只一个,为何独挑她?他不解。

    薛霞飞缩起双脚环抱住,脸颊贴在膝上,侧首看他。

    “是我不好吗?由娇俏可爱、武功高强,又懂得照顾人的我随你到西域不好吗?就算对方无知到不会骑马、不会生火、不会野炊、不会打理包袱…这不会、那不会,什么都不会,我还是会义无反顾、义薄云天、义愤填膺、慷慨赴义地服侍他,这样还不够好吗?”忽地一顿,她忽然露出不可思议的惊喜表情。“哇!我竟然能引经据典说这么多,了不起!我愈来愈佩服我自己了!哇哈哈哈…”啪啪啪啪!值得她为自己鼓鼓掌。

    掌声中,插入比夜风更寒凉的冷言…

    “你不必义愤填膺,”沈宜苍脸色难看地瞪著高兴过头的薛霞飞,知道她口中那个无知的人指的正是他。“我也没要你慷慨赴义。”

    掌声结束,薛霞飞责怪地嗔他一眼“那你嫌弃我什么?”

    沈宜苍愕然。“容我提醒你,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嫌弃人。”

    “谁啊?我嫌谁啦?”

    “我。”苦主指著自己鼻头。

    “有吗?”她佯装一脸茫然,打死不认帐。“我哪有?”

    “对一个浑然不觉自己犯错的人,说再多都是枉然。”他可不认为她会有什么改进。

    填饱了肚子,沈宜苍调整姿势,倚树半卧,故意将脸转向另一边,合上眼。

    难得这么早就下马休息,他得趁机补足早已耗尽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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