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风云_第二十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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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节 (第7/10页)

 逸云双手叉腰,冷笑着让出一条路,说:“赤霞子,我放你一条活路,不追究你的既往,也不追究你对我的爱妻出言无状,你走吧?”他伸手虚引。

    赤霞子喳喳狞笑,又欺近了两步,厉恶地说:“贫道要走的,但须在活剥了你之后。”

    “那你就上吧?等什么?”逸云冷笑着答。他知道自己得金蟾内丹之助,功力已登蜂造极,故而满不在乎。

    赤霞子见他赤手空拳,竟然有点怕他,为了小心起见,决定用他的歹毒法宝赤霞毒火,先将人烧倒再说。

    “嗤”一声刺耳尖啸,他将铜管一伸,橘红色的火焰激射热流荡漾。

    “你找死了!”逸云叱喝,双掌连拍,无俦罡风倏发,毒焰被罡风回头反卷,赤霞子心胆俱裂,向对面壁角急窜。

    毒火一卷之下,地下的破床烂衾登时着火燃烧,没有伏鳌剑的克制,火无法自灭。

    “老道,你再不走,将断送在这儿回不了九华山,你这信是不信?”逸云寒着脸说。

    赤霞子怎肯罢休?收了铜管挺剑欺近,恶狠狠地说:“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贫道这把骨头,早就不想埋葬在九华山,沟死沟埋,路死插牌,哪儿都是一样。着!”

    叱喝声中,剑化千颗银星,身随剑进拼命扑上。

    逸云直待银星射到,右掌一拨。奇异的热流将银星向左一摆,千颗银星突合成一条银虹。左掌一抄一扣,银虹在手。

    快,快得rou眼难辨,左手抓住了银虹,右掌也按在赤霞子的胸前,拇指按上了左鹰窗xue,中指按在玄机,指尖微屈,力贯xue道,不轻不重封住xue道了,多用半分劲,人便站立不住啦!

    “老道,说饶你就饶你,但不能有下次。”逸云冷冷地说,左手一挥,夺下了长剑扔在壁角里。

    可怜赤霞子真是欲哭无泪,羞愤难当。他做梦也未想到对方如此了得,身法竟有那么快,枉有一身降龙伏虎的出人头地功力,只瞬息间便被人制住了,而且是在这种窄隘之地,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xue道,制得恰到好处,不令人昏眩,也不令人动弹,当然啦!要动也未尝不可,但得准备躺下。

    他气炸了肺,羞愤难当,嘶声狂叫道:“你和白莲会的人一般,以妖法制人,贫道不服。拿出你的真才实学,与贫道拼个你死我活。”

    “你这人可笑亦复可怜,把真才实学当妖。你走吧:我说过饶你一次。”逸云笑着说。将他一把抓起,转身搁在门边。

    密道上方有人影灯光。中州三义和谷东主,持兵刃守在上面,正要往下走,听到逸云的说话声,站住了。

    赤霞子恢复自由,伸手去拔铜管。

    “老道,你真要送命在这儿,我成全你,只管拔你那吹火筒儿,我等着。”逸云立掌当胸说。

    赤霞子不敢拔,到底有点惜命怕死,他怒叫:“华逸云,你这卑鄙的畜生,三年前杀我的三师弟,今午更倚仗那该死的。昏王捉了我二师弟,卑鄙!我三师弟固该死,你杀他也许是为了武林道义。但你这次仗昏王之力擒我的二师弟,你做了官家的鹰犬,你怎有脸在江湖称雄:你怎有脸见武林朋友?卑鄙!”

    “住口!青虚子是我单人只手擒住的,你怎能血口喷人?你师兄弟俩假冒华某名号,jianian杀非为,不该被捕归案么?”

    “呸,四起血案全是祁连隐叟几个所为,我两人确是参与了计议,但并未动手。”

    “为何青虚子一口供认?”

    “为了武林道义,反正要死,故而为他们脱罪。”

    “废话!胡说八道。”

    “贫道一生行事,任性所为。恶迹如山,但从不胡说,水里火里一人扛了,不像你卑鄙到做了昏王的鹰犬,小畜生,你知道昏王为人如何:你为虎作伥,今后不但江湖朋友骂你,洛阳的百姓全都要诅咒你。”

    “胡说,闭了你的狗嘴。”逸云怒叫。

    “道爷绝不胡说,也不闭嘴,除非你杀了道爷。你这一来助长了昏王的凶焰,日后他更会放胆鱼rou洛阳城的人了。”

    逸云向上叫道:“谷兄,伊王为人如何?”

    谷东主还未回答,赤霞子却哈哈狂笑,笑完说:“姓华的,你以为朱颊炔是啥玩意:

    比他父亲朱檐更坏,更危恶。他父亲鞣料洛阳城,不过是个跑马射人,剥光女人衣服取乐,随意仗剑杀人而已。这个狗王却纵官扰民,百家哭哭啼啼,唯一的好官李知府,亦被他差点儿弄了个抄家灭族。哈哈!你帮这种狗王鱼rou洛阳的人,看你还有脸见江湖朋友?”

    “谷兄,是真是假?”逸云大叫。

    “不错!华老弟。”中州三义的老大沈刚高声答。

    逸云寒着脸,向赤霞子问:“你知道得不少,在九华山怎知道洛阳的事?”

    “真正要杀昏王嫁祸于你的是我。昨晚我和师兄搜寻你的踪迹,祁连隐叟与弱水神龙进王府行刺。那昏王在去年,陷杀贫道的一门近亲,想一举两得诛仇嫁祸,不想丢了弱水神龙,功败垂成。”

    逸云哼了一声,说:“青虚子能否让你救出,华某不管,如果得手,可用解九阴断脉的手法,以内力疏通他的督脉,便可活命。但我警告你,华某一日未离开,不许你下手。”

    “贫道不受你管束。”

    “你要受的,还有,为了洛阳城的官民,你绝不能杀那昏王,这一年中,不许你下手。”

    “哼!”赤霞子冷哼。

    “别哼,小心我火化了你的虚云观,替为昏王陪死的人伸冤。擒你解上京师。”

    “贫道不怕,仇非报不可,你这人莫名其妙,又不许下手,又许一年后下手,下手又不许杀,你这厮怎么颠颠倒倒?”

    “除了用刀剑,你不会用别的手段?你糊涂了,老道。”

    赤霞子死死地盯了他一眼,大踏步走了。

    朱颊炔死于天顺六年,距逸云大闹洛阳仅年余;以后洛阳出了两名贤王,洛阳人喘过一口大气。直至第八年王爷朱典英出,洛阳城重陷入鸡飞狗走暗无天日之境。

    老道一走,中州三义也告辞,他们怎能有八宝紫金夺命丹!闻讯赶来,逸云已经起死回生,没有他们的事了。

    密室中已不能安歇。便移至上面客房,谷东主办了一桌酒菜,有女眷,他不方便,自去安歇。如黛总算放了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可是碍于月蓉姑娘在侧,只好将喜悦强压在心头。席问,逸云由于记忆未复,不敢多说免被月蓉误会,先发制人向她说:

    “蓉姐,小弟明日即行启程,昼夜兼赶赴武当,请以信鸽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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