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_第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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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第4/4页)

止我。

    她心中暗想:为什么我会受傲慢驱使,说出这番话来。这是我受的训练所不允许的。我不应该这样打击他。

    哈瓦特把手滑到外衣下边,在那儿有一个微型毒镖发射器。他想:她没穿屏蔽。这只是她在说大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她可,要是,搞错了,后果不堪设想。

    杰西卡看见了他把手伸向口袋的动作,说:让咱们互相信任,别使用武力。

    这建议有价值。哈瓦特表示同意。

    同时,咱们之间的分歧有所加剧,她说,我必须再问你一遍:哈可宁人在我们之间制造了不和,使我们互相为敌,这么想是否更理智?

    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刚才僵持不下的话题?哈瓦特说。

    她叹了一口气,心想:时机快到了。

    公爵和我是人民心中认可的慈父义母,她说,这个地位

    公爵还没有娶你为妻。__她强迫自己镇静,心想:这是一个有力的回击。

    但他不会娶任何其他的人,她说,至少在我有生之年不会。

    我刚说过,我们已得到认可。打破这种自然现状,干扰、破坏或扰乱目前的状态,所造成的后果只有哈可宁人喜欢,对吗?

    他感觉到她的话另有所指,皱着眉低下了头。

    公爵?她说,确实是一个诱人的目标,但可能除保罗外,没人受到更好的警卫保护。而我呢?当然他们也清楚比吉斯特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目标。因而有一个目标更好对付,他的职责本身就造成了一个盲点,他的一生都是建立在含沙射影的神秘行动之上。她突然伸出右手,指着他说:就是你!

    哈瓦特准备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没让你动,萨菲!她怒视着哈瓦特。

    这位老门泰特顿时就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自己的大脑和肌rou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毫无恶意地笑了。

    现在你见识了她们教了些什么东西。她说。

    哈瓦特嗓子发干,想要咽口唾沫。她的命令至高无上、断然专横发命令时的语气方式使他根本无法抗拒。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服从。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的反应逻辑、真正的愤怒等等都不行,一切都毫不起作用。而她刚才所做的击中了一个人最薄弱敏感的部分,似乎她对你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发出的命令不可抗拒,这种对人的深刻把握和控制是哈瓦特做梦都没想到的。

    我已经说过咱们应该互相理解,她说,我是说你应该理解我。我已经充分理解你。现在我告诉你,你对公爵的忠诚是你在我面前惟一的安全保障。

    他瞪着杰西卡,用舌头润润嘴唇。

    我如果想做个木偶,公爵一定会娶我为妻,她说,他甚至会以为我是自己心甘情愿那么做的。

    哈瓦特低下头,透过稀疏的睫毛向上看。他用了全部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叫警卫。控制和怀疑,女人可能都绝不允许存在。她刚才完全控制了他,他的皮肤还在颤抖,那情景使他难以忘记。在那片刻的犹豫间,她完全可以拿出武器,杀掉他。

    哈瓦特想:每个人都有这样一处盲点吗?我们难道来不及反抗就得听人摆布?这想法使他瞠目结舌。有这种力量的人,谁还能阻止她?

    你见识了比吉斯特的一件武器,杰西卡说,没几个人能活下来。而我所做的对咱们来说相对比较容易。你还不知道我的全部手段和武器。想想吧!

    你为什么不去摧毁公爵的敌人?他问。

    你要让我摧毁什么?她问,你想让我把公爵变成一个弱者,让他永远依靠我?

    可是,有如此的威力

    威力是柄双刃剑,萨菲。她说,你以为:她轻而易举地造就了人类的一件厉害工具,可以直捣敌人的要害。确实不错,萨菲。

    甚至可以击中你的要害。然而,我这么做有何意义呢?如果有很多的比吉斯特都这么干,那不是让所有的比吉斯特都成了众矢之的了吗?我们不想有这样的结果,萨菲。我们不希望自己毁灭自己。她点点头,我们的存在确实只是服务于他人。

    我不能答复你,他说,你知道我回答不了。

    这儿发生的一切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她说,我了解你,萨菲。

    阁下老人又努力咽了一口唾沫。

    他想,她有超凡的威力,不错。难道这些不会使她成为哈可宁人更加可怕的工具吗?

    她说:公爵的朋友可以像他的敌人一样迅速毁掉公爵。我相信你会对这次怀疑深入调查,找出根源,消除它。

    如果这被证明是毫无道理的。他说。

    如果?她嘲讽地说。

    如果。他说。

    你很顽强。她说。

    谨慎,他说,注意错误因素。

    那么,我要问你另外一个问题:当你毫无反击之力地站在一个人面前时,这个人拿着刀,指着你的咽喉,可他却没有杀你,让你恢复正常,而且还把刀给你,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背对着他,说:你现在可以走了,萨菲。

    这位老门泰特犹豫地站起来,手伸向那致命的武器。他想起了斗牛场和公爵的父亲(不管他出了什么错,他曾经非常勇敢),还有很久以前的那场斗牛赛:那头凶猛的黑公牛头朝下,角问前,突然迷惑起来,一动不动地茫然地站在那里。公爵转身,背问牛角,大红披风在手臂上翻飞,而看台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哈瓦特想:我是那黑牛,她是斗牛士。他把自己的手从武器上松开,瞟了一眼汗津津的手掌心。

    而他已明白,无论最后事实证明是怎么回事,他将永远不会忘掉这一时刻,也不会丧失他对杰西卡女士的崇高敬意。

    他静静地转身,离开了屋子。

    杰西卡低下了一直看着玻璃窗上反射景象的眼睛,转过身,看着已关好的门。

    现在我们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她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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