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上鬼灵精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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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可以!你要是敢打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心肝,我就打你心爱的妻子为我儿子报仇。”

    这分明是在为难他嘛!以疼妻、惧妻闻名官场的沈海,一脸愁苦地望着妻子。

    “玉如,兹事体大,在这节骨眼上,你就别闹了。”

    “我闹?难不成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你活活打死?”

    “谁说要打死他了?虎毒不食子,我顶多教训他个半死,谁要他…”

    “半死?!”李玉如闻言,风韵犹存的花容顿时大变。“半死跟全死有啥差别!你…你竟然这么狠毒,还跟我说什么虎毒不食子!”

    “苍儿闯下祸事,身为人父,我当然要教训他,你应该支持我,而不是妨碍我啊。”

    “闯祸?”李玉如回头看看爱子,再望望爱女,见他俩均投以无辜受冤的表情,看得她这个做娘的无比心疼。“我们的儿女孝心堪比天高,能闯出什么祸事?你说啊!”“你…”沉住气,沈海!你千千万万要沉住气。

    几回深呼吸,沈海扶太座坐定,将白玉观音一事娓娓道出。

    ----

    “不过就是皇上的白玉观音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嗤,这点小东西也值得丈夫大惊小敝!“皇上何许人也,各国各邦年年朝贡的宝物何其多,怎会注意区区一尊白玉观音?”

    “问题是,皇上对这尊白玉观音爱不释手,才会命太监置于御书房朝夕相伴,现下自在观音变成断头观音,我怎么跟八皇子说明?又怎么向皇上交代?”

    “这…”李玉如黛眉紧蹙。“这事的确不好交代。”

    “万一龙颜盛怒,为夫我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抵啊,如此便罢,若是抄家灭族那可就糟了。”

    “为了一尊白玉观音满门抄斩?!太荒谬了!”

    “龙心难测,谁晓得圣上会怎么处置这件事。”他现在是一颗脑袋抱著直烧,怎么也想不出解决方案啊!“所以你说,苍儿该不该训、该不该执行家法?”

    “当然…不该!”好啊,绕了九弯十八拐就是为了让她同意他执行家法,门都没有!

    沈海老眼一瞠。“这还不该?!”

    “当然不该。”李玉如挺腰,理直气壮。“抄家灭族是一回事,对我儿子动用家法又是另外一回事。哼,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

    “嗄?!”是他的错?

    “就是你的错!”

    “这…这话怎讲?”

    “倘若你前日没有上早朝,就不会遇见八皇子。”

    “为官者本来就该上朝,何况我位居尚书…”

    “尚书又如何?礼部尚书就不是人,不能生病版假一回吗?”李玉如几句话便打回丈夫的辩解。“倘若没有遇见八皇子,就不会看见他手中拿著白玉观音。”

    “是没错,可…”

    “就算遇见八皇子,看见他拿著白玉观音,装没看见不就成了?”

    “明明就看见了嘛…”沈海好委屈地说。

    “就算你无法装没看见,也用不著劝八皇子啊!”“这怎么行?!我加衔太子宾客,有职责规劝太子过失…”

    “你管的是太子,八皇子所作所为干你何事?”李玉如愈想愈气。“如果你不多事劝戒八皇子,他就不会把白玉观音托你代管。”

    “我担心八皇子挨皇上的骂,所以才请八皇子将白玉观音交给我…”

    “再怎么样,皇上也不会斩自个儿子的头,你多事个什么劲?”李玉如的火气愈见旺盛。“如果你不多事代为保管,这白玉观音也不会出现在府里。”

    “我…”

    “你不带回来,我的心肝大头儿就不会看见。”

    “话怎能这么…”

    “大头儿没看见,就不会拿来赏玩,你明知道大头儿眼光独到,最爱稀世珍玩。”

    “夫人你…”“你把这尊白玉观音放在府里,就像把老鼠丢在猫面前,你有见过不抓老鼠的猫吗?”

    “我…”

    “大头儿不拿来赏玩,就算蓉儿跳上他的背撒娇耍赖,这白玉观音也不会从大头儿手里滑出去,掉在地上。”

    “但是…”

    “没掉在地上,这白玉观音就不会身首异处。”

    “可…”

    “没有身首异处,我心肝大头儿就不会被你家法伺候,咱们也不用抱著脑袋烧,担心皇上一把火上来,赐咱们一个抄家灭族!”

    “夫人,我…”

    “总而言之一句话,都是你的错!”女青天拍起惊堂木,就此定案。

    “我这么做也是尽为人臣者之忠啊!”冤枉啊!什么叫昏官办案,今儿个他沈海看得明明白白。

    “还敢狡辩。”玉手挡去丈夫鸣冤声,李玉如转了个话锋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向皇上交代。气你归气你,可我也还不想当寡妇,更不想跟你一块儿掉脑袋,大伙儿还是冷静下来想想该如何解决眼前这危难才最要紧。”

    全场最激动的就是你!沈海心底暗想,因为惧内,所以不敢说出口。

    平心静气后,李玉如回复以往雍容华贵的气度,软声询问丈夫:“老爷,你可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别问我。”沈海重重一叹,担忧至极,让他瞬间看来起码老了十岁。“为夫肠枯思竭,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

    “那大头儿…”

    “娘,孩儿的头从十岁起就没再长大过,您就别再喊我的小名了。”沈宜苍忍不住抗议。

    “谁管你这个。”李玉如此刻没那份心情跟儿子打哈哈。“说说看,你有什么主意?”

    沈宜苍苦笑“孩儿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个好主意。”

    “我看唯今之计只有效法战国廉颇负荆请罪了。”沈海道出最后一著。

    十岁的沈蓉蓉忍不住好奇地问:“廉颇是谁?”

    沈海不假思索地望向三子。

    接收到亲爹“舍你其谁”的威胁眸光,沈宜苍叹了口气…

    “廉颇就是我。”事因他起,怎么推也推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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